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的日子似乎又恢复正常起来。
沈宁安仍每天给苏逸送饭,只是两人少了几分欢声笑语。夏航依旧在各地晃荡,没事就去陪夏初南。夏初南依是无辜纯良,一副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林莫失安安分分在北宫工作了几天,北宫越时不时骚扰一下。
哦,对!还有肖海洋,不知又带何妍去了哪里度过温馨蜜月。
看起来就像恢复了从前一样,只是却平白多了几分大雨将至的压抑感。
晚上八点,在鼎源。
北宫越点好菜,随手把菜单递给身后的服务生。他看看对面笑得像只老狐狸一样的林步,无声无息的竖起全身警戒,问,“林董,我们谈公事为什么不直接去北宫呢?”
“所以我们不谈公事啊!”林步笑眯眯的看着他,“我们谈谈私人合作,如何?”
“私人合作?”北宫越笑笑,“不知林董想私人合作些什么?我北宫只是个小集团,可未必合作的起。”
“天扬,和苏逸啊。”
……
北宫越从鼎源出来的时候头脑还昏昏沉沉的,林步给的信息量太大,他一时真的无法消化。
抬起手腕看看表,九点二十七分,北宫大厦还没有关门。
“小张,先回北宫。”北宫越迈进车里,面无表情的吩咐着司机。
“是。”司机微微一颔首。
车子在夜色里飞速行驶,窗外是大片的霓虹彩灯和被车窗隔开的微弱音乐,路上还时不时走过三三两两造型奇特的男女,自认为酷炫的叼着香烟。真是喧嚣讨厌的城市,北宫越想,所有人都带着一张假面晃来晃去,包括他自己。
“呲啦!”车子突然一个急刹车,北宫越一时控制不好平衡,狠狠朝汽车前座砸了过去。
“**!”北宫越揉撞痛的额头,咒骂一声,“怎么回事!”
“总,总裁,”司机小张面色惨白,哆哆嗦嗦着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我,我好像,撞,撞到……”
“真是!”北宫越不耐烦的开门下车,汽车前方确实直挺挺躺着一个人。
“喂!”北宫越大着胆子上前轻轻碰碰那个人,那人满脸通红,一身酒气,动也不动。
该死!北宫越拧起好看的眉毛,不会真死了吧!
“喂!”北宫越试探性的再叫一声,那人却忽然一骨碌坐了起来,身子还摇摇晃晃的。他看见北宫越,像突然看见希望一样一把抓住他,声音沙哑刺耳却又带几分悲凉,“先生,先生,你见过我女儿吗?我女儿,二十二岁了,你见过她吗?先生……”
“干嘛啊你!”北宫越吓了一跳,随即不耐烦的扯开他。咦,好像哪里不对……北宫越低头仔细看看男人的脸,这个人,好面熟啊!在哪里见过吗?北宫越好看的眉毛越拧越紧,他实在想不起来。
“小张,给他些钱,让他走。”北宫越决定不再纠结下去,冷冷吩咐。
“我不要钱!我要我女儿!女儿!”男人竟然坐在马路中间撒起泼来,如同几岁闹气的孩子,只是这一身狼狈西装和浑身的酒气,让这画面实在违和了些。
“……送他去宾馆,找人照顾一下。”心里某些不知名情绪慢慢扩散,北宫越居然觉得有些憋闷。这样狼狈落魄的男人,竟比这世界上那些披着华丽外衣的人更在意感情。
“总,总裁,那你呢?”小张显然还没有大缓过劲来,声音仍是颤抖的。
北宫越再次抬起手腕看看表,得!十点半了,北宫关门了。
“我打车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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