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俩人虽然愣头冷脑的,但力气超大,身体也迅速敏捷,我本来就没下死手,由于是俩人并排而站,踢的位置也不那么着实,他们被我踢得稍微踉跄了一下,便马上调整过来,立马拿好格斗姿势,凶狠地朝我扑将过来。毕竟是两个壮汉车开到县城,我找了一家本地馆子,这个馆子从外面看上去,并不像个正经饭店,闪烁的招牌,搞得跟红灯区似的。而且这个馆子没有大厅,开了门就是一道逼仄的楼梯,昏黄的灯光,让人有一种昏昏欲睡的感觉,身子开始变得乏起来。
上了二楼,才看得出这里全都是包厢,每个包厢门口都三三两两地坐着些浓妆艳抹的女子,见了客人并不热情,表情淡漠,神态慵懒。服务员领我们走进一个包厢的时候,门口的女子站了起来,我们坐下后,那女子叉着脚傻了吧唧地站在地上,看着薛梅格就一个劲儿地傻笑,还调侃地说:“几位老板可是第一次来我们这儿?”
我说:“咋啦?怕不给钱?”
“不是不是,我只是不明白,你们几个大男人,来我们这种地方,还自带酒水啊?”
我一下子就明白了,这他妈是个淫窟,她说的自带酒水是指薛梅格。于是,我拉着薛梅格就往外走,也不管老章和他的两个兵。
哎,那女子一只肥手撑住门框,截住了我的去路,很牛逼的说:“你以为这是什么地方,是说走就走的?要走也可以,你得问问他们愿意不愿意!”她突然拉开房门,外面站着两个凶神恶煞的大块头,都抱着胸,面无表情的样子。
我冲天呼了一口气,转了一下脖子,冷笑着对她说:在我还没有改变主意以前,赶紧让道。
那女人就阴笑着退了出去,两个大块头并排着挤了一下,门不够宽,没能进来,正当他们准备调整姿势重新进门的时候。我去尼玛的,一脚蹬了过去,这尼玛什么脑子还冒充大尾巴狼啊!
,我一边招架一边往屋里退过来。
薛梅格吓得躲在墙角,小吴赶紧过去挡在薛梅格前面。老章叼着烟,稳坐钓鱼台的样子,给本来嗑瓜子的小张使了个眼色。那小张飞身跃起,一条腿斜刺里戳过来,如像一道闪电,两个壮汉显然是被击中脑袋,而且是串了糖葫芦的。我转头看时,那小张却已经稳稳地站在地中间,往地上吐了一颗瓜子皮,悠然说了一句:池班长,先坐吧。
我心里对这小张佩服的紧,但顾不上多说赶紧过去把薛梅格扶起来,小妮子惊魂未定的样子别有一番风味,看来,女人的阴柔之美最能击中男人的心尖尖,那些对女汉子情有独钟的人口味确实不敢恭维。
老章忽然很老大的哈哈大笑起来,“弟兄们被困在那玻璃房子里,好生憋闷,打打架也不是什么坏事嘛!”
他说完之后,就后悔了。门开后,一下子涌进十个大块头。
啊呃……这什么节奏?
在这种情况下,刚才被吓得花容失色的薛梅格竟然掰着手指头数人头玩儿,四个对十二个,还恬不知耻地问我:翔子,十个人能不能打过啊。
要是老镖师在的话应该比叶问厉害吧,一定会主动请缨的。
可是,你上次不是打败了老镖师吗?就这么几个人就怕了?
怕了?你看我的啊。
说着,我大喊一声:抱头蹲下!
