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李,多买点酒,晚上有客人。”张涛吩咐道,作为老宅的管家,如今也就这点权利了,能指挥的人不多,还多是老弱病残,不过老爷给的月资却是以前的好几倍,想想也就算了,人生在世,图个什么,无非就是钱、权。
“好嘞,包在我身上,还是醉月楼的醇酿仙。”玉离摆摆手,蹋邋了鞋子出了门。
玉离到马棚,牵出马车,搬了十个大酒缸上去。算算日子,又放了两个大箩筐,要准备走了,又犹豫了下,把箩筐又放了回去。既然张涛让买酒,就只买酒。
马车晃晃悠悠到了醉月楼,玉离把汗巾往肩膀一搭跳下马车,正好见小午子在门口招呼客人,见是老李,活络起来:“呦,老李,府里又有客人呐。”
玉离拿汗巾甩他一下,“就你鬼精的,心里乐开花儿了吧?”说着也不客气,直接往凳子上一坐,拿起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这会子客人不多,小午子也不管他。
小午子摸着后脑勺,嘿嘿直乐:“生意上门哪有不高兴的呀,来人,”小午子朝后堂大喊一嗓子,过来三四个小伙子,把马车上的酒缸搬了进去。
玉离起身之时,与搬酒的小伙子一错身,小伙子手里已攥了一张纸条。
“老李慢走啊。”身后是小午子欢快的声音。
玉离甩甩他的破汗巾,跳上马车,抽起了手里的小皮鞭。
马车一直赶到城外,一个穷酸书生拦住了路,“这位老伯,可否行个方便,捎小生一程。”
玉离打量书生一眼,露出不耐烦的眼神:“小伙子,老汉我这是要出城,可不是要进城,你这车怕是搭错了。”
书生不急不躁,鞠一躬:“不瞒老伯,小生正要前往城外月老庙,可惜盘缠被偷,请老伯善心载小生一程,小生感激不尽。”
“哎呦,真他老子的麻烦,你们这些年轻人,上来吧。”
“多谢老伯。”
俩人有一搭没一搭聊着,很快就到马家老宅门口,“年轻人,老汉到家了,就捎你到这儿了。”
书生跳下车深鞠一躬:“老伯善心得好报,小生铭感五内。”
玉离一挥手:“文绉绉的老汉我听不懂。”说着也不搭理书生,朝里头大喊一嗓子,里头就出来人搬货。
只是刚才书生坐过的地方,落下一个小口袋,玉离眼疾手快塞进了怀里。
书生悠哉离去。十大坛酒一会儿功夫都搬进了马宅的酒窖。
城外月老庙后山一间屋舍,子萧撕下面具,将皱巴巴的假皮扔到一旁。华觞气哼哼地进来,将剑重重拍到桌上。
“谁又惹你这么大火气了?”子萧漫不经心地问。
华觞倒了一杯凉茶,牛饮下去,仿佛谁欠了他钱一样,茶杯也跟着遭殃重重摔下:“如骄重伤,生死未卜。我就说,跟着那个女人准没好事!”
“你说什么?”子萧一惊,“如骄怎么了?”
“被幽宫的人追杀,中了一箭还中了毒。”言辞间痛心疾首。
子萧凝眉:“不应该啊,怎么和幽宫对上了?那边怎么说?”
“还能怎么说,这都怪那个女人多管闲事,具体等沐风回来再与你说。我现在担心如骄,他的身子弱,这次又受这么重的伤,要是他有个三长两短的,我绝不会放过那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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