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地和大毛同时失踪后,两家人相约一起到当地派出所报了案,希望通过警方之力找到失踪孩子,警察备了案底,也出动了很多警力追查,可是一年,两年过去了,仍然没有任何音讯,李老汉并卖了一些鸡和鸭,印了无数的大头贴到处寻找,逢人并问:“你好,请问你见过一个十岁左右的孩子吗?他的名字叫润土!”。
路人或说没见过,或者接过大头贴瞧了又瞧,感叹道:“原来润土长这个摸样,只是他脖子上的那个银项圈去哪儿了?我明白了,一个十岁的小孩,脖子上挂那么大个银项圈,虽说银子不值几个钱,但难免有人起歹心,或许被人抢走了也不一定。”,李老汉只听的耳朵冒烟,这个润土又不是守瓜地的那个润土,又急又气,要不是因为找孩子要紧,真想和这家伙好好推理一番。
心生恐惧,地门洞开,这里是黑暗之渊,进入此地会让人愈发恐惧,越是恐惧就陷得越深,若是定力不足,真的难以想象会陷到什么地方去了,李天地尽力护住心神,想想父母的微笑,想想养父所教的勾股定理,心中的恐慌慢慢缓解,下陷的速度开始减缓,最后竟然停了下来。
不知道这是黑暗之渊的第几层,恶心想吐,有种晕车的感觉,或许是刚才下陷的速度过快,自己又及时调解心神,这相当于紧急刹车,不吐倒在地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一阵响动,黑暗之渊的城门打开,未及思索,城门强大的吸引力将李天地吸着倒飞入城内,又是一声巨响,城门紧闭,这一开一合快如眨眼,因为城墙与城门浑然一体,李天地甚至都不知道城门到底在哪里,墙壁上发出幽弱的蓝光,借助这一丝微弱的光线,李天地看见了两个奇怪的字眼,这是两个自己未曾学过的字,就算是抱着字典估计也难以查到,它们模样诡异,走近细看,竟是用几块骨头拼接而成,盯着看了几分钟,这两个字仿佛也在盯着你看,慢慢的变大,笔锋似乎在轻微抖动,胸中竟慢慢的生出一种莫名的恐惧,脚下的泥土开始松软,身体开始下沉,李天地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只见他嘴角向上轻轻一翘,露出了难以琢磨的微笑,笑容慢慢的在脸上**,一种由外而内的喜悦进驻心房,脚停止了下陷。
保持微笑,缓缓后退,转身离开,李天地记住了那两个字的模样,虽然不知道他们怎么读,但这是他进入黑暗之渊的通道标识,若是有一天机缘巧合,或许可以从此处回到旧山屯也不一定。
没出多少汗,但是脚心明显已经湿透,走起路来不停的打滑,离开那两个怪字以后,心神终于可以放松一下,病根入体,浑身疾病缠身,最要命的是脚上的风湿病,黑暗之渊湿气太重,风湿病发展迅速,腿部甚至有一种浸泡在冰水中的剧痛,寸步难行,李天地只好躺在地上,凭借左眼上方的那道疤痕不停的抖动,这其实是眨天眼,天眼抖动,病根停止了放肆的入侵,身体略微缓和了一些,只有不停的走动才会有出路,鞋里已经充满了冰冷的液体,要是不活动的话,说不出那会儿结冰了也不一定。
走着走着,一股熟悉的味道掠过鼻孔,这是个熟悉的地方,刚出生那一年,自己无意间打开了地门,一时好奇就爬了出去,结果偏偏天降暴雨,刚一出门就被堵在了外面,幸亏李老汉相救才拣回了一条命,这十年来,自己也想尽千方百计打开地门,回到家乡,但是不管怎么试,天眼始终没有一点效应,甚至于就连自己都怀疑那只不过是一条普通的疤痕。一个偶然的机会被大毛逼得太紧,心生恐惧,天眼开启,开启天眼的第一天,真是又惊又喜,同时也疲乏不堪,天眼治病,直视病根,通过眼神将病根引入身体,自己的免疫系统再经过一天一夜将病根灭活,这次引入的病根实在太多,还来不及灭活,他们就已经在自己的身体里扎了根,虽然现在也能隐约看见各种病根在体内生长,但是却没有丝毫办法,只有回到家乡,希望族人能够用天眼救自己一命。
乡味越来越浓,可惜天眼视力实在太差,普通的双眼又没有夜视功能,再加上那天引入几个老花眼病根入体,现在更是视物模糊,不行了,腿实在疼得厉害,只能在路边歇息一会儿再走。
