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玉珠仍喋喋不休地替她打抱不平,婉洳嫌她聒噪,遂赶了她下去歇息。
昏暗的烛火下,帏帐里她的剪影显得有些单薄瘦削,连日来的遭遇,让婉洳觉得好似有一张无形的网向她袭来,隐而不见的危险充斥在她的四周,她有很强烈的直觉,风卿璃救她,并不是出于本意,而是出于某种利益,只是,她身上到底有什么是值得他利用的?
风卿璃这个人身上到底隐藏着怎样的秘密,明明是一个聪明睿智的正常人,却为何要伪装成智商如黄口小儿的痴傻儿,他与皇上、还有“佟婉洳”之间到底有着怎样的恩怨,娶她却又是为何?
一切的一切仍无法理出头绪,找出答案,唯一可以确信的是,她能相信的人只有自己。
“谁?”黑暗中,一股陌生男子的气息逼近,婉洳下意识地往床榻的最里边缩去。
来人嗤嗤一笑,踱步靠前。
“这么快便不记得我了?”来人长手一伸,将碍事的帘帐一把撩起。
“是你。”那晚出现在杂房的神秘男人,他又想来作什么?
婉洳心里一惊,正想呼救,却被男人接下来的一句话堵住了嘴:“如果你不在乎那个小婢的性命,尽管叫人便是。”
“你,你对玉珠做了什么?”婉洳身子抖了抖,唇**瓣惊颤蠕动着,不安地质问道。
男人居高临下地睨了婉洳一眼,语气稀松平常,仿佛这只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小事:“没什么,喂她吃了一颗毒药而已。”
“你到底想干什么?”婉洳气得浑身发抖,她不明白为何这男人要紧缠住她不放。
男子浓眉上扬,淡淡出声:“很简单,只要你跟我走一趟,我便放了你那小婢。”
“不可能。”婉洳想也不想便一口拒绝了,这男人什么来头,她尚未摸得明白,只怕未能救得了玉珠,自己倒先搭了进去。
“不急,我有的是时间给你考虑,三日之后,若你仍不肯松口,便是那小婢毙命之时。”忌惮是在王府内,男子不敢用强,恶声威胁后,便施展轻功离了去。
……
暗房,晟王爷府邸。
“爷,你回来了。”一进门,一侍从模样的男子立刻迎了上前,躬身行了一礼,那侍从左额角处一道可怖的疤痕,新生的血肉鲜红粉**嫩,与黑黝黝的皮肤行成鲜明的对比,令那人的面目变得甚是可憎吓人。
“温纶,事情办得如何?”男人伸手解下脸上的黑布巾,随手扔向一旁的小桌。
“回爷的话,一切顺利,属下已将那女人带了回来。”温纶言罢,便将眼神投向了尚晕倒在地的女人。
“这事做得好,一切照原计划进行。”男人满意地晗了颔首,继而却又勾了眉宇。
温纶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开了口:“爷,那这女人该如何处置?”
“找个人好好看着,别让她逃了,除了出去,其余的可尽量由着她,切记,不得暴露身份。”男人说完,便转身旋动门侧暗藏的机关,出了暗房。
温纶睨了一眼半蜷在地上的女人,跟着那男人的后脚也出了去。
那躺在地上的女人,似乎并无恢复意识,依旧一动不动保持着原来的姿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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