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候悦轻笑:“悦儿今年已满十六,纳个通房什么的再正常不过,母亲不觉得这是个好事情
吗?”
望着夏候悦满面调侃的笑容,楚氏面上红一阵紫一阵,终还是跳着脚气急败坏地叫道:“悦儿
,这是什么话?你同母妃能在这喏大的王府过上这十几年的好日子有多不易,你应是知道的。你大哥自小无福,面容尽毁,你父王便把所有的罪过全归于母妃身上,没多日就连抬两房侍妾,那个姓吴待
妾母家还是正四品都司,身家比咱们家都高。你那父王的性子又是个最薄凉性的,早就存了*妾灭妻
之心,若不是你外祖母高明,哪来得咱们母子二人如今的富贵荣华?!”
古代大宅门里的女人活得不易,夏候悦明白,只好轻轻叹了口气道:“母妃何苦这样生气,悦儿
不过是开个玩笑。”
这算是给了楚氏脸面,她自然要接,平静下来的楚氏方才坐下喝了口茶道:“你父王这事儿办得
荒唐,咱们要想个周全应对之策。”
夏候悦簇眉道:“悦儿请母妃也正是这话。”
“这般说来,悦儿可是有主意了?” 楚氏细细打量着夏候悦的表情问道。
在王府里沉浮多年,楚氏依然没有她的母亲那般处事不惊,且总不是个有主意的,如今更是心
惊肉跳。
夏候悦面无表情,只拿起面前的茶杯慢慢品着:嗯,味道真是不错,不是很苦却有着淡淡的茶香
。
只等楚氏看得急了,才有意无意地问道:“如今浣衣局的柳香,可是母妃从外祖母家带来的?”
柳香是楚氏母家家生奴,这是楚氏有意安排的,夏候悦不会不知道。
想起来还是女儿初次来*之时,楚氏左思右想总不放心。虽说秋炫秋绵还算省心,但必竟是王府
的奴脾,用起来太不放心。还好楚氏之母沈氏已有准备,把她最是信任的柳香弄进王府,说是伺候楚
氏,却被派进了浣衣局。从此夏候悦所有换洗衣物都由柳香一个人亲自打理,就连秋炫秋绵都不得插
手。
秋炫秋绵原就知道世子爷的性子,褥衣裤等贴身衣物自小到大都是夏候悦自己穿,这到了年纪,
连衣服都不要她们沾,便想着男女有别,世子爷又腼腆,也不觉得奇怪。
现如今夏候悦问起柳香,楚氏心里到奇了:“当然了,母家放进府的人,你大可放心,有什么不
才对吗?”
“倒也没什么,那日柳香过来取换洗衣物,悦儿随口问过,原来她才十五,竟比悦儿还小一岁呢
,且脸也展开了,倒有几分姿色。”楚氏再笨也明白过来,连连惊道:“悦儿,你,你是说……”
夏候悦看着楚氏连连变换的表情,微微笑道:“悦儿就是这个意思。柳香岁数与悦儿正相当,且
长得也还不错,若是母妃这时与父王提一提,便说悦儿这些年与柳香日久生情,早有意纳了做通房丫
头。即不用父王去选美人,又安了咱们的心思,岂不是两全之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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