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的转折来得太快了,快到林栎三人都是意想不到。。 更新好快。
面对铁驰山突然的邀请,三人你望我,我望你,一时竟都不做声了。
铁驰山见状,笑道:“怎么?苏小姐不愿意见令尊?那没事,就当我没说。”
“别!我当然想见我爹了,但是你这是安着什么心呢?”苏娉警惕地看着铁驰山。铁驰山淡淡一笑:“我要说,安的是好心,希望你们父‘女’能见个面苏小姐你会相信吗?”
“我不相信!”苏娉断然道,不过话锋马上又一转,“但我愿意进去见我爹。”
“林栎你在外头等着,我跟娉儿进去!”崔巍见状,急忙冲着林栎使个眼‘色’,大步向苏娉走去,“娉儿,我随你进去。”
林栎本也想跟进去,但想想现在自己的身份,根本无足轻重,如果强行进去,只会引起铁驰山对他的注意,因此他没有说话,只是看着苏娉和崔巍,在铁驰山的带领下,一前一后进入营地里。
铁驰山此举,打的是什么算盘呢?
“都愣着干嘛,给我继续干活!”那原校尉无端被打了一个耳刮子,心里别提多窝火,此刻忍不住把怒火都发泄到那些民夫身上,又是打又是骂的。
林栎非常识相地后退,退到城‘门’口,窝在‘门’‘洞’的‘阴’影里,目光一瞬也不瞬地盯着军营那里。
时间分秒流逝,不知过了多久,林栎眼前一亮,看到苏娉和崔巍,并肩从营‘门’口走出来。
苏娉看起来神情颇为沮丧,不时拿手抹着眼角,而崔巍则是脸‘色’凝重地跟在旁边,不时拍拍她的肩头,安慰着她。
等两人走得近了,林栎这才快步迎了出去:“崔郡令,娉儿,苏伯伯情况怎么样?”
苏娉眼睛红红的,看到林栎忍不住又悲从中来,‘抽’泣了起来。对林栎的问题,她没有回答,只是无力地摇摇头。
林栎这一声与先前不同的“娉儿”称呼,让崔巍不由怔了一下,但他马上又释然了,看看四周低声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林栎,你先送娉儿回去,回去让娉儿告诉你情况。”
顿了顿,又道:“刚才铁驰山说了,晚上运来的这些木器,都要在擂台边上搭拼起来,我不能回去,得留下来监督民夫干活。唉,娉儿就靠你来多劝解劝解了。”
林栎点点头,却又好奇地看着那些不断被运来的木器:“崔郡令的意思是,那些木器,还要拼装起来?”
“没错,听铁驰山的口气,它们不是独立的木器,而是一件非常巨大木器的许多零部件……我也不知道,组拼起来,会是什么样的怪物。”崔巍皱了皱眉,感觉脑子有些不够用。
林栎同样也是满脑疑‘惑’,不过现在的情况不容他多想。当下,他伸手扶住苏娉的手,柔声道:“娉儿,我们回去吧。有什么话,回去再说,好吗?”
苏娉呆呆看着林栎,好会儿才点点头,眼里的泪光莹莹,似乎随时可能哭了出来。
回到翠竹‘花’房,进入房间后,苏娉终于忍不住了,一头扎入林栎的怀里,痛哭起来:“呜呜……我爹……我爹他……”
“别急别急!”林栎急忙抚着苏娉的后背,“慢慢来别急,快告诉我,里头发生了什么事?苏伯伯怎么样?”
“没发生什么,我见到我爹了,他好好的没什么事。”苏娉依旧泪水涟涟。
没事就好!
林栎松了口气,却又不解道:“那你为什么这么伤心?”
“我伤心是因为,我感觉大祸临头了,我却救不了我爹了……”苏娉越说越伤心。
林栎急忙柔声安慰她,耐心地问她里头的情景,好会儿情况才逐渐明朗。
原来,铁驰山带着苏娉和崔巍进营里去后,两人果然在一个军营里见到了苏慕。
苏慕看起来‘精’神很好,整个人并没有受伤拷打的痕迹,不过他的眉头间,却是藏着深深的忧虑。
看到苏娉和崔巍进来,苏慕吃惊非浅,吃吃看着两人。
等三人见面了后,铁驰山就开‘门’见山,直说让三人见面的意图。
“他说,那个什么狗屁的都尉,这一两天内就会来,那人非常变态,也非常凶残。如果来的话,可不会像他现在这样有耐心,到时候肯定会用残酷的手段对付爹和我们的。”
“铁驰山怎么这么好心了?”林栎默默听着,皱了皱眉头问道。
苏娉咬着牙道:“那‘混’蛋可没那么好心,他这是要‘逼’我爹和崔叔叔,赶快屈从他的意思,站出来指认州长。我看他就是怕那个什么狗屁都尉来了,怪他办事不力,或者抢他的功劳,所以要赶快寻找突破点。”
林栎点点头,苏娉的分析,正是他所想的。
好片刻,林栎又道:“这么说来,崔郡令和苏伯伯都没同意了?”
