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阡黎的确失血太多,又因为极度的疼痛,脸色已经变得煞白,他眼前一阵眩晕,几乎站不稳身体。匕匕····蛧·首·发
官妃雪愣在原地,周围漆黑一片,她的眸光空洞洞地望着眼前,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阿雪……阿雪……你在哪里?”
她突然听到远处传来萧子墨急切的呼唤之声,她猛地回过头,果然看到了萧子墨的身影。
萧子墨跨步走向她,见她安然无恙,他松了一口气,前握住她的手臂,含笑道,“阿雪,我们都还活着,终于又被我们躲过了一劫。”
官妃雪眼神慌乱,有些不知所措,萧子墨察觉到了她的异常,正欲开口询问,却发现了她的身后,已然倒地不起的君阡黎。
萧子墨目光微变,望着六神无主的官妃雪问道,“阿雪,他怎么了?”
“是我,是我拿刀刺伤了他。”
萧子墨有些惊讶,官妃雪恨君阡黎,他是知道的,可是他没有想到她居然真的会对君阡黎痛下杀手。
冷静下来的萧子墨突然对官妃雪说道,“阿雪,他若死在这里,便没有人会来追捕我们了,我们也少了后顾之忧。”
听得萧子墨所言,官妃雪蓦然睁大眼,牢牢地盯着他的双眸,他的眼神冰冷无光,是她从未见过的神态。
官妃雪转身望向君阡黎,目光复杂凝重,心里更是痛苦纠结,百般滋味,她虽恨他,这不假,所以才会一时被仇恨迷失了理智,拿匕首刺杀他。
可她却从未想过要他死,毕竟他是她肚子里孩子的父亲,她自己是经历过丧父之痛的人,怎么忍心要她的孩子未出生失去亲生父亲。
官妃雪推开萧子墨,跨步前,从地将君阡黎扶起,她伸出两指探向他的腕间,发现他的脉象紊乱,心律已经开始加快,这并不是一个好的征兆。
“君阡黎,君阡黎……”她开口呼唤他的名字。
听得她微微发颤的嗓音,君阡黎睁开了双眸,凝着她的眉眼,他突然伸手紧紧地抓住了她的手腕,虚弱地说道,“不要…再离开…我……”
官妃雪黑眸一黯,不知该如何回应。
这时,莫问闻声赶来,他看着躺在官妃雪怀里,身受重伤的君阡黎,大惊失色,他连忙问道,“怎么了?王爷怎么会变成这样!”
官妃雪面无表情道,“是我伤的。”
“你说什么!”莫问几乎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说,他是被我刺伤的。”
莫问恍过神来,几乎暴跳如雷,“官妃雪,你居然下得了这个手!你这个女人实在是太狠毒了!”
“二十多年来我从来没有善良过,可笑的是唯一心软的那一次,换来的是却是更加彻底的背叛。”
莫问瞬间无言,他已经知道她说的是芷兮的事。他大步前,狠狠地推开她,自己将君阡黎扶起。
“王爷,你怎么样?”
君阡黎粗重地喘息着,他道,“尽快找出口,再拖下去本王真的会死在这里。”
莫问猛然回头,瞪着官妃雪冷声道,“你最好祈祷王爷平安无事,否则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官妃雪在萧子墨的搀扶下站起身,脑一片空白。
萧子墨仔细环顾四周,他开口道,“看来我们是掉到石堡的地下暗道里来了,这墙壁有油灯,可我身没有火折子。”
“我有。”
莫问从衣袖里掏出火折子将墙壁的一排油灯逐个点燃,整个暗道渐渐明亮起来。
萧子墨望着前方深邃狭长的暗道,低声道,“不知整个暗道会通往哪里,有没有出口……”
官妃雪也恢复了些许神智,她道,“既然有暗道,前面一定有出口,我们快走。”
莫问搀扶着君阡黎紧跟其后。
四人马不停蹄地往前走,途没人开口说过一句话。
在暗道的尽头,几人不约而同地发现了散落在地道之的骸骨,数量之多令人不寒而栗。
莫问的头皮开始阵阵发麻,他道,“怎么有那么多骸骨?看起来像是死了很久。”
萧子墨回道,“这座城市消失了已经有近百年了,这些人也定是百年前已经死在这里了。”
莫问惊道,“难道月亮城的传说是真的?这里该不会是城主的地下金库吧。”
官妃雪望着面前石门,低声道,“极有可能。”
莫问苦笑一声,“没想到误打误撞,居然还能有机会找到宝藏,是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命把宝藏拿出去花。”
三人面色凝重,谁都没有接他的口。
一道看起来似有些怪异的石门阻隔了几人的去路,官妃雪道,“看来还得想办法打开这道石门才行。”
萧子墨道,“阿雪,你看这附在石门的黑白棋子错落复杂,根本像是一盘下了一半的棋局。”
官妃雪点点头,开始伸手去触摸石门的棋子,萧子墨侧眼望向她,“小心点,说不定这里还隐藏着机关暗器。”
莫问扶着身受重伤的君阡黎站在一旁,看着君阡黎脸的血色一点一点消退,他心急如焚,恐惧万分,他抬头望向官妃雪,沉声道,“你们动作尽量快一点,我怕王爷支撑不住了。”
官妃雪回头望了君阡黎一眼,见他呼吸渐渐微弱下来,便知他情况不妙,事已至此,她做都做了,倘若他真的死了,她难辞其咎,等孩子生下来,大不了一命抵一命。
见她黑眸冰冷,目光低迷,萧子墨心知她在为君阡黎忧心,隐下心头的酸涩,他道,“阿雪,我方才仔细查看过了,这门的每一颗棋子都可以挪动,所以我想若要打开这道石门,得把这残棋接着走完才行。”
听得他所言,官妃雪蹙眉道,“可我并不会下围棋。”说罢,她把目光移至身后的莫问脸。
莫问连连摆手,“别看我,我也不会。”
萧子墨静默了片刻之后道,“或许我可以一试,不过这局有风险,你们要有一定的心理准备。”
官妃雪道,“此话怎讲?”
萧子墨道,“这是一副残局不假,你看这起势是枚黑子,这代表我将执黑子与白子对弈,我若能赢,这石门便能打开;但我若是输了,恐怕会触动石门后的机关,到时只怕我们会难以脱身,死在这暗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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