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吧,夏伊。”他故作天真的对着夏伊笑笑。
林伟亦的脸黑一黑,他瞥一眼希暖,从口袋里面掏出一小束桂花枝递给夏伊:“夏伊,送给你,祝你幸福。”
“哎呀!”希暖突然怪叫一声,一把从夏伊手中抢过去花枝,歘、歘三两下给扯下了花瓣,方才递给了夏伊。
林伟亦的脸顿时发肿发胀起来,那颜色也是红白交替,丰富多彩。
夏伊傻傻的拿着光秃秃的花枝,凌乱。
“真不是故意的,老婆!” 希暖看着夏伊些微愠怒的颜色,很逗比的为自己辩解:“这花瓣里面有虫子呢,要是不小心弄到我老婆身上,皮肤会过敏、会起疹子的!”
“你看,老婆。”希暖很卖力的从那乳白色的花朵里面找出几只小虫子,让它现行在夏伊眼皮下面:“我没骗你吧?”
脱下礼服,卸去妆容,一天繁杂的婚礼终于结束了。
夏伊看着镜子里面依旧如初的自己,拿起那被虐的面目全非的桂花枝,口中呢喃:“再见,小花瓣。”
不为留恋,只为向过去的青涩做个告别。
希暖悄然现身在她背后,瞥见那光秃秃的花枝,心头不爽,他一把夺过去它,怪声怪气的说:“林伟亦到底有什么好的,可以如此让你恋恋不忘?那样一个胆小鬼,一个懦弱的人,何德何能?!”
“这与你无关,把花还给我。”夏伊伸手去抢。
“想要吗?那好,自己去捡啊。”希暖手一抬,将桂花枝给扔到了床上。
夏伊剜他一眼,然后扑到床上要去捡。
“夏伊。”希暖看着她扑在床上玲珑的身段,勾了唇角:“我保证,过了今晚,你就会彻底忘了林伟亦的。”
这话的含义实在暧|昧,夏伊不安了。
她有些警觉地翻身,一下就对上希暖眼睛里面,那燃烧着的如同烈焰一般的小火苗。
她更加肯定了话里面隐射的含义,不由惶恐地想要爬着逃开。
他却一下抓住她细软的脚踝,不费吹灰之力就将她扯到自己的身下:“夏伊,你想逃到哪里去?你是我的老婆,我们的新婚之夜哎!看看这床,多么软和舒适,你不觉得很适合我们亲热吗?”
“林希暖,你想要做什么?”她吓个半死,挣扎着站起来要再次落跑。
他却灵活的跳上|床,及时逮住她,冲她古怪地一笑。“我要做什么,作为我的老婆你应该知道!”
然后他不由分说紧紧搂抱着她,就着这个姿势压过去,双双滚滚在床上。
新婚洞房布置在希暖和璞初住下的湖边别墅里面。
这栋别墅稍微老旧,某些家具和摆设,早就到了需要维修和更换的时间。可是因为资金的问题一直没人理会。
那老旧的床,终于不堪重负,在最为关键的时刻掉了链子。
‘啪’地一声,给拦腰断成了两半。
别墅外面,璞初和一群员工喝着小酒划着拳,吹拉弹唱,正不亦乐乎。
只听见洞房这边,砰然一声惊天巨响。
一拨人皆是一愣。
反应过来后,璞初扔了酒杯,撂起凳子,第一个冲进了房间里。
估计希暖是遇到袭击了,这个度假村果然不安宁!
一大拨人给陆续挤进洞房里面,操了家伙撸了袖子。
洞房里面,场景是意料之中的惊天动地,不过不是惊悚却是搞笑:那一对新人,躺在一片狼藉的被褥之中,面红耳赤,哎呀哎呦地叫唤着疼。
“希暖,什么情况?”机警的璞初去查看窗户什么。
一切皆完好如初,并未见任何的异样。
希暖该怎样回答?他摸了摸痛痛的脑袋,涨红着脸庞不好做声。
一个过来人,看看一对新人此时的窘态,明白过来,他用胳膊肘捅捅璞初,再干咳两声:“呵呵,特殊情况、特殊情况!”
“哦、哦!”璞初终于明白,他挠挠头:“老大,真别怪我,关于这个,我是没什么经验也没有经历,所以我也帮不上什么,就只能到这里了。你们继续哈,回头一定给你把床修理结实!”
他对着希暖挤了挤眼睛,然后往外撤:“走了、走了!这里一切正常,很正常!”
夏伊将头深深埋进被褥里面,这辈子,她都没有遇到过比这还糗的事!
“好啦。”看到众人相继散去,希暖轻轻推推扎在被褥里面的人:“起来吧,他们都走了呢。”
夏伊匆忙起身,她整理一下衣衫,那张本就泛着红晕的脸更是红的可以当成对联贴了。
“都怪你!”希暖很不厚道地嘟哝着:“害得我被员工耻笑。”
“喂!”夏伊无语:“这怎么能怪我?你怎么只会在别人身上找刺?不是你先来冒犯,会弄成这样吗?”
