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百年前,拿破仑将军借着大革命的浪潮,将不列颠彻底逐出欧洲大陆。当他在爱丁堡圣伊莱斯大教堂前,意气风发的发表的那篇载入史册的《自由引领人民》的演说时,他的内心深处是否有那么一丝的不安。
他是否会预见到,那颗从他眼皮底下飘走的,邪恶的种子,会在地球的另一边生根发芽,开出罪恶之花————尽管那颗火星在当时看来是那么的脆弱,风雨飘摇。也许是出于怜悯,也许是英雄相惜,不愿见到法兰西的数百年来的宿敌以如此不名一文的方式消逝。时至今日,我们已经我们已经无从考证为何将军当时是出于什么样的考量,放走了伊丽莎白三世。但若是他能看到今日耸立于大洋彼岸的,那个名为神圣布里塔尼亚的,重生后强大了千万倍的恶魔,他会有作为历史罪人的愧疚吗?
如果说现在我们面前的邪恶,是从两百年前的一个不起眼的善意中所孕育出的话,那么今天,就是我们弥补当年那个过失 第 087 章 凿穿阵型黑色骑士团,这种劣势被无限放大了。从战略上看,对方的人数远大于我军,但从战局上看,每一台布里塔尼亚机体都要面对的数倍于己方的火力。仅仅几分钟后,布里塔尼亚军就被打穿了。
尚处于震惊中的敌军来不及组织反制战术,只是下意识的全力向中心填补,这又给我军创造了机会,这种无建制的盲目增员使我们得以成建制的的击毁对方。
指挥室内充满了驾驶员们兴奋的叫喊声,似乎大部分人都有了自己的击毁记录,而没捞到的人,则大笑着,咒骂战友为什么不给自己留一个。
转瞬间,我方已经凭着微乎其微的战损,消灭了一百架以上的敌军。
这并不是巧合,更不是精神胜利,这有赖于副指挥的战前精妙的布置。
布里塔尼亚并不擅长打山地战,美洲平原并没有这种复杂的地形,他们也许有着在殖民地山地中屠杀反抗军的经验,但真正在这种战场中两军厮杀,他们没有经历过。
以往的经验告诉他们,对付这种地形,应该先用后方的火炮覆盖一个上午,然后在出动地面部队收拾残局。但他们没料到我军的存在,于是省略了这一步。直到最后关头才冲出山腹有两方面原因,其一自然是要打对方个措手不及。其二,是要让对方在反应过来时,已经和我军搅成了一团,从而使得对方无法使用远程火力支援。
意识到这一点科奈莉亚下令放弃支援中央,向两侧散开争取甩掉对方,组成密集阵型后再对攻。
几乎在同时,副指挥的的声音下达了指示,要求大家同样分成两组,像狗皮膏药一样咬住对方的后背,竟可能多吃掉敌军,绝对不要给对方喘息重整的时间。
屏幕上我方的击毁数字节节攀升,令人惊讶的是排在榜单 第 087 章 阵型中突出了一个角,黑色骑士团就会立马涌上去,将它磨平,把它啃掉。
在这凹凸起伏的山地中,想要保持整齐划一,如同阅兵那样的阵型是绝对不可能的。对方的战损率明显的减少了,但却无法彻底停止那个数字的跳动,击毁数缓慢而坚定的攀升着。
从数量上来看,两军已近渐渐接近了一比一。布里塔尼亚军进入了慢性死亡的节奏,若是再不变阵的话,只有全灭一途。
敌军显得愈发急躁了,退意也越来越明显。
终于,再次丢下二十来架断后的小部队,布里塔尼亚军向顺着黑色骑士团让出的缺口,向山下冲去。
在解决掉那些敢死队后,黑色骑士团几乎是在炮声响起的同时回到了山腹中。
即使是隆隆的炮声也无法掩盖此时山腹中震天的欢呼。
我们赢了。
也许明天还有一场更惨烈的恶战,但今天,我们赢了。
这是我的第一场胜仗。
我的视线已经模糊了,我的手在颤抖着,写下了这些歪七扭八的字迹。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我不知道该写些什么,片段的文字犹如碎片般在我脑海里飞舞。也许我应该尽快结束这一段,否则这篇史料中,将充满狂生的胡言乱语。
现在,哪怕是水也好,我必须去跟那些孩子们干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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