轿子停了,我也就晕晕乎乎的醒了,韩拂孚也起身下轿子了。
“奇怪,这轿子好沉啊。”外面的小厮抱怨了一句,我也就呵呵一笑,废话,坐俩人能不沉吗。
与韩无城告别后,我便回房了。
“王莘?”我喊了一声,结果却没有人,我一时有些紧张,走去外面时,我看到王莘向这边走来。“箐歌,我今天发现了一件事情。”王莘小声的对我说道。
“你走后,我便帮你收拾衣物,发现花盆后有一个白布条,上面沾的有血迹与药草,我想难不成大少爷受伤了不成,我一时也八卦就去了趟账房查账,确实有一笔药材费用,但由于韩五少爷在的时候,常有补药买卖,所以这笔账也不起眼,我觉得这事有蹊跷。”王莘这么一分解,我忽然想起那天晚上被打晕之前,好像我是发现了刺客,并且他胳膊受伤了,而韩拂孚也跟我说过他弄伤了那人的胳膊,怪不得他有白布条,怪不得他要一开始就选我嫁进来,然后找机会,解决掉我?而他的理由难道是因为韩拂孚压制了他的一生吗,他恨韩拂孚是有理由的,让他永生永世都也是有理由的,但是如果是他,他肯定会蛊术,杀我什么的岂不轻而易举?还是说另有原因这些都是巧合?
我觉得有个阴谋在这里蔓延,我思索一会便笑道:“你也是想多了,别那么八卦,指不定他是无意间伤到了,听说他前阵子不是出去打猎了吗与那个将军吴笙,还有什么天下第一琴师姜笒?”我不想让王莘踏入这场浑水,我挺怕会失去她。。
王莘点了点头,然后噢了一声。
我回房后,便歇息了,而韩拂孚躺在榻榻米上,观摩着手中的云钗,我也不愿管他。
早上,一束光投射在我的脸上,阳光如此的温和,仿佛亲吻在我的脸颊上一般,可我却要去找韩无城,我觉得有必要查个清楚,这事关我的生命。
洗漱好,韩拂孚依旧坐在那里,他是个幽魂,不用吃饭,不用睡觉,不用洗漱之类的,但却有着死尸的重量,搞得坐轿子里,那些小厮以为我胖,我也很难相信我碰到他时的触感,冰凉冰凉的。
我去找了韩无城,步子愈发沉重。
进去后,却见闻人妤,地上散了一地绷带,闻人妤的胳膊上有一道明显的伤痕,而韩无城正帮着包扎,闻人家是巫术世家,闻人妤是闻人家的小姐,闻人家出了好几代辅佐皇帝的国师。。
那些片段在我脑中回响着。
其实这些韩拂孚比我了解吧,那天的黑衣人自己也没看清楚是男是女,毕竟我有点近视,十米外雌雄同体,二十米外人兽不分,五十米外六亲不认。。。
闻人妤看见我后笑了笑。
而韩无城也只是看我一眼,啥话都没说。
“你怎么受伤了?”我问道。“没什么,那日一时不注意,摔倒了,旁边刚好有瓷器的碎渣,划伤了胳膊,我身子不好恢复,无城他医术很好,所以我每隔几天都来找他疗伤。”闻人妤的话落后,我知道韩拂孚的失神,他兴许知道那个人就是闻人妤吧,毕竟是自己这么爱的人,我那日还那样刺激他。。
如果韩拂孚真的知道这人是闻人妤,他要复活的理由会是什么呢?