“我?”他笑一笑,说:“你真以为我是如饥似渴啊,我只是想要逗逗你,哪里知道你反应这么激烈!”
夏伊几分无语地剜他一眼,从柜子里面翻出被褥,在地上打起地铺来。很窄很窄,貌似刚好够她一人勉强躺下。
“哎!”希暖沉不住气了:“对你的新婚丈夫,你就不闻不问不关心一下?你的老公我呢?我睡哪里呢?!”
夏伊心下暗笑,却埋了脸依旧不理他,自顾自从床上拿去枕头,躺下去和衣而眠了。
“给我等着!你这个坏心肠的小妇人!”他对着她龇龇牙:“这种清心寡欲的日子,我发誓就只这一次了!”
郁闷归郁闷,瞌睡还是要睡。床是断掉没错,幸好还有被褥。
先凑合将就一晚吧,他调好位置再次躺下去。
没有断裂彻底的床,再一次发生坍塌,免费给了他‘模拟地震’的小体验。
看着狼狈不堪的他,夏伊抿抿嘴巴,舒心地笑起来。
第二天早餐时分。
昨日婚宴的气氛仍没有消退,员工餐厅里气氛异常的活跃,大家都在兴致勃勃地谈论同一个话题,那就是有关——‘一张震断的床’。
徐赫霖的爸爸——徐伯不明就里,走进来看见一拨人笑得东倒西歪,遂好奇地问:“什么事情这么开心?抓紧着吃,一会儿要开工了。”
“徐伯,我们在聊‘一张震断的床’的故事。”
“什么震?昨晚又地震了?我没什么感觉嘛!”徐伯昨天走的早。因为赫霖酗酒,他早早散场,回去照顾赫霖了。
“哈哈哈!”一拨人纷纷喷饭。
“小张。”女员工殊婉笑得快岔气:“你是---亲眼所见,给不知道的人来个情景再现呗。”
“收到!”小张兴致高得很,他唾沫星子一通乱飞,开始绘声绘色:“我们怕是谁趁着婚礼当天要企图不轨,于是弟兄几个操了家伙冲进去,谁知一推开门,就看见小两口躺在地上,搂抱一团,那床竟被生生捣鼓成了两半!”
“哈哈哈---”笑声再次掀起高朝。
“原来是林二少动静太大,竟然把床都震翻。你们说,我们林二少是不是很给力呢?”另一个接了话去。
“老公!”女员工殊婉扯扯他的袖子:“你怎么就从来没有把床弄塌过?”
可以笑话一个男人的任何弱点,穷、怂、丑都无伤大雅。独独这个,绝不可以拿来调侃。
那男人显然不悦了,他鼓鼓胸|脯:“喂!死女人,要不要今晚见识一下?!”
“哈哈哈!”餐桌上立刻笑倒一片。
“都给我住口!”徐赫霖一直躲在一边默默吃着饭,此时再也坐不住了,他狠狠捶向餐桌:“吵死了,你们还让不让人吃饭?!”
“你确定你是在吃饭?”怀瑾看见某人把从来都不吃的番茄,给一口口塞进了嘴巴里,忍不住说:“我看你是吃醋还差不多,你不觉着酸吗?”
徐赫霖恼羞成怒地瞪一眼怀瑾,踢开凳子,拂袖而去。
“这个傻孩子!”徐伯看着赫霖远去的背影,无可奈何的摇摇头:“什么时候才可以清醒一点呢?”
吃过早餐,在餐厅的门口,怀瑾遇见来餐厅收拾餐具的夏丽姝。
多年来,夏丽姝除了负责度假村的清洁工作,甚至厕所或者是任何角落旮旯的一些琐事,只要她分内的事情做完,都会帮着去做。
“夏阿姨。”看着夏丽姝斑驳的白发,怀瑾好意的说:“夏伊现在也算不错了,林希暖是堂堂的林家二少,您是他的岳母,有些事情能放下就放下,不用再这么辛苦了。”
“怀瑾,我是活动惯了的,就我这幅病怏怏的身子骨可以撑到现在,也全仗着手脚不懈。不用管我,你去工作吧。”
怀瑾握了握夏丽姝的手,离去了。
昨天因为折腾得太晚,夏伊一觉醒来,拉开窗帘,阳光立刻铺满了一屋子。
时候不早了,希暖不知何时已经起身离开,她梳洗一下来到客厅,也未见到其踪迹。
餐桌上,却有他提前弄好的早餐。
因为要赶着回去看望妈妈,夏伊胡乱吃了一点,就匆匆赶往曾经那个温馨的小家。
这个点,夏丽姝通常是不会闲在家中的。夏伊在度假村一栋别墅的旁边,找到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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