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大家都不是小孩子了,讨论的事情又那么敏感,牵扯的人太多,我不好一下子做主,这一点你总该理解吧?”
少安点了点头说:“那有件事情我想问一下,我侄子有去过你那里吗?”
“谁?”
“我侄子少宇。”
“有啊,他的飞机失事了,当场就死了。如果他不是异种,那身体肯定是支离破碎,还好头粘连在了身体上。”
“那真是太不幸了。”
“你好像并不感到沮丧啊。”
“哪有的事情。”少安顶起八字唇,“我这个侄子就是喜欢惹事,既然他没有给你们制造麻烦,那就最好。”
他们的谈话结束后,少安终于从紧张的思维中挣脱了出来。面对这个表面和善,内心狰狞的屠夫,他只能悠着点。考虑叛变这种事情就省省吧,他要是那种人,早在首都出事前就倒戈了。那时如果投靠他们,估计是四个人平分秋色,现在再过去,指不定哪天被干掉。
他拿起茶杯喝了口水,跟那人说话,没几句就让人觉得嗓子干巴巴的,似乎把所有精力都耗费殆尽。此时,门开了,现在这个时候会过来的,也只有几个身边的同僚了。应该是白清晨吧,因为之前他们还就登录火星的计划争执过,现在该是来再商议的时候,毕竟两人共事了几年,也算是明白彼此的性格。
“怎么说?”他随意地说了一句。可是对方没说话,他觉得奇怪了。白清晨可不是那种磨叽的人,他猛然旋转椅子去看,是这里的一个女办事员。女子看他紧张的样子,也吓了一跳。因为蔡卓已经扬起了一把手枪。
“抱歉,”蔡卓说着,看到她手里拿着文件,“怎么了?”
“这是白司令让我带给你的,说是很重要的材料。”
“他又搞什么鬼,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的,不就是时间上的问题吗?”蔡卓说着一手去借。
女子战战兢兢地走过去,看着他手里的枪。他意识到了自己的鲁莽,刚把枪收起来,一股寒气弥漫过来,在瞬间冻僵了他的身体。他难以置信,却无法动弹了,连头都谈不起来。
“我们的司令阁下,我在这里潜伏了也有一段时间了,这里生活过于沉闷,一个个都像是死了爹妈一样。我想早点走了,谢谢了。”她说着轻快地话,看着蔡卓的身体一点点的附上寒霜。就在她满意地要走的时候,刚出门,就迎面撞上了白清晨。白清晨见女子神色慌张,一把拽住了她的手。谁晓得,这女人也不示弱,寒气马上传到了白清晨的手上,异种对于寒冷的气候最为敏感,白清晨的半个身体都麻木了。可是他的另一只手却使出了足以击碎坚石的力量,可惜女子身手敏捷,蹲下去躲开了他的攻击。她可不想和他耗时间,绕过他的身体,按照自己的计划夺路就走。她已经为自己的逃命路线做好了完全的准备,她机关算尽,却没有想到,在这个节骨眼上,白涛正好在通道的拐角踱步。实际上,白涛想介意司令部能够提早一步登录火星,以争取时间。一直在踌躇,之前见到生父,交换了意见。原来两人想到一块去了,可是蔡卓认为那样会在细节上问题,而且先去的话不一定是好事,可能敌人发觉他们后,就会进行攻击。不如晚一步到,尾随其后。
可现在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白涛见女子是匆忙过来的,就拦在她身前。她毫不犹豫地亮出一把银质的匕首,刺过去的同时,寒气弄得周围都像是结了霜一样。这个感觉白涛不是第一次见识了。他不会再手软,右臂弹出一道雷电,将女子击飞了,远远的抛到了似乎是路的尽头一样。女人的身体撞到了白清晨身上,两人抱作一团。由于受到重击,女子身体在抽搐,白清晨轻易地将她制服了。
白涛蹲下身一把扯掉了她的面胶,狠狠地说:“好你个女人,竟然在这里糊弄我们这么久,谁派你来的?”