歇息了半天,在路边胡乱折了根藤条做拐杖,一步一步的往前走。还好最后一天婉言谢绝了吴大婶的请求,不然的话说不定现在都快要下鸡蛋了。
正走着,只听“汪汪”两声,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拼命向自己跑来,李天地这才想起家乡的土狗,这种土狗虽然个头不大,毛色也不大好看,但是却极具灵性,凶猛异常,若是不小心被咬了,基本上就变成骨肉分离了,说白了也就是骨头在自己身上,肉在狗嘴里。
这可如何是好?眼睛看不见,脚又有风湿病跑不了。李天地本想大喊救命的,谁知一紧张竟然大叫了声“汪汪”,这不是狗叫声吗?跑步声停止了,狗停了下来,难道自己学狗叫让狗找到了亲切感?一种他乡遇故知的感动只有被狗追的人才能体会,阴差阳错的对上号了,适当的学点口技简直是救命利器。
“哈哈!被狗吓得变狗叫”,一个稚嫩的女孩声音,太好了,看来自己已经进入村里,这下有救了。
“你才变狗叫呢”李天地有些害臊的回了句。
“哼,鸭子死了嘴还硬,不想承认那就让你多叫几声,望望,去咬他!”。
李天地心里一咯噔,这下惨了,不用多说,狗已经在路上,它的血盆大口喘着粗气正在挑选着那块肉好吃,时间不等人,更不等狗,好汉不吃眼前亏,更不吃狗亏,迫不得已,只得大叫一声“汪汪”,狗停止了,小女孩却哈哈大笑起来。
算了,被嘲笑两句总比被狗咬好一点,李天地借助天眼微弱的视力终于看清前方的土狗,这狗和自己一般多高,身上白一道黑一道的,看他那摸样,嘴张的很大,像是被人有意撕裂了一般,若是有针线,真想给它缝个严丝合缝,口水在它的大口里绕着尖牙转了个漩涡后垂直流下,幸亏自己喊的及时,若是再晚一秒种的话,估计现在流的就是血丝了。
停,身上白一道黑一道?那不是自己小时候一起玩的望望嘛!一定是它,你看它看着自己,尾巴摇摇停停,停停摇摇,或许它也不确定,毕竟十年不见了。
好,自己先试它一下,于是,李天地做了个招牌动作,这个动作把一旁的小女孩笑的前仰后合,只见他把右手轻轻抬起,等那手与腰平齐的时候,手掌向上,握拳,一根食指朝狗轻轻一指,随后指节向自己弯了三下,这不是勾引人常用的动作嘛!这小子为了不被狗咬,居然用勾引狗这种下三滥的办法,先是呼唤小名,然后见狗有反应停了下来,就用手指色诱,虽然很可恶,但那样子也实在太好笑了。
狗一愣,一个箭步跑了上前,在李天地边上跳来跳去,尾巴摇个不停,脖子在李天地的裤腿上面上下摩擦了几下,嘴还不停的亲来亲去,看着十分亲切。
这下小女孩傻眼了,这狗中了那小子的美人计?
“望望,咬他,咬死那个狐狸精”小女孩大声叫着,然而这狗只是抬头看了她一眼,随后该干啥还是干啥,小女孩真是气得跺脚,这哪是看自己啊,分明就是白了自己一眼。
小女孩连续叫了几声,那狗最后好似习惯了似的,竟然连看都不看她一眼,气得她不停的大骂:“色狗!**狗!重色轻友狗!”。
李天地真是又惊又喜,这真是自家的土狗,幼时自己还不会叫狗,每次都是用手指指它,然后向自己弯几下,意思是叫它来吃东西,时间长了,这狗居然懂了自己的意思,竟然不时的看着自己,看看有什么指示或者好吃的,父母觉得好笑,就给它取名“望望”。
“娘,就是这小子色诱咱家的狗,你快替我收拾他”小女孩不知道什么时候搬来了救兵。
一个中年女子走了过来,勉强看出她穿了件蓝色衣服,其他的就看不清了,那女子突然停下了脚步,似乎在抽泣一般。
“幺儿,是你吗?”那女子终于颤抖着嗓子喊了一句。
幺儿,这不是幼时爹给自己取的小名吗?李天地有些激动,拄着拐杖,迈着老寒腿往前走了几步,那熟悉的面容,那个让自己想了十年的面容,不错,她就是娘。
李天地再也忍不住内心的激动,大叫一声:“娘”随后投入母亲的怀抱哭个不止,中年女子一把将天地搂在怀里,哭得更是如同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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