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刺陵下山前往邺城,途径悦水镇遇到外地来的神秘男子袁修灵,他正被一群江湖之人追赶。
“别跑!小崽子!”杂乱的脚步声带来一股杀气。
刺陵当街屹立,心中很是纳闷,光天化日之下以多欺少,一看就不是江湖人所为。
“汪汪汪……”随之而来的是浑厚的狗吠声。
回头只见一个肥胖的汉子牵着一条半人高、滴着哈喇子的狼狗,领着一群持棍的威猛壮士一路狂奔追赶修灵。
“奇怪,这人怎么这么面熟,好像在哪见过。”刺陵在记忆里搜寻胖子的脸,猛然想起在栖老峰见过的法辰弟子法仁,“怎么是他?”
来者呼呼喊喊与刺陵擦肩而过,腰牌上清楚写着“木府”二字,木府在悦水镇是众人皆知的豪门望族,行事霸道、以多欺少是常有的事,刺陵眉头微皱,没想到在空桑派的管辖之下竟然还有如此嚣张的家族,是否要管他一管?
正犹豫时,想起落月真人所言,本次出游需得行事低调,不可随意展露武功路数以暴露门第,遂没有出手,只是一路跟了上去。
追到村口古槐树下,不见了修灵,只见一群汉子仰头对着树冠大喊大骂,带头的胖子喊道,“快下来!终于被老子逮到你了!”
“扇坠?什么扇坠?你们这群人横行霸道,小爷就是看不惯,昨天算是小惩大诫,敢问这位胖子,你的屁股好了吗?”修灵站在槐树最高的树枝上,揭露了钱穆强的丑事。
众乡民哄然大笑,昨日修灵乘着钱穆墙在村口打盹的时候,在他长袍上系了一串花炮,又站在树顶上给他点了火,钱穆强就拖着一串噼里啪啦的鞭炮在街上抱头鼠窜,最后跳进城外的河里才算熄灭。
他满脸涨得通红,被鞭炮炸伤的伤疤愈加明显了,众人受钱穆强一干人等欺压甚久,有人为他们出头都偷着乐呢,愈发肆无忌惮地大笑起来。
“你……你给大爷我下来!有种别躲!”钱穆强叉着腰,气得说话都结巴了,见修灵得意地抖了抖腿,对他嗤之以鼻,抢过随从手里的竹竿就往密叶里捅,嘴里喋喋不休地骂道,“让你嚣张!让你嚣张!”
刺陵“噗嗤”一笑,被这场滑稽的闹剧逗笑了,随即转身离开,看来这场闹剧不需要自己插手了。
回头一看,万花楼的阁楼上一位阴柔俊秀的男子正目不转睛盯着她瞧,左右搂着几个打扮得妖妖乔乔的烟花女子。
“法净?他不是死了吗?”刺陵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法辰的两位弟子都在悦水镇出现,莫非这世上真有如此相像之人?好奇心促使刺陵走进了万花楼。
进门时,一阵浓烈的胭脂气息混着酒肉饭香铺面而来,站在门口迎来送往的几位妖媚的姑娘都投来奇怪、嫉妒的目光。一个着胭脂红罗衣的女子裸着一抹香肩,伸出一节藕一样的手臂拦住了她的去路,满脸妖乔和嫌弃地白了她一眼。
“姑娘,这是爷们找乐子的地方,你是来入行的?抱歉,我们不需要剑客!”那女子过度柔婉的声音带着醉意,扫过刺陵手中的斩龙剑。
刺陵从没出入过这种场合,从小在修仙炼道的空桑山长大,从不与人多费唇舌,尽管那女子拦了她,她依然往里走。
“姑娘,你听不懂人话吗?”另一位穿着黄色罗衣的女子用手绢扇着香风,以高高隆起的酥胸挡住了她的去路,刺陵差点撞了上去,那胸脯在鹅黄色亵衣的遮掩下,露出淡淡的沟痕,刺陵脸上如火般烧了起来。
“请你让开!”刺陵握紧了青芒剑,语气强硬地道。
刺陵绝艳清雅的容颜吸引了众多花客的注意,都直勾勾地盯着门口的那一抹蓝色,垂涎欲滴的样子让人恶心。此举引来了**的注意,那是一个余娘半老、风韵犹存的妖艳女子,描眉画目、干练得很。她挥着一片红色手绢,满脸堆笑地招呼着被刺陵吸引的花客,“哟,这位爷,楼上姑娘水灵着呢,都上楼吧。”
那女人左右逢源后,皮笑肉不笑地走到门口,让黄衣女子让开,冷冷地道:“姑娘,你不会到这爷们的地盘上寻乐吧?”不过心中却想着,这样的女子若是收到万花楼来,一定是个活招牌,可惜这女子上看下看都不像会伺候男人的。
“让开!”刺陵没想到引来更多人的注意,语气愈加生冷,若是平日她一定拆了这招牌,剜了看客的眼睛。
“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来人,撵了她,妨碍老娘的生意!”那**一声令下,数位彪壮的汉子便一拥而上,恨不能从刺陵身上剜下一块白肉来。
“噌……”刺陵手中的青芒剑感知主人的召唤,剑已出窍,一抹冰冷的蓝色耀住了几位女子的眼,竟让他们非常忌惮。
“还不给我撵了她!”**不甘示弱,让一干男人赶紧摆平了她,他们嗫嚅着不敢上前,有个胆大的饿狼扑兔般扑了上去,被刺陵一个闪身躲开。
“住手!”长得像极了法净的男子款款下楼,一声喝令制止了他们。
“哟,木少,怎么惊动了您?这里没什么事,您还请上楼饮酒,玉儿,快,把店里最漂亮的姑娘找来伺候木少!”**换了一副花一样的笑容,又是安排漂亮姑娘,又是献殷勤的,生怕得罪了这位常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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