闻人妤包扎完,就跟我一起出来走走。
“你和韩拂孚是怎么认识的,我看那云钗,想必你们感情应该深厚吧。”我问起。闻人妤笑着摇了摇头。“可以这么说,如果他还没有离开,今天想必嫁给他的人就是我了。”闻人妤的话,让我觉得又好气又好笑。“你喜欢他吗?”我又问道。“怎会不喜欢,他那样优秀,可那仅仅只是喜欢。”闻人妤拾起一朵残败的海棠花,笑的格外好看。“那种喜欢不足以你嫁给死去的他,对吗。”我一时真的再为韩拂孚感到可悲。“或许吧,我要回去了,家人不许我出来这么久。”她说完便转身离开了,我一时间又感受到她的可悲。
踏进房间,看见韩拂孚坐在那里喝茶。
“你去哪了。”韩拂孚问起,我笑了笑说道:“见个朋友。”韩拂孚垂下头然后声音非常小的说道:“还以为你逃走了呢,以后去哪跟我说声好吗。”我走近他,拍了拍他后背说道:“跟曲爷走,有饭吃。”他也噗嗤一声笑出来了,我第一次见他笑,笑容美得很。
酒楼开张了。
传单的印制方法让那位有名的雕刻木匠也就是李汕,有些接受不了,他很佩服我,随后各家书坊来询问我,并且花钱买这项专利,我得到的利润还真不小,传单的方式也受广大百姓喜欢,各家酒楼甚至是勾栏院,都争相效仿,我成就感倍足。
这偏僻的地方也热闹了起来,我想我成功了。
猪排 牛排 大脸鸡,我没吃过猪肉但绝对是见过猪跑,不会做饭,但我会说,也不枉费我家王莘大主厨的理解能力。。
为了王莘的安全,我让她在酒楼这里住下了,因为我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有场撕逼大战即将拉开。
那天阳光充足,一个女子打着伞进来,嫩粉色的衣裙衬托了她稚嫩皮肤,眼神十分的温和,红色的纸伞上没有任何图案,她身边的侍女抱着酒坛,我便知是生意来了。
“你这终天楼,名声好响。”那女子笑道。“若是有生意商谈,不如去楼上详谈。”我笑着看着那女子,今天我穿的是韩无城十四岁的衣服,他十六岁时的衣服,对我来说还是有些大,所以我为了省钱,买一身锦服太贵了,只能先穿韩无城的衣服了,他到是好,把十四岁到十六岁的衣服都给我了,然后以后他到我酒楼里吃饭必须都要免费,我为了衣服,只好咬咬牙答应了。
“终天之戚,追悔莫及,这话挂在你房中,难不成,公子你曾经爱的人去了,终身后悔?”那女子问起,我只是一笑而过,这句话意思是一个重要的人去了后,便后悔莫及,这些也是点醒那些拥有至情至性东西的人,语文老师,你要是知道我这么有文采,估计都不会让我被文言文了,对吧对吧。
那女子把酒坛里的酒到出来,我喝了一口,唱到了桃花的味道,比我喝的什么冰锐的味道好多了。“这酒名为桃花熏,想必公子你也听说过,我正是桃花酒庄的主子窦冉,你这所谓酒楼,酒是最重要的,我也希望能让我的佳作与你这酒楼结合,我也会觉得它找到归属,因为我觉得鸳鸯记与这酒乃为佳配。”窦冉的话刚落,我就拿纸了,这接管酒楼的一个月来,我确实听见客人们谈论这个桃花酒庄,都喜爱至极,但是桃花熏这酒却很少人能喝到,这酒都是求来的。
窦冉随后又说:“桃花熏这酒,我想不能开放,但我会给你弄与桃花熏不相上下的酒,我们五五分成。”我管他呢,我酒楼要是有这酒庄的酒就完美了。
愉快的结束了合约。
窦冉便打开伞,离开了,韩拂孚盯她的背影许久,随后便去尝桃花熏。“好酒。”韩拂孚称赞道。“这下又能赚不是少。”我那如意小算盘打的啪啪响,韩拂孚白了我一眼后就去喝酒了。
晚上我站在楼上看着来往的宾客,摸了摸手上的镯子,觉得那种淡淡温暖,应该就是韩拂孚的体温吧,我看着韩拂孚抱着酒坛大醉,我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一定要帮他复活。
现在我的眼睛看到的,都是那些宾客零碎的过去,话说这至情至性的东西到底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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