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丰年和刘飞燕万没想到,柔福帝姬踹翻了盒子,里面竟然滚出一颗血淋淋的人头,女的,刚砍下来没多久,血还没有干。
虞丰年也心头一惊,刘飞燕更是吓得“妈呀”一声,一头扑进虞丰年的怀里。
柔福帝姬瞅了刘飞燕一眼,一歪嘴角,似笑非笑。
又望见了虞丰年,目光突然像抹了蜜糖一样,粘在虞丰年身上久久没有离开。
虞丰年心头一寒,这热切的眼神和表情他似曾相识!没错,鄂州城鄂州通判王刚的女儿王金花就是这种勾人的表情和充满欲|望的眼神。
虞丰年回避了她的眼神,暗道:我等会儿还要求她办事,她不会趁火打劫、威逼利诱吧?我扛得住吗?
醉酒男子高世荣看到人头,吓得扑通跪在地上,爬了几步,颤抖着双手抱过人头一看,大叫一声,将人头扔得老远,五官扭曲。“你……你……你何苦杀她?她……她只是个**女子……”
柔福冷笑:“高世荣,我早就告诉过你,我的东西,放烂了也不许别人用!以前杀了那个什么欢欢、燕燕你还不死心,非要我把**一把火都烧了吗?我警告你高世荣,你再敢胡作非为,我便阉了你!”
高世荣跪在地上,仰天大笑:“哈哈哈哈……天哪,我上辈子做了什么孽,何至于遭此折磨。赵柔福,你扪心自问做过什么事,有什么资格要求于我?”
“呸,高世荣,我可是金枝玉叶,岂是你能比的?来人哪,把她给我架回去,关起来。”
“是!”七八名官兵像架死狗一样,把高世荣加起来,拖进了驸马府中。
虞丰年暗暗鸣不平啊,高世荣说的不错,这柔福帝姬霸道无理、真正诠释了那句话,“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柔福帝姬为什么是这个样子?她真的是赵构的二十妹吗?她是不是在北国遭受了莫大的屈辱,所以翻身之后便心理扭曲报复社会?或者,她压根就是那个假冒柔福帝姬的小尼姑,反正身份富贵都是骗来的,索性吃喝玩乐换日子,随心所欲泡男羞夫折磨人!
看她的做派,确实不像个有教养的公主。
唉,可怜高世荣,被皇帝强嫁一个便宜老婆,娶回家来瞬间变成河东狮,打不得骂不得不说,还被她呼来喝去,连打带骂不敢还手。当男人当到这份上,也算男人之中的奇花异草可怜虫了!
……
驸马府的家人、官兵都回了府,柔福帝姬却没有回去,眼睛盯着虞丰年看:“喂,刘飞燕,还有那男的,你们来我府中做什?路过看热闹吗?”
“不敢不敢!”虞丰年连忙躬身行礼,“皇姑在上,小人虞丰年、刘飞燕给皇姑见礼。”
“虞丰年?这姓倒不常见。你们来找驸马还是来见本宫?”
“皇姑,实不相瞒,我们二人受普安郡王郭王妃所差,前来拜见皇姑,实属有事相求。”
“哦,见我?……”柔福帝姬围着虞丰年转了一圈,微微一笑,“好啊,走吧,随我回府吧。”
柔福帝姬一扭身子走在前面,不时扭回头看虞丰年,看得他心中发毛。刘飞燕更是满身的不自在,悄悄对虞丰年说:“公子,我看她一路盯着你,恐怕没安好心……”
虞丰年轻轻拍拍她的手,没说什么。
柔福帝姬一路将二人带到内宅,坐定以后,两个丫环慌忙斟茶倒水。倒水是倒水,跟其他府邸的丫环不同,她们都是跪着倒水,而且脸上都青着,不用说,肯定是被这位长公主给打的。
茶水斟上,长公主哼了一声:“出去吧都,告诉外面的人,都滚得远远的,没我的话,都别来烦我。”
俩丫环如遇大赦,慌忙退到门外候着。
天使的面孔、蛇蝎的心肠,柔福帝姬把仆人吓到这样,可见她平时对待她们多么心狠手辣。
柔福帝姬问:“你们俩到底是谁要找我帮忙?”
