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弄垮了莫振东，他应该更加开心才是，所以将根基雄厚的莫氏，一下子连根拔起，让莫氏此刻，彻彻底底的沦落到了，他的手掌心里面。
随便宰割，都可以由他来说了算的，所以，明明已经跟很是开心的，可是为何？为何却一下子都高兴不起来？
嗯？脑子里面闪过的，不是莫振东因为听到莫氏垮台，而中风倒下的画面，不是那些胜利之后，而愉悦不已不已的画面。
该死的，他在不开心，他在恼怒，他想要暴走。
可是秦恪书，你在不开心一些什么？你在恼怒些什么？你又为什么想要暴走？
仇，全部报完了，心理面的担子，应该已经全部放下了才是……
——秦恪书，我恨你，我恨你！
——秦恪书，我问你，你有没有对我动心过，哪怕只有一点点？
——秦恪书……
脑子里面，闪过的全部都是莫如初那凄楚惨淡的面容。
“嘭！”
手里的高脚杯，狠狠的甩在了墙壁上，酒杯应声而碎，碎成无数个碎片，洒落在了地毯上。
伴随着窗外透进来的光，在玻璃碎片上，折射成了无数个，让人觉得刺目的光线，让人觉得晃花了眼。
……莫如初！该死的，凭什么？
明明就是一颗棋子而已，明明此刻对他来说，也只是一颗已经被用的彻底，已经榨干了最后一点，剩余价值的棋子而已。
却为何偏偏就是那么喜欢，在他的眼前晃来晃去？
为何就偏偏那么喜欢，影响着他的判断力！
起身，缓缓走到那些酒杯碎片的地毯前，微微蹲下身，他捡起地上的几个碎片，然后大掌握紧，让那些碎片扎入自己的掌心内。
那钻心的疼，带走了他的一些思绪，那掌心里面渗出来的刺目的鲜血，提醒着他十五年前的那场血灾……
满屋子的血腥味，满屋子的尸体，满屋子的血流成河……
这个才是真实的，这个才是他真正经历过的！
秦恪书，这个才是你该去面对的，才是应该主宰你生命的主心骨，所以，一个小小的莫如初，算得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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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如初昏睡了整整一夜，那一夜，她是怎么过来的，她已经毫无印象。
醒来的时候，挣扎着坐起身，捂住有些发疼的胸口，她看了看自己所处的环境。
……完全陌生！
不是莫家，也不是秦家……
呵，又怎么可能还会是秦家？莫如初，那个人都这样毁掉你了，你怎么还能这般不知廉耻的在第一反应里，想到那个恶魔？
“醒了？”
突然，一阵清淡的粥香，传入了莫如初的鼻子里面，也是这一阵香味，才让莫如初意识到，自己还真的是饿了。
肚子适时的咕咕叫了一下，惹来卫斯理的一阵轻笑，在莫如初尴尬的眼神里，他端着粥，走到了床边，然后放在了一旁的柜子上。
“饿了就先起来吧，洗漱一下，然后过来吃点海鲜粥。”
“……卫斯理，是你带我来的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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