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完,那个男人已经走到了他们的桌前。
随着距离的靠近,季宛越发清楚地感受到从这个男人身上散发出来的无形的压力,被他的目光一扫,更是吓得连动也不敢动,只能呆呆地看着他。
这个男人是不是会功夫啊……这是季宛脑子里冒出来的第一个念头。
她曾经听父亲说起,常年走江湖的人身上会带有一种肃杀之气,那种当兵多年的人也是,这种人全都轻易招惹不得。
季宛以前没见过江湖人士或者当兵的,但现在她莫名地觉得,父亲形容的应该就是眼前的这种人吧。
看到季宛被来人吓得僵在那儿的模样,巩泽旻微微皱眉,把手伸过去在季宛的手背上拍了一下,又握住了她的手腕,这才看向走进来的男人,淡淡一笑,“上官,好久不见,你这杀气还是不知道好好收敛一下。”
姜哲的反应要比他激动很多,这家伙直接跳了起来,三步并作两步朝着上官昊烨扑了过去,一把勾住他的肩膀,“哎呦我去,上官,你小子终于舍得回来啦,想死哥哥我啦,来来来让哥香一个。”
说着姜哲果然撅起嘴就要朝上官昊烨亲过去,见状上官昊烨面不改色,手下却毫不留情抓住姜哲的手就是一个过肩摔,一眨眼的功夫直接把挂在他身上的姜哲给丢到了沙发上。
虽然沙发是软的,被人这样凌空扔过来的滋味还是不好受,姜哲挣扎着坐了起来,一边揉着自己的腰一边指着上官昊烨骂道:“我草你大爷的,你这见面礼给得够重的啊,小爷的腰要是有个闪失,终身幸福没了看我怎么跟你算账!”
上官昊烨下手掌握着分寸,实际上并没将姜哲怎么伤着,他知道现在姜哲也不过是过过嘴皮子瘾而已,因此他毫不在意,沉着地迈动两条健壮有力的大长腿走到姜哲身边坐下。
“你个死人妖再对我动手动脚,下回我直接捏碎你那‘终身幸福’。”瞥了还在鬼哭狼嚎的姜哲一眼,上官昊烨狠狠地威胁道。
姜哲并不怕他,反而俊眉一扬怒道:“靠,你说谁死人妖,小爷我这么风流倜傥英俊潇洒迷倒万千少女的人物!”
两人在那里吵闹,直接把这边的季宛给看傻了。
刚才上官昊烨摔姜哲的那一下可真是措不及防,季宛只看到姜哲一米八几的汉子直接被上官昊烨像麻袋一样给扔了出去,扔完之后上官昊烨还脸不红气不喘的,跟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似的。
一瞬间她还以为这两人要打起来了,等看到上官昊烨在姜哲的旁边坐下来两人说起了话,她才知道,原来这只是上官昊烨对姜哲的特殊的打招呼方式……
被豪放不羁的上官昊烨给震得不轻,季宛有些精神恍惚,都没顾得上巩泽旻放在自己胳膊上的手。
直到巩泽旻捏了她的手腕一下,她才回过神来,怔怔地去看巩泽旻。
知道这小丫头只怕被上官昊烨吓得不轻,巩泽旻觉得有些好笑,却轻声安慰道:“不用怕。”
经巩泽旻这么一提醒,季宛忽然想起来,这个男人应该就是巩泽旻说过的发小上官昊烨了,而看他和姜哲之间的互动,他们几个人的感情确实不错。既然是巩泽旻的兄弟,那她也没什么好害怕的了。
大概是觉得自己太胆小了惹人笑话,季宛有些不好意思,随后又挣扎了一下想把手从巩泽旻的手中挣脱。好在巩泽旻这次没有强迫她,又在她的手腕上紧握了一下就立刻松开了。
巩泽旻刚刚将手松开,上官昊烨已经朝他们二人看了过来,开口道:“阿泽,这就是你的老婆?”
他虽然是在问巩泽旻,目光却肆无忌惮地落在了季宛的身上,眼神锋利如刀好像要将季宛剖析个彻底。
虽然他的眼神放肆至极,但这样的眼神和之前刚穿越过来时沈老板看自己的眼神却又截然不同。沈老板看她的时候,目光一样放肆,眼中充满了猥琐和淫邪,让人觉得恶心,而上官昊烨的眼中却丝毫没有龌龊和欲望,只有猛兽一般的侵略和探究。
“知道是我的老婆,那眼睛就不要乱看。”巩泽旻淡然答道,话语中含着一丝警告意味,丝毫不给上官昊烨留情面。
闻言上官昊烨笑了起来,他这一笑让原本过分凌厉的面部线条顿时柔和了许多,竟然透出了几分爽朗的味道,“之前斯瀚和我说你要结婚的时候我还不相信,总觉得没有哪个女人能拴住你,现在看来却不得不信了。”
一见面就被上官昊烨摔了个眼冒金星的姜哲现在还没消气,听到他的话忍不住嘲讽道:“你以为人人都像你,对女人避之不及啊。擦,还说我是死人妖,我看你才像个基佬。”
上官昊烨一边拿过桌子上的酒为自己倒上,一边扫了一眼姜哲,“看来刚才给你那一下还是太轻了,我应该直接把你从窗户那边丢下去。”
知道上官昊烨只是说说而已,不会真的再摔自己了,姜哲有恃无恐起来,继续贱兮兮地说:“没事儿,就你这身板就算做基佬也是攻的那个,不吃亏。”说着还不怕死地凑过去,轻佻地用一根手指挑起上官昊烨的下巴,“来,给哥说说看,在军队里摧残了几朵菊花?”
听他越说越过分,知道自己说不过他也懒得说的上官昊烨翻了翻白眼,随手抓过他的胳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又是一个过肩摔,这回直接把姜哲摔到了地上。
“我x你丫的,你还真摔!”没有丝毫防备的姜哲以一种非常不潇洒的姿势趴在地上,按着自己的后腰一边疼得抽气一边骂上官昊烨,要不是地上铺着高档地毯,他今天真的会被这厮给摔残废了。
从始至终在一旁默默观看的季宛惊得嘴巴张成了o型,看着地上的姜哲不由得有些担心,她偷偷地问巩泽旻,“姜哲他……不会有事吧?”同情姜哲的同时,对上官昊烨的畏惧又加重了许多,对自己的兄弟也能下得去这么重的手,这人真是太恐怖了!
“没事,摔不死,他们都习惯了。”巩泽旻面不改色地喝着红酒。
季宛的目光在他们几个人身上来回打量了片刻,又想起那个林斯瀚,心里忍不住说道:巩泽旻的这些兄弟,真是一个比一个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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