“他们怎么可能同意?他们对州长那么信任,就算死也不会出卖州长的……”苏娉摇摇头,叹息了一声。
林栎沉‘吟’道:“那你呢?现在对州长还有信心吗?”
“我从来没对他有信心过,但我爹对他有信心,我也只能相信他。”苏娉咬了咬牙,“但这么多天过去了,他那边一点儿动静都没有,看来我爹他们的这份信任,注定是要打水漂了。”
“那你现在有什么打算?”林栎问道。
苏娉直直看着他,好会儿才摇摇头:“没有,我现在心‘乱’如麻,根本没什么心思。你说,我该怎么办?我真想现在就冲过去,把我爹救出来,远走高飞……”
林栎一把抓住苏娉的手,道:“锦廷尉的整体实力你是清楚的,所以,你要答应我,绝对不要做这种傻事,知道吗?”
“可是……”
“我知道,你担心苏伯伯的安全。不过你相信我,如果真发生了什么事,我一定会竭尽所能,将苏伯伯救出来,不管那会惹来什么样的麻烦,需要杀多少人,我都会一往无前,直到把苏伯伯安全救到你面前为止!”
林栎神情坚定,直直看着苏娉,“相信我,好吗?”
“我相信,我一直相信。现在,你是我的支柱了,我不相信你,那这世界就没人可以相信了。”苏娉看着林栎,猛地一把抱住她,嘤嘤哭泣起来。
林栎轻轻地拍着她的背,笑道:“这就对了,又不是什么事。你想我们这一路过来,什么样的风‘浪’没见过,几次都到生死边沿了,最后还不是‘挺’了过来,跟以前相比,现在的局面也算不得什么。是不是?”
他这话虽然说得大气,不过心底却是非常清楚,眼前的困局,可没比以前好多少。因为以前虽然也遭遇许多危险,但不管是树怪还是像范鉴、军头这样的强敌,毕竟都没有一支纯粹由武木修士构成的锦廷尉来得难缠。
何况,铁驰山的修为,跟军头比起来,似乎并不逊‘色’,还有那个神秘莫测的都尉他既然能排在铁驰山之前,想必修为比铁驰山还高。
一个铁驰山已经够头疼的,再来一个比铁驰山还强的对手,林栎的把握当真被无限压缩。
不过,林栎的身体里,一直流淌着不服输,敢拼敢战的热血,局面再危险,也动摇不了他内心的意志。
而他的这份镇定,无疑给苏娉带来很大的信心,她伏在林栎肩膀上,哭了一会儿,就不再做声了,而是安静地趴在林栎的肩头上,安静得像一只猫。
林栎没有动,也是安静地抱着她那柔软温润的身子,生怕打破这温馨的静谧。
烛火无声地摇曳着,把两人紧紧相拥的影子,倒映在墙壁上,分外柔和。
不知过了多久,林栎这才轻唤了苏娉一声。
苏娉没有回答,林栎一回头,才发现她已经歪在自己的肩头睡了,脸上犹自有梨‘花’带雨过后的泪痕。
睡了也好,林栎心中松了口气,轻轻地把苏娉放到‘床’上,盖上了被单后,又在她面颊上轻轻亲了一记,这才起身关‘门’出去。
嘴‘唇’接触到面颊上的泪痕,有种淡淡的咸味,林栎不由在上面抹了抹,心里却是甜甜的。
次日一大早,林栎就到苏娉的房‘门’外,倾听里头的动静。
确定苏娉还在安然睡觉后,他就放心去神木院。
虽然昨晚成功同时‘操’控四块异木的灵纹,他现在在训灵法‘门’上的修为,可以说已经可以与严利并驾齐驱了,但林栎觉得,自己还有突破的空间。
不管严利能否再教给他什么,他都要不断地突破自我。
今天的神木院,气氛有点不同寻常。辰时还没到,所有的弟子,便整整齐齐地站成一个方列。
这个方列也出现了明显变化,这几天在家养伤没来修练的凌‘波’,今天也裹着一身伤来了,而且又站到第一排第一位上。
林栎似乎没有位置可站了。他不由望向站在方列边上的严利。
严利正面带微笑看着:“来了?”
“来了副院长,我好像没有迟到吧?”林栎吃吃道,这个架势让他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时间没估算好。
严利笑了:“当然没有,你还是准时来。”
“那我站哪里呢?”林栎迟疑着问道。他看得出来,方列里的其他师兄,包括凌‘波’也都是一脸茫然,似乎对这个情况同样很不理解。
严利依旧面带笑意,道:“你哪里都可以站,就是不用站在这个方列里,因为里头已经没有你的位置了。”
“什么?”
不止林栎,其他神木子弟也都哗然了,一起吃吃看着严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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