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去秋来,天气并没有因为立秋而凉爽多少。
清晨的阳光,透过满山的树林,点点斑斑照耀在草地上。满眼绿色,空隙间闪烁着光波点点。
北风颜一大早就来到“医蝶谷”,一个人坐在石凳上,姿态娴静地抄着医书。月溶则在不远处,静静地翻晒着草药。
两个人并没有言语交流,但北风颜从月溶的神情举止之中不难看出,他内心的伤口已经渐渐愈合。
“颜姐姐,原来你在这,我到处找你呢!”南宫茉推开木门,走到石凳旁边,一屁股坐下,笑嘻嘻地说,“溶叔叔早。”
月溶并未转身,面如冠玉,温润优雅,淡然地说,“茉儿早。”
南宫茉见怪不怪,低头看北风颜写字,“颜姐姐,你真是个才女,连抄个医书,字都写得这么好!”
“茉儿,找我有什么事?”北风颜把狼毫轻轻地搁置在笔架上,抬头,清眸含笑地问道。
“过两天是爹爹的生辰,我想下山去给爹爹买些东西,想问颜姐姐要不要一起去?”南宫茉眼睛一眯,笑如弯月。
“我就不去了,瑾叔叔生辰很多事情,我还要处理。”北风颜巧笑嫣然地说。
“好吧!”南宫茉唇角一勾,调皮地地眨眨眼睛,“表哥咧?表哥平时不是寸步不离地跟在你旁边的嘛?”
“傲雪哥哥有很多事情做的。”北风颜微微一笑,红唇微启,柔声道,“哪像茉儿这么休闲,到处晃啊!”
“哼。”南宫茉小嘴一撅,佯装生气道,“颜姐姐跟在表哥身边久了,也沾上表哥的恶习了。”
“你啊!”北风颜眨着澄净的眸子对南宫茉笑着说。
“颜姐姐,这话你可不能告诉表哥,不然我就死定了。”南宫茉嘟着红唇,楚楚可怜地撒娇着。
“什么话不能告诉我啊?”一道清雅至极的声音从南宫茉的后背传来,吓得她娇小的身子不自觉地抖了抖。
“傲雪哥哥,你吓倒茉儿了。”北风颜俏眸眨了眨,盈盈一笑道。
“那也是她做贼心虚。”东方傲雪淡淡地扫了一眼南宫茉,随即温和地唤道,“溶叔叔。”
“傲雪来了。”月溶转过身,温润的脸上露出如沐春风的笑容。
“溶叔叔,您要的药材到了,我已吩咐张骞,等会给您送过来。”东方傲雪回以微笑,低声说道。
“嗯,谢谢傲雪了。”月溶说话的时候,已转过身,清秀俊逸的脸上恢复了刚才的云淡风轻,一双骨节分明的手慢慢地翻动药草。
“表哥,你留下来陪颜姐姐。”南宫茉站起来,把石凳让给东方傲雪,讨好地说道,“我还有事,先走了。”
南宫茉说完,一溜烟地跑了出去。北风颜对着她的背影,爱怜又无奈地摇摇头。
“傲雪哥哥,忙完了?”北风颜莞尔一笑,声音低柔地问道。
“嗯。”东方傲雪点点头,坐在北风颜的对面,眉眼微弯,温和地说,“我跟你一起抄吧!”
东方傲雪和北风颜伏案抄写,几缕阳光温和地在他们身上笼着一层淡淡的光晕,周围清幽宁静,偶尔传来几声清脆的鸟鸣声,极具诗情画意,浪漫美好。
秋天的晨光横卧在稻穗上,微风一吹,像海上的波浪,滚滚翻动。
坐在梧桐树下的张大娘看着屋内正在静静织布的司徒嫣然,心里不禁感慨:这姑娘知书达理,温婉恬静,真不知道少主在防备她什么。
这几日,她除了偶尔在院子里活动一下,基本上都呆在屋子里。除了柳青那臭小子来了,她会主动和他说话以外,基本上都是你问她答。
白天,自己在院子里忙活,她就一个人静静地坐着织布;傍晚,自己和隔壁邻里坐在院里乘凉,聊天,她就一个人默默地呆在内屋。
她也不嫌弃这里艰苦简陋,也不嫌弃每日粗茶淡饭。柳青送过来的旧衣裳,她也欣然接受。
张大娘对司徒嫣然是越看越喜欢,要是可以,她真希望司徒嫣然做她的干儿媳妇。不过转念一想,女孩子都害羞,这种事急不得,还得慢慢从长计议。
“嫣然,陪大娘去河边洗衣服吧!”张大娘站起身,走进屋内,笑眯了眼,柔柔地问道。
“好啊!”司徒嫣然了然一笑,轻声细语地说道。
张大娘一手抱起木盆,一手亲昵地拉着司徒嫣然朝河边走去。一路上,司徒嫣然都是盈眸浅笑,对过往的人们点头示意,言行举止极其大方得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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