女子撇过脸一声不吭,但白涛觉得怪异。
“少给我装模作样,再不说就杀了你。”
“不对!白涛,去司令的办公室!”白清晨像是猛然醒悟。
白涛赶过去的时候,只见冻僵的蔡卓维持着一个防守的姿势。可惜那女人在临走前还做了一件事情,一把匕首捅进了他的心脏,结果了他短暂的生命。名为奚美的女人自然是被关押起来了。可蔡卓的死已经无法挽回,他们只能掩盖这个事情,不能让更多人知道,北极的首脑已经死了。高层合计后,宣布蔡卓由于染病需要休息,司令的职务暂时交由白清晨代理。可是这样的变动,或许已经被世界政府知道了。那个少安真够狠的,他揣测蔡卓是不可能投降的,便是计划好了要杀他。之前和他谈话都是障眼法,一方面也是探探虚实。
那天,白涛是受托去审讯的,刚进那审讯室,只见奚美低头坐在那里。要说这里审讯的设施简陋,那是真的,隔壁也没有监控室,就随便选了个房间,临时赶鸭上架,要白涛问出点名堂来。
“你倒是还会装糊涂,没时间给你睡觉了。”白涛拉开椅子坐下。
奚美一声不吭,像是不愿意回应他。他也不着急,知道有些人一开始是嘴倔强,最后还得在药物的控制下问出点话来。当然,一开始如果就撬开嘴就不用太费力,还能问出更多事情。有些人在注射药物后会出现或多或少抗性,那对审讯是不利的。
“我们这里的人比较和善,可以告诉你,连国家的罪人。不对,连世界的罪人少家的人还在这里活着,我们收容他们,也保护了他们。你这样的人,只要能够亡羊补牢,一样可以活下去,顶多少了点自由。”
奚美还是不说话,白涛不耐烦了,嚷道:“符光,让针筒来,这女人显然得来点厉害的。”
不对啊,至少该有句狠话吧,这女人也太平静了。白涛倒吸一口冷气,静静地听,奚美似乎连呼吸声都没有,胸膛也没有起伏啊。他马上绕过去,一手托起她的脸一看。这女人脸色发青,已经断气了。可她是个异种啊,就这么断气了?
正拿着注射器进来的符光发觉了异样。后来经过验尸发现,奚美死于一种足以致死异种的可怕的药剂。能够研发出这种药剂的人非同凡响。很有可能就是c国的病毒研究机构。可是也太离奇了,这女人还在这里被控制着,怎么就死了呢?
白涛觉得如芒刺背,就像有敌人一直藏在自己的身后,却没有发觉。到底是谁神不知鬼不觉的潜入进来做了这一切?第一个被怀疑的人就是少宇,可是监控录像里,这人是一直在牢房里的,根本没有出去的可能。
白涛觉得如芒刺背,就像有敌人一直藏在自己的身后,却没有发觉。到底是谁神不知鬼不觉的潜入进来做了这一切?第一个被怀疑的人就是少宇,可是监控录像里,这人是一直在牢房里的,根本没有出去的可能。
到底是谁在作祟?人们由于紧张的气氛而开始了相互怀疑和猜测。那天,白涛拽着一个鬼鬼祟祟,长得又猥琐的男子,把他扔到了地板上。周围都是北极方面的高层人物。他们都听说白涛的人抓到了凶犯。而且对方是一名内部巡逻兵,确实有足够的权限和途径来杀人灭口。
可是这人苍白的脸一直皱着,声称什么都没有干,是一场误会。没有人再相信他了,白涛已经断言他就是凶手。然后,他将被关押起来,直至死刑的那一天。
一切又像是恢复了平静,大家的心思又开始聚焦航空计划。少宇的牢房在少山的隔壁,但实心墙很厚实,他们是不能对话的。正面的门也是封死,不是那种铁栏杆。四壁是密封的情况下,他只有抬头看到一个换气口,但那口子太小了,通常是逃不出去的。别人也是进不来的,他自然是不希望出去,也不希望有人来找麻烦。他叹了口气,心想还是这里最安全。随手翻了翻以前不可能看得一些文学书,大有一副要洗去一身污垢,重做圣人的样子。他现在的生活也很有规律,反正十一点的时候灯就会自动关了,这里的人给他的感觉,就是很注意节省。
刚刚还明亮的房间,一下子黑了。他已经适应了这种节奏,乖乖地摸上床睡觉。两个小时候后,还在睡梦中的他,觉得风吹了过来。这是在密封的世界里不会出现的情况。极为敏感的少宇,对自己的性命看得很重。他猛然睁开眼的时候,那个人已经接近了。他一脚提过去,对方手里的刀子弹飞了。不过那人一把就掐住了他的喉咙将他提了起来。竟是鲁莽的挑衅一个异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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