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文清根本就不清楚发生了什么,闭眼等死却感觉耳畔轰鸣、身体被空间裂缝吸了进去,经受外力残忍的的拉扯和挤压,她终于可以勉强睁眼看到光明。
穿着寻常服饰、没有任何异能的男‘女’,以及摆放着无数金银首饰的玻璃橱窗。
这是什么地方?这些普通人类人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苏文清看着最普通不过却又陌生的首饰金店,一头雾水,她被空间裂缝扯到别的地方?还是又穿越了?!
苏文清原本是名普通大学生,偶然间穿越到自己看过的一本末世小说里成了悲催‘女’配。穿越后苏文清本着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的‘精’神在亚特兰洗心革面重新做人,终于摆脱‘女’配炮灰的命运、成为亚特兰联邦‘女’‘性’异能者中的第一战神,最可喜可贺的是,她成功地把小说男主宗陆天勾搭到手!
事业、爱人都是那么令人满意,有时睡觉苏文清都能乐醒,炮灰的逆袭太大快人心了不是么?
只可惜这一切大逆袭,都随着方才幻灭了,说好的炮灰翻身把歌唱呢!她忍不住要吐血三升,命运也太特么苦‘逼’了,说变就变,原‘女’主萧明‘艳’跟她来这一手釜底‘抽’薪,她愣是没看出来才落得如此下场。
几年的朝夕相处,她终于赢得宗陆天的认可、成了他的‘女’朋友,那甜蜜的三年恋爱时光竟然是他的‘阴’谋,华丽人生一旦逆转,竟然叫人这般抓狂又绝望。
炮灰就是炮灰,她再努力,也是一个可笑的炮灰。
好不甘心呐!她明明那么努力,为什么还是会落得悲催至此的结局!如果不是宗陆天的倒戈,现在她已经带领联邦的战士攻下了敌营,凭借这样的军功,后半辈子可以安然无虞。
而今即便她能回到联邦,也只不过是败军之将、是联邦的罪人,她是做了宗陆天向上爬的垫脚石啊……
“警察兄弟,就是她!她偷了我店里的首饰!”中年‘妇’‘女’尖锐又带着一丝沙哑的声音把苏文清从痛苦回忆中拉扯出来,好似有人拿着铜锣在她耳旁使劲敲了一下,振聋发聩。
三个穿制服的中年男人严肃地走进金店,那个烫了满头卷的中年‘妇’‘女’夸张地叫着扯住苏文清的手臂,“可不能让她跑了,我店里最近一直少东西,没想到出了内鬼,这次她又偷,幸好被我老公发现了。”
‘门’口掐着腰站着的估计是她老公,叼着烟卷一个劲猛吸,凶神恶煞地瞪着苏文清。
真的穿越了!可这身体明明是自己的,毒素已经消退大半,却造成了难以修复的损伤——能力尽失,她此刻跟普通人没有任何差别,甚至虚弱到干不过普通成年人类。身体穿越到这个普通世界么?听着熟悉的话语,苏文清确定,她回到了地球!
苏文清木木愣愣地被警察搜身,却一无所获。她皱眉看着自己身上根本不属于她的衣服,普通的衬衫、牛仔‘裤’和板鞋,身体是自己的没错,手掌被地面摩擦出的伤痛还在呢,衣服却完全换了。太诡异了,这到底怎么一回事?!
“搜她包里!”老板娘火急火燎地冲进员工衣帽间拎过来苏文清的背包‘交’给警察。
围观群众发出惊叹,这‘女’孩真的偷了店里的首饰!
“现在的‘女’孩子呀,真是……”好些围观大妈替苏文清惋惜。
背包里有一把缠绕在一块的金项链,苏文清只能勇敢地直视警察叔叔凛冽的目光,“包不是我的。”
看这位老板娘的意思,她是这里的员工监守自盗……难道她穿过来之前,此处就有一个跟她长相一模一样的人在么?原来的那人去了哪里?
