许久,两张紧贴的唇终于分开。
抬起朦胧的双眼,顾舒舒嘴角始终挂着若有似无的笑,盯着头顶那双黑眸。
“译。你知道吗?现在的我,真的感觉幸福的快要死掉了。”五年前离婚的那一天,她以为自己的人生都将陷入黑暗。但此刻,她却觉得自己又活了一回。
幸福的感觉,满满的溢出。
这种感觉,却让她开始变得凯害怕,她怕失去,怕自己再次失去这样的幸福。
轻轻吻了吻她的鼻尖,钟又译收紧搂着她的手,“你不会死,你还要生下我们的孩子,还要亲耳听到孩子叫你妈妈……”
这样的场面,想想就觉得幸福。
“是啊!”
嘴角幸福的勾起,伸手摸上自己还未隆起的小腹,在这儿,有着他们两个失而复得的珍宝……
忽然,一阵清脆的掌声让沉静在幸福中的两人身子一颤,双双抬头看向眼前。
只消一眼。顾舒舒惊讶的看着眼前的人,她怎么都想不到,她竟然还会有见到安世才的机会。
“董、董事长,您怎么会……”
眯着眼,安世才浑浊的双眼看着相拥的两人。眼底有着浓浓的嫉妒,“真想不到,一向冷漠的钟总竟然也是个重感情的男人。”
听着他讽刺的话,钟又译脸色不变,双手紧紧圈着在他怀里微微针扎的顾舒舒,用眼神意示她不准乱动。
“安董事长说笑了。”
“怎么会是说笑呢?钟总虽然双脚不便,但,怎么不论样貌背景,那可都是一个绝对令人满意的女婿最佳人选。”满是皱纹的老脸扬起一抹亲切的笑,朝边上移了移,转头看向身后的人,“你说是不是,巧巧?”
随着他的话音落地,一道略微丰满的身影缓缓出现在他身后,风情犹存的眼微抬。对上两双惊讶的眸子。
原本晴朗的夜空不知何时变得阴沉,雷电闪过,照亮半边天。
在他身后的女人,赫然就是顾舒舒的生母,安世才现在的老婆,冯巧巧。
看到她的脸,顾舒舒的心狠狠一震,眼底有着不敢置信,身子,更是不知道因为愤怒还是因为震骇而微微颤抖起来。
眼前的冯巧巧,脸上哪还有一处完整的地方,就连身上露出来的地方,都大小不一的布满瘀痕。左边眼角青了一块,脸颊隐隐还可以看出不知是被什么划起的伤痕。嘴角,更是破损的连说话,都会觉得抽痛。
这样的冯巧巧,哪还是当初那个在钟又译面前要求他离开的贵妇啊!
即使顾舒舒怨恨眼前这个将她抛弃的人,此刻,心口竟也泛疼,泪瞬间溢满眼眶。
她、她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会变成这样?
在两人的注视下,难堪的冯巧巧垂下头,羞辱的泪,划过脸颊。
“哭什么哭?我带你出来,可不是让你来丢人现眼的!”看到她的泪,安世才不但没有怜惜,反而更是恼恨的把她一把推离自己身边,眼底有着浓浓的嫌弃。台厅状血。
突如其来的力道,让冯巧巧一个踉跄摔倒在地,显得越发狼狈。
像是没有看到她的不堪,安世才抬头朝脸色发青的两人和蔼一笑,“抱歉,让你们看笑话了。”
说完,抬脚狠狠朝冯巧巧身上踢去。
“还不给我滚回去。”
看到那只脚准确无误的踢在她的肩膀,顾舒舒愤怒的瞪着那只脚,如果不是钟又译把她牢牢困在怀里,她紧绷的身子几乎想直接冲上去将脚的主人推开。
拳头紧握,他、这个死老头怎么可以如此对待她的、她的……
低着头的冯巧巧始终未曾抬头看过顾舒舒跟钟又译一眼,颤抖着身子从地上爬起来,转身小跑着离开。
此刻的她,根本没脸再见他们……
回过身,安世才眼底笑意一闪而过,这,才是他要的结果。
“如果安董事长没什么事,我们先走了。”沉着声,钟又译让早就等在一边的吴豪推着他离开,手,紧紧拥着怀里止不住颤抖的人儿。
望着他们远去的身影,安世才脸上浮现一抹狠劲。
这,只不过是个开始!
车里显得有些压抑,顾舒舒颤抖的身子始终趴在钟又译的怀里,眼底,浮现着一抹错综复杂。
那样的人变成如此狼狈的模样,她应该开心才对,可是为什么,她有的,只是心疼呢?
没想到,当初她嫁的人,竟然会是安世才。
想到这儿,顾舒舒徒然从钟又译怀里直起身,惊骇的看着正一脸深沉的看着她的钟又译,嘴唇微张。
许久,才憋出了一句,“他、他早就知道,我是她的女儿?”
眉眼再次一沉,钟又译点头,“看来是的。”
否则,也就不会让冯巧巧在今天这样的情况下出现在他们面前。
“他究竟想做什么?难道,五年前是她求安世才救我的?可是,如果是这样,为什么要到现在才表明两人的关系?”
忽然,顾舒舒觉得,她似乎早就被套进了一个阴谋里,她,只是一颗被人摆布玩弄的棋子而已。
想到这儿,一股寒意从脚底冒起,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感觉到她的不安,钟又译将她压回自己怀里,低头看着在他轻拍下缓缓放松的身子,眼底闪过一抹深意。
宴会会场的二楼,狭小的房间内响起一阵喘息。
丝丝暧昧气息飘荡在空气中,双人床上此时显得一片狼藉。
终于,努力奋战的两人双双软趴了下来无力的躺在床上不断喘着粗气。
等体力有所恢复了,男人一个翻身慵懒的躺平,露出那张白皙帅气的脸庞,黄色的头发,蓝色的眼珠,高大硕壮的身材。
“今天我表现的如何?”
坐起身点了支烟,深深的吸了口,一张靓丽的脸在烟雾缭绕中若隐若现。
瞄了眼身边的男人,钟佳琪面无表情的冷哼,“本是不错,竟然能把他们两个都请来。”
嘴角一勾,男人立马黏了上去,有些小女人姿态的靠在钟佳琪肩上,眼角眉梢间,竟然有些讨好之意,“既然现在已经找到他们了,你想要什么时候动手?”
“动手?”眯了眯眼,红唇微勾,“何须我动手,有人,早就等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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