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时分,梁嫤觉得口渴,一翻身,从床上摔了下去。本文*\*机\已更新。
她立即清醒,左右看看,自己适才竟在世子爷房间里的床上躺着。他该不会已经对自己做了什么吧?
她回头看看,世子并不在房间,她的衣服也是完好的。
梁嫤心下狐疑,侧耳听了听,忽闻李玄意的声音道:“暂且不动他,等我回京再说。”
“属下遵命!”
紧接着是有人离开的声音。
梁嫤心下大惊,她不是听到了什么不该听的东西吧?
感觉世子已经跃下房檐,从窗户里回到里。
梁嫤立即揉着屁股,从地上爬了起来,“摔死我了……唔,好疼。”
李玄意身上裹着室外潮湿微凉的气息,来到她面前,“醒了?”
“嗯?世子爷?”梁嫤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您还没睡么?”
李玄意回头看了看床榻,轻笑,“现在就睡。”
一把将她横抱起,扔在床上。
梁嫤还来不及坐起,就被他高大的身躯压了下来。
梁嫤心中急跳,面上也露出惊慌之色,“世子爷,您做什么?”
“醒了么?”李玄意轻触着她的脸颊,在她耳边问道。
梁嫤觉得满子都是自己扑通扑通的心跳声,“醒,醒了!”
“那今晚的事,你是不是应该解释一下了?”李玄意压在她身上,口气暧昧的问道,“你小时候你娘给你做百合莲子银耳雪蛤粥?嗯?你入顾家以前,不是落魄的几乎饿死了么?”
梁嫤原以为他是要问,自己为何利用他,让绿屏和顾妘翻脸。
不想,他竟是问起这个。
那时候她是真的有些醉了,口不择言。所以说出这话后,她就立即趴在桌上装睡,后来装着装着真睡着了。
梁嫤点点头,“实不相瞒,世子爷,我外祖父曾经是嵩阳院的院事,后来因事被牵连,外祖一家被流放。我娘那时已经嫁人,所以免于流放。但是没了外祖家接济,我家便困窘下来。”
“你爹呢?”李玄意问道。
提起爹,梁嫤有些愤懑,“多年前爹爹就进京赶考,我娘变卖了首饰给他凑齐的路费,指望着爹爹高中归来。我娘在家奉养公婆,教养子女,家里家外全是我娘一个人照应。可我爹竟一去不回,到现在鸟无音信。还是临乡进京赶考的人说,在京城遇见我爹了,说我爹早年便高中了状元。祖父母年事已高,我娘一直将他们养老送终,这才带着我和弟弟,进京寻找我爹!”
这些事,虽然不是梁嫤亲身经历的,可她说起来,胸中的气愤却是一点不作假。她早已把被她占了身子的梁嫤,当做了自己了。
“男人都是这么薄情寡义,忘恩负义么?”梁嫤借着怒气壮胆,直视着李玄意,问道。
李玄意被她看得一愣,心头更是不禁一动。
压在她身上的他,似乎渐渐起了变化。
“既然知道,还不滚远点!”李玄意冷哼一声,翻身从她身上下来。
梁嫤连忙滚下床,连滚带爬的来到桌边,给自己倒了杯水。是谁将她压在身子底下,让她逃脱不得的?
这么一通闹腾,世子倒是一直并未提及,被她利用挑拨绿屏和顾妘的事。
第二日,梁嫤去给顾衍针灸之时,李玄意仍旧跟着。
绿屏伺候在顾衍身边,倒是主动将旁人都遣了下去。
梁嫤看她,见她半边脸仍旧肿着,眼睛也通红通红的。顾妘下手还真狠。
给顾衍行了针,梁嫤一面教习绿屏如何艾灸,一面低声道:“大郎君腿好些的事儿,最好莫要让外人知道。免得那些小人暗中作祟,让郎君的腿好的不利索。这路上医治,本就不便,若是让小人钻了空子,更是得不偿失了。”
顾衍闻言,看向一旁的绿屏。
绿屏垂着头,好似没有发觉他的目光。
李玄意坐在一旁,品着茶汤,似笑非笑的看着。
直到梁嫤收拾好,绿屏也表示自己记下了。
梁嫤正要同世子离开之时。
绿屏才抬手攥住了梁嫤的衣袖,“梁姑娘,郎君身边的明兰,明翠都是如夫人的人。若要瞒着郎君腿日渐康复之事,需得避讳着她俩。”
梁嫤闻言,回头看向顾衍。
顾衍自是听到了,点了点头,心中却是诧异,绿屏不是仗着自己在老夫人面前有人罩着,一向不将他这个残废放在眼里的么?怎么如今倒和一向对她不错的如夫人做起对来?
梁嫤反握住绿屏的手,“谢谢。”'我不狠,站不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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