苏文清被警察用铐子拷走时,面对群众鄙视的目光,心中的悔恨差点毁灭她的理智,她一度想要挣脱逃走,可她此刻完全没有异能,恐怕还没袭警便会被子弹杀死,那样恐怕她就真的死了再无翻身的机会。
昨日的辉煌已经不再,她不再是亚特兰联邦的最强‘女’‘性’异能者,她此刻只不过是丢了一切的嫌疑犯。
金店老板娘李‘春’笋和苏文清都被带到了警察局,调查一番,苏文清偷窃罪名属实,判处六个月有期徒刑立即执行。至于老板娘,她带着找回来的脏物回去,并去保险公司办理索赔手续,以前被盗的首饰找不回来了,苏文清根本就不知道曾经“她”盗窃的赃物的下落。
李‘春’笋对警察千恩万谢,并愤愤地地看了苏文清一眼,“我给你的待遇也不低,每个月两万呢,你竟然偷老娘!警察同志,一定要让她在监狱里好好改造!”
警察默默叹息一声,现在物价飞涨,两万块,每个月吃泡面都不够,这丫头倒也可怜,只是不该走歪路的。
离开警察局时,苏文清瞟到了墙壁上的万年历:2114年11月11日。
这跟亚特兰的时间一样!自己是穿越到百年后的地球么?苏文清越发‘迷’‘惑’,逃生逃得太过离奇,此时脚踩着地面都那么虚浮如坠梦中。
炫酷无比的警车带着她低空飞行,迅速来到最近的监狱。
“好好接受劳动改造,争取减刑早日出来。”警察大叔好心叮嘱一句便把苏文清彻底‘交’给了狱警。
“跟我来领囚服、登记。”狱警面无表情地带着她进入登记室。
他的‘胸’前别着金属铭牌:019牛犇。
牛犇打开橱柜的‘门’,冷声询问,“尺码。”
“嗯?”苏文清没能立即反应过来。
“蠢货,穿什么号的,我看你这么瘦,穿s号就行。”牛犇将一套灰‘色’囚服扔给苏文清,再次确定登记室的‘门’是否反锁好。
囚服上沾染着灰尘,料子很差,‘摸’着衣服她心里很不是滋味,这恐怕就是人生最低谷吧,还有什么比入狱更悲催的呢?
“你的罩杯是b?还是c?”
苏文清正在感伤,耳后突然传来男人温热的气息,方才还是冰冷的音调此时竟有了些许起伏。狱警离她太近,苏文清惊得立即转身抬手发动攻击。
“你敢袭警!”牛犇没想到这个看似虚弱的‘女’囚居然敢还手,还算反应迅速地把腰间别着的电棍摘下来对准了她,“进了监狱还不老实,我看你是不想出去了。”
苏文清及时地收回差点戳到牛犇眼珠子上的手,勉强冲他一笑,“抱歉,我是跟警官你开个玩笑,刚才这里有苍蝇,我想赶走它。”如果她实力还在,一定会亲手打爆这人渣的脑袋,即便‘女’囚犯了罪,她们也是有人权的,他没有权力去侵犯她们!狱警无疑是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他却利用职权做这样的事,在她之前,一定有很多‘女’囚屈服吧。
“我也是在跟你开玩笑。别啰嗦,快点换衣服,一会我带你去囚房。”牛犇悻悻的收回电棍,直勾勾地盯着她姣好的面容,新人还真不错,虽然不似‘女’明星那般妖娆,却自有一种韵味呢。
“在这里么?我拒绝。”苏文清态度坚决地直视他的目光。
牛犇有些气急败坏,这么多‘女’囚都经过他的手,还没有哪一个敢对自己耍横,“你想清楚了,在这里我最大,你只不过是个小偷,什么背景也没有就敢跟老子叫板!快点脱!我们只有三分钟的时间!”
……三分钟你还好意思说,你是认真的么?!
牛犇似乎太过空虚寂寞冷,再次扭头查看‘门’锁得好好的,粗糙的手指迫不及待地去解皮带。
眼瞧着他有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的冲动,苏文清心一横,一边回想被那对男‘女’虐的情景,一边大吼,“你以为我为什么偷店里的首饰,还不是因为我没钱治病!只要我把那些赃物卖了,就可以治疗我的‘性’病了!”
‘裤’子都脱了你才说这个!牛犇瞬间石化,瞅了苏文清半分钟,才气哼哼地摔‘门’到外面登记她的信息。监狱为了节省开支,经常省略体检这一步,这样上头发下来的费用都落入他们的腰包,幸好刚才她说了实话,要不然今天就栽在这上头了。
苏文清利索地换上囚服,跟随牛犇进入监狱内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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