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雷一听我这想法,立马就拍手叫好,随后知道的兄弟,也觉得我这是好主意。
从这天开始,我和李雷在训练之余,便带着人在军训基地里瞎晃悠。
有了活动,大家也不落单了,纷纷抱团在一起,一行人走在基地里,那简直就是一道美丽的风景。
每每见到陈华少落单的人,我们就打,还打得非常狠。
有的被打得痛哭流涕,说自己再也不跟陈华少了,让我们饶了他。
还有的不止被我们打了一次,看到我和李雷,就像见鬼似的,连滚带爬地跑了。
我们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不单单要还击,还要击溃陈华少的军心。
在我们抱团抓单的几天里,大大小小干了不下二十次,尤其是那次,我和李雷带着兄弟们去洗澡,居然见到了陈峰。
原本我还以为陈峰伤太重,会被老师送回家,结果并没有。
而且我还从外人的嘴里打听到,陈峰没有伤及要害,顶多就是捅破了肚皮,缝两针就可以了。
而陈峰为了偷懒不训练,硬是说自己要死了,要在这躺着。
其实我都知道,我也明白恐惧是暂时的,人不可能一辈子都怕一件事儿,更别说是人了,陈峰被我捅了这么一刀,肯定是不服气,留在这也一定是想报仇。
我不清楚有什么愿意让他留下报仇的法子,我只知道,今天我遇见他,他注定要倒霉了。
陈峰伤口恢复得还不错,又蹦又跳的,正背对我们在唱歌洗澡,唱的还是什么洗刷刷,过没多久又在那儿念念有词,说:“贾思文,你给我等着,哈哈,到时候你就等着死吧!老大实在是太聪明了,佩服啊!”
我还挺纳闷的,陈峰这话的意思,是说陈华少有弄死我的方法?不行,我可不能让别人有机可乘,我得在陈峰嘴里问出点什么,好防范于未然。
陈峰在蓬头下面洗的正欢呢,我想都没想,一脚踹在他屁股,他脑袋顿时撞在墙上,哎哟一声,捂头倒地,还骂是哪个王八羔子,敢踢他陈峰爷爷。
当他回过头来,见到我身后还站着这么多人的时候,愤怒的表情瞬间就变了,站起身来,紧张地说:“你,你们,贾思文,你要干什么?”
我掐了掐手,说:“当然是要打你了!”
“别,别打我啊,我这刀伤还没好透呢,你不想弄出人命来吧?”陈峰为了不被打,还把伤口比划给我们看。
其实按照他这个程度,已经差不多痊愈了,我知道他的用意,不过我更在意他刚才说的话,于是我说:“可以不打你,但要回答我几个问题,如果不老实告诉我,后果会很严重。”
李雷和兄弟们见我掐手的动作,也学了起来,吓得陈峰畏畏缩缩,赔笑地问我想要知道什么。
我第一句话就说:“我就问你一件事,把你刚才说的告诉我,什么叫我等着死吧?”
“啊?啥事儿?我不知道啊!”
陈峰竟然和我装傻充愣,我看他这模样,挑明了说再给他一次机会,如果不说别说我手下不留情。
结果他说:“我知道,可我就不告诉你,你又能怎么,顶多不就是打我一顿吗?难不成你还真敢把我杀了?”
我明白陈峰敢这样说,那就证明这件事情很重要,今天不问出个所以然来,还真不行,要是哪天被阴了都不知道。
所以陈峰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地被我们给揍了一顿,可我们却什么都没问出来,他从被打开始就一直狂笑,说我打了他也没用,反正我是死定了,等着那天的到来吧!
我的心很不安,这是我第一次知道,自己会有危险,又不知危险从何而来的事情,为了把这让不安的心情消失,我将它都发泄在陈峰身上了。
事已至此,我清楚再讨论对错,已经是没用了,在我和陈华少之间,只有输和赢。
我们也好像在无形中签订了协议,这场争斗,输的一方,就要永远退出舞台。
事实告诉我,不能输,我也输不起,打完陈峰,我在澡堂里痛快地洗了个澡,心里一直在想陈华少要怎么对付我。
可我想了好久,洗澡想,回到宿舍想,睡觉也想,想来想去都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只好和李雷说咱们得注意点,不能让陈华少有机可乘,从明天开始咱们就一刻都不能分开。
李雷也清楚陈华少的为人,好色不说,手段还下流,不少女同学都惨遭其毒手,那么用来对付我们的手段,恐怕也不会高明到哪里去。
对了,女人!我怎么没想到冰冰!
这事情的起因正是冰冰,像陈华少这种好色之徒,难保不会对冰冰下手,而且冰冰还长得这么漂亮,在高一里那是赫赫有名的大美女啊!
冰冰在我心里很重要,我不能让她出一丝差错,哪怕一丝都不能。
从第二天开始我和李雷,带着一伙儿,特地去找了冰冰一趟。
我和她说,要小心陈华少这个人,不能和他接近,这段时间我也不能多陪她了,总而言之,万事小心。
冰冰是个很懂事,很听话的女朋友,直接就答应下来,并嘱咐我要小心,亲昵了一小会儿,才不舍离开。
李雷他们虽然看不到,但能清清楚楚地听到,一见我从宿舍后头的老地方出来,李雷就笑着调侃我,说冰冰真有大嫂范儿。
我说我还不是大哥,冰冰哪是什么大嫂啊。
“会有的,蚊子,我相信你!”李雷勾住了我的肩膀,在我耳边悄悄说道。
我听了,也在心中默念,会有吗?
·····日子过得很平静,我和李雷每天的任务就是抓单,能抓几个落单的,就抓几个,抓住了就往死里打。
除了这些,就没别的,实在是平静得不行,甚至还有点可怕,仿佛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
日子是平静没错,可我的心却是一天比一天沉重。
这种见不着的危机,在我内心摇滚,那种不安使我每每到深夜无人醒时,都还未入眠。
我很压抑,抹黑下了床,从李雷的包里拿了包烟,跑到阳台上点了起来。
烟这东西,我从未抽过,平时也只是看李雷他们抽。
至于我现在为什么会跑到阳台上抽烟,那是因为李雷和我说过,烟和酒,是最能解愁的东西,每当你抽上两口,喝上两口,就能缓解压抑的心情。
当我将浓烟深深吸进喉咙处,一股刺激感使我疯狂咳嗽,差点把宿舍里的人给吵醒了。
可是又在几次尝试后,我渐渐掌握了抽烟的技巧。
那是一种将烟吸到肺里的简单动作,没有任何技术含量。
······浓烟飘荡,深入心肺。
烟雾缭绕,宽忧解愁。
浓烟在我嘴里进进出出,我的压抑的心情,仿似被烟雾从体内带出,畅快了不少。
虽然我搞不懂陈华少在玩什么把戏,平时见到我的表情也是阴阳怪气的,就和当初王林那种狠辣表情差不多,只是多了一股狡猾。
但在尼古丁的刺激下,我不也懒得再去想这些破事,要来就来,老子还怕你啊?迟来早来我都一样,我何必担心?
这所谓的事儿,也一直没来,难保不是陈峰告诉了陈华少,然后陈华少利用这一点,和老子玩心理战。
······我那压抑,不安的心情,被浓烟缓解了很多,几乎抽了李雷大半包烟,烟头扔了一地。
我再次轻轻点上一根烟,然后看着失去星星陪伴的月亮,脑海里浮现出一个想法。
既然陈华少想和我玩阴的,那就别怪我,先下手为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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