虞丰年忙说:“禀报皇姑,是小的受郭王妃之命前来见您的。”
柔福帝姬说:“这么说,这丫头没有事要禀报。既然如此,你先出去吧,走得远远的,虞丰年有事就让他单独对我说吧。”
“是!”刘飞燕怕极了这个长公主,不敢违逆,退到门外去了。
没走两步,柔福帝姬喊她:“回来……”
“皇姑?”
“把门关上。”
“啊?……是。”刘飞燕极不情愿地关上了门。她总觉得房门一关,柔福帝姬就会对虞丰年不利,所以心中忐忑不安,虽然出了门,却不敢远离。
她猜得不错,长公主柔福就是这么想的。
她如猎鹰,一切俊美的男人在她眼里都如狐兔。
柔福帝姬站起身来,勾着眼睛围着虞丰年转了一圈,细嫩的手指一搭虞丰年的肩膀,就连声调也细了、软了、嫩了:“嘿,别站着,那儿,坐。”轻轻一推、一按,虞丰年便坐了另一张太师椅上。
柔福帝姬一翘屁股,搭坐在椅子的扶手上,身子靠在虞丰年的身上,中指指背滑过虞丰年的脸,虞丰年顿时血液凝固。
上次有这样的感觉是在鄂州王金花的浴缸里,比起王金花来,柔福帝姬有一种更强大的气场,身上的香味扑鼻,香味覆盖的地方,似乎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怪不得郭王妃嘱咐自己,前来求她相助的时候一定把刘飞燕带上。还是郭王妃了解柔福,知道一进她的府门,便成了她的猎物。可是刘飞燕来了也不顶事,一句话便被她请了出去。
柔福帝姬说:“你是我侄儿赵昚的下人,还是服侍郭氏的?我好像没有见过你嘛。”
虞丰年想欠身施礼,却被柔福牢牢压制着:“别动,有话坐着说吧。”
“是,我在王爷府中效力当差,前段时间不在临安,因而未能及时前来向皇姑问安。”
“原来如此。你找我什么事啊?”柔福说话的时候,嘴巴几乎贴在了虞丰年的耳朵上,虞丰年就觉得一股湿热的气流吹进耳鼓,连身子都酥了。
这种感觉很是其妙,他的身体竟然有了反应,连说话也有些结巴了:“皇姑,是郭王妃让我来的,她被王爷关了起来,王爷怀疑她下毒谋害颜如画……皇姑,请您自重……”
虞丰年说了一半,发现柔福帝姬根本没有听他说话,芊芊玉手从他的脸滑到他的脖子,又从脖子滑到了前胸,虞丰年的披风已被他解了去。
“皇姑,你在听我说话吗?我来是有求你出山的。”
“我在听,可是,你一个下人前来请我,不合规矩,除非你听我的话。我高兴了,天大的事,我也能帮你搞的定!我若不高兴,你今天前来不是求我帮什么忙,而是到我府中做贼为盗来的,我将你抓了,交有司衙门问罪,懂吗?我一看你就是个聪明人,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虞丰年差点儿恶心死。
你堂堂柔福帝姬,赵构的妹妹,且不论真假,这么丢赵构的人,也不怕天打雷劈!
“皇姑!你别吓我,我……我害怕。”
“害怕?我倒是喜欢你这紧张的样子,不过,我看你是装的,你下面梁都扛起来了,还装什么正人君子?不过,你这梁更够粗的……”说着“啪”拍了一下,虞丰年身子一激灵!
擦!光天化日之下,她真是死不要脸。你当个公主就能胡作非为啊!
柔福帝姬咯咯直笑,毫不掩饰:“我这个人喜欢直来直去,实话告诉你吧,我瞧你人样子长得不错,你的忙我帮,不过,要看你的表现,来,跟我到里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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