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寿安宫。
乐修宁微微拢了拢鬓边的碎发,抬眼凝向边上伺候的碧瑛:“去把左相大人请来。”
碧瑛有些踟蹰,神色为难:“回太后,左相大人与皇上正在勤政殿议事,一时半会怕是无法前来。”
“发生何事了?”
“奴婢听说王尚书的儿子犯事,皇上欲严办,但乐相却以死相谏,不同意皇上的做法。”碧瑛将探得的情况一一说与太后听,话里不自觉含了对那位年轻皇上的担忧。
乐修宁秀眉微蹙,颇有意味地“哦”了一声,接着,却又默了声。
碧瑛似有丝急了:“太后娘娘,您不去瞧瞧吗?皇上他……”
“皇上他自有分寸,哀家何必多此一举?”她要做的只是替皇上扫平一切障碍,让他的皇位做得稳当当,其余的,只要不触及底线,她不会插手。
“碧瑛,陵王府最近有何动静?”乐修宁话锋一转,却关心起了风卿璃。
碧瑛不解:“禀太后,奴婢听说那六王爷每日不是与那些侍妾们嬉闹玩耍,就是与府里些个小厮逗蛐蛐玩,这样的人,太后何须上心?”
乐修宁淡淡一笑:“碧瑛,你知道狡兔为何三窟吗?”
碧瑛认真地想了想,却不明太后的意思:“奴婢愚钝,太后的意思是?”
乐修宁往高耸的云髻上插了一支金凤凰步摇,顿了顿方继续说道:“兔子区区畜生尚懂得居安思危,作为人类,难道不更该如此吗?”
碧瑛明了,正想接话之际,门口突然匆匆跑进一人:“禀太后娘娘,不好了,不好了……”
……
睡眼惺忪间,发现一人坐于床前,婉洳张口便喊:“玉珠,我渴了。”
只见那人影站了起身,少顷,便端了一杯水,递给婉洳。
“玉珠,我全身都没有力气,你喂我。”不知为何,她觉得周身乏力的很,软**绵绵的,使不上一点力。
“自己喝。”半晌,不见水递到嘴边,倒听得一把硬**邦**邦的男声传来。
婉洳迷糊了:“玉珠,你的声音怎么变成男的了,你去变**性了吗?
变**性?这女人什么眼神,他堂堂一英俊潇洒,玉树临风,风流倜傥的陵王爷,竟被当成那个看着就像少根筋的二货奴婢?
“你那小婢早已睡死在前厅了,哪里还听得见你的差遣。”当然,他没说那小婢会昏睡,是他动的手脚。
“六爷?”婉洳只觉头痛欲裂,呼吸都有些喘,连说话都懒得。
“我口很渴,劳烦你动动尊贵的玉手,把水杯递前些。”喉间都要冒烟了,再跟他扯下去,她怕是会口干而死。
风卿璃看她那样,只得不情不愿地将水杯递了上前。
“扶我起来,我喝不着。”
“要求怎这么多?你求我呀,求我就给你喝。”
“我求你,高贵的陵王爷,求你赏口水喝。”
“你之前不是很骄傲的吗?怎为了一口水就低就了?”
“你到底喂还是不喂?”折腾来折腾去,婉洳终于火了。
风卿璃见此情景,嘟囔了一句:“吼什么吼?还不是要爷伺候?”
不过,这回倒是没有再为难,乖乖地将婉洳扶了起来,喂她喝了半杯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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