那十个人加上前面两个一共十二个竟齐刷刷地蹲在了地上,而且神情紧张,有几个还喊着:“政府,我坦白!”。我从牛仔裤上抽出皮带来,打了个对折,一人给了一下子,竟然没有人敢反抗。我开始本着“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基本国策展开了深入的说服教育,直到这几个家伙一个个痛苦流涕,想起了家中的老父亲,想起了娇妻儿女,并表示一定认真改造,争取宽大处理。
门开了,那女老板看到眼前的景象不由一愣,随即就对我们笑脸相迎起来。这种风月场所的女人,最会察言观色,两种态度的转变,之间不需要任何过渡,她们眼里根本没有人情世故,有的只是对金钱和势力的*裸的追逐。
见他们的几个大汉对我们奈何不得,猜想我们也不是什么好惹的主儿,立刻就转变了态度,还叫来了几个据说是极品的女人,热情之状莫可言表。
我们看着这几个女子走进来,站成一排,冲着我们搔首弄姿,立刻就傻掉了,忘记了拒绝。我和老章几个都是出身行伍,受到了正统的革命教育,没见过这般风景。
老章讪讪地附在我耳边说:“这就是传说中的鸡?”
薛梅格的表情令人难以捉摸,我看她的时候,她正用一种复杂的表情看着我。而那几个小姐,根本就没有把我们的情绪放在眼里,扭着肥臀,晃着酥胸,浪笑着走了过来,扑通一声,挨着我们几个男人坐下来,其中一个甚至直接搂住了老章的脖子。
老章虽然没结婚,但是这么直接的跟一个陌生女人亲密接触,脸一下子就红到了脖根子。那女人还不住地摩挲着他的脸颊和脖颈,还真特么叫个耳鬓厮磨。
我看了一眼薛梅格,把坐在我身边的女人推开,她倒也不委屈,直接就去找小吴去了。她们似乎很专业似的,状态进入的也快。
我看着薛梅格很感慨地说了句:“今天算是领教了什么叫风情万种啊!”
薛梅格忽闪着大眼睛疑惑地对我说:“什么叫风情万种啊?”
我点了根烟,猛吸一口,随着吐出的烟雾,低声说:“就是骚。”
薛梅格一下子就脸红了,用她粉嫩的小拳头捶了我一下,不耐烦地说:“咱们现在还是脱不了身吗?”
我用下巴指了指那三个不知是在忍受还是在享受的男人说:“看看他们的定力喽!”
按说那几个小姐的技能还是比较专业的,妖娆的身段加上无以复加的浪劲儿,把三个身怀绝技的大英雄搞得神魂颠倒,老章已经出了一身汗,我甚至看到他的手在不住地颤抖。
而那个小吴的手早已搭上了女人的腰部。而那个小张则看上去非常淡定,无论身边的女人使出浑身解数,总是一副横眉冷对的表情。
我仰天吐了一口烟圈,对薛梅格说:“你看他们几个,到底谁的定力最好?”
薛梅格气鼓鼓地说:“我不看!我要离开这里。”
我对她说:“那我就说给你听,老章呢,我最了解,这家伙好久没有女朋友,大概每天都做春梦吧,但是他不敢,他现在很纠结,既在忍受着道德准则的困扰,又在享受着温香软玉的包围;而那个小吴呢纯粹就是个来者不拒的主儿,只有那个小张还有些定力,我断定,他一定不是个普通人!”
薛梅格思考了一下,似乎觉得我说的还有些道理,点点头,然后就又发起愁来道:“翔子,我们什么时候才能离开这里啊?”
我坏坏地笑道:“怎么,你要叫醒他们的美梦吗?”
薛梅格没有回答我的话,做出了一个令人震惊的举动,抄起茶几上的酒瓶子啪一声摔在地上,大叫道:“你们,赶紧给我滚!”
那几个女子听到这么尖利的一声呐喊,立刻停止了他们的专业行为,惊愕地看着薛梅格。
我指着他们发狠道:“你们几个,没听到吗?滚!”
那几个女子看到我们动了真格的立刻就起身,却迟疑地不走。我心里想,特么的这个时候你们还想着要钱啊。
随手掏出几张红票丢给他们,又喊一声:“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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