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阵火辣辣的疼!
随着衣衫慢慢褪下,光滑的背脊露出一大片乌黑的淤青,修长的手指轻触,立即引得一阵沉沉的退缩。
疼——
咽下痛呼,何晚纾瑟缩了下,粉唇抿紧,清凉的药膏抹上,刺痛中带着一片舒坦的凉意。
“知道疼了?”
敛住恼怒的嗓音,容承祐指尖轻抚着,酝酿了好几句斥责的话,看见这片触目惊心的淤青硬是咽了回去!
男人的拳头,是说挡就能挡的么?
擦好药,容承祐镌逸的脸庞冷峻,不管不顾的挡了上来,存心折磨他不得安宁了!
刚和她分手没多久就接到容珏心急火燎的电话,立即驱车返回,但一看见褚浩然,想要他做的种种,拳头一痒,登时就招呼了上去!
一而再而三的挑事儿,他忍了褚浩然很久了!
“等会跟我回我那儿。”不由分说,径自下了决定。
看着都疼……轻吹着淤青,容承祐心口微拧,恼怒她的不懂事也责怪自己按捺不住冲动,真要教训,也得找个晚晚看不见的地儿。
“……不用,小璃会照顾我。”闷声回,何晚纾低头看着自己绞在一起的十指。
她不知道,怎么面对容承祐?在知晓了那些苍白的事实之后,记忆空白的当下都这么痛,那如果不小心……
到底还有多少,是她所不知道的?
“何晚纾。”
低沉的嗓音唤醒她游离的神智,肩上一紧,容承祐扣着她转过身来,微微瞥眼,扯了浴巾遮住她胸前*。
要上药,自然得把她上半身剥光了。
勾起她的下巴,容承祐神情严肃,凤眸的幽光微闪,嗓音微冷,“我说的话,你记住了多少?”
如果真把他的话放在心上,怎么会说出什么‘小璃会照顾我’的话,晚晚,你该罚了!
“……”睫毛轻闪,何晚纾躲开他如炬的目光。
“跟了我,这条路哪怕跪着也得走完!”危险的气息迫近她,容承祐灼热的气息瞬间收缴了她所有思绪,搁在莹白肩上的手掌温度高的厉害!
“你只要信我就好,我不会骗你!”
一字一句陈述他不断说出的话,容承祐迫使她对上他的眼,一览无余的情潮几乎溺毙她,晚晚,打从我精心设计再遇开始,就没想过再放过你。
哪怕我们相互折磨纠缠致死!
长指摁在她心口的位置,容承祐冷冷的脸孔,薄唇却吐出极度诱人的话,“把我的话刻进去,一个字儿也不许忘!听懂了吗?”
他不允许她退缩,何晚纾你再怎么样,我要就就行。
“我没……”
薄唇骤然咬住她微张的嘴,容承祐抬手箍住她的脑袋,逼她贴近她,啃咬着,唇齿间警告,“我话不说二遍,过去的事情你接受也好,不接受也罢。”
“嘶——”唇上一通,何晚纾抬眼看他。
“你得乖乖待在我身边,否则我不保证我会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晚晚,你要清楚,我的底线就是你,谁都不许碰,嗯?”
低沉到极致的话,宛若无情修罗对禁脔那样低低的警告,容承祐松开她娇艳欲滴的唇,转而攻占她优美的脖颈,重重吮出熟悉的痕迹!
“下不为例,如果再想逃开的话……晚晚,容家的实力你就会见识到!”话落,容承祐薄唇离开她柔嫩的颈子,轻舔她微颤的唇。
“乖,待在我身边,什么事情都不会有。”
一颤,何晚纾抓紧了裹身的浴巾,裸露的肌肤泛起细小的迷离,见过容承祐的优雅,霸道、冷冽,可从不知道,他有这么……这么危险喝人的面孔!
宛若,死死抓住悬崖边一根凸出树枝的求救者般,一念之间,要么生,要么死……
摸着她柔软的脸,容承祐凤眸停留在她脖颈上的几处暗红,眸色一紧,“穿好衣服,我在外面等你。”
轻吻落在额头,放过刚才油走于危险边缘的话恍若一梦,又是那个从容淡定的容承祐!
喀——
手指一松,何晚纾揪紧的浴巾登时滑落,颤抖的心口始终沉浸于刚才的惊涛骇浪中,十指收紧,容承祐……
背后的一片淤青似乎还残留着他冰凉指尖留下的阵阵颤栗,微微发凉,如最初那般,容承祐根本不给她说不的机会!
把我的话刻进去,一个字儿也不许忘!听懂了吗?
晚晚,你要清楚,我的底线就是你,谁都不许碰,嗯?
这种荡漾在危险悬崖边教人心生惧意的浓烈的话提醒她,要我一起爬上悬崖双宿双飞,要么掰断仅有的树枝一起摔下悬崖,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起身走到衣柜前随手拿了件长裙,搭上针织外套,何晚纾默然的开门走出去。
明眸黯淡无光,盯着正优雅落座沙发的容承祐。
“季璃,我今晚得去他那儿。”咬着唇,何晚纾微垂下头,容承祐的话,起到作用了。
高大挺拔的身影蓦然在她身侧笼上一片阴影,容承祐长臂勾出她的腰摁在胸前,“最近她都会在我那儿。”
不止今晚!
心思轻叹,季璃想说什么但又忍住了,感情这事是掺和掺和就能厘清的么?
“有什么事情给我打电话。”
想碰她,却冷不丁被容承祐挡回去,季璃瞪了他一眼,丫的,一大男人闹什么呀?
比容珏还难搞!
“容承祐要欺负你就回来,听到没?”话说完,不理他铁青的脸色转身就走,她季璃还没看过谁脸色呢!
真以为她们何小纾被吃的死死的了?依她看,人何小纾的小竹马可没打算就这么轻易放弃,刚才不过是被自己一拳打在小纾身上给吓蒙了才慌不择路的逃了。
有的闹腾了。
站在窗口看了眼逐渐驶离的车,季璃心底悄然悬了起来,俩男人要争要抢要闹是他们的事情,可如果让何小纾着没心眼儿的丫头伤了心,可就难办了……
……
输密码、开门。
一气呵成的动作让何晚纾心惊,率先走入的容承祐径直去了卧室,抿了抿唇,局促的站在原地。
她可以清楚的察觉到,容承祐隐忍不发的滕然怒气!
“不进来站那儿做什么?”
甩了甩手上的水,容承祐冷峻的脸孔尚未柔和半分,凤眸掠过一抹炙烈的色。
低着头跟他进去,何晚纾手心直冒汗,难以接受的过去和容承祐危险警告的话,彻底将她打入迷茫的深渊,到底,到底她要怎么做?
又愣住了!
薄唇一抿,大手伸出将她拉进浴室,容承祐稍微退开两步,“把衣服脱了。”
手指一紧,何晚纾愕然抬眸,明眸有抹惊慌,“什、什么?”
“……”
见她后退两步,容承祐心下又是一阵懊恼,将她拽入怀里,小心不碰到她脊背的淤青,“不脱衣服,怎么帮你擦身子?”
乌黑的淤青,碰下都疼,还敢放她独自洗浴?
一手褪下她的针织衫,容承祐箍住她缩了又缩的腰,手摸到裙子隐藏的拉链,骤然扯下!
手臂微松,雪纺长裙随即下滑到腰间,何晚纾惊慌的抬头看他,“我、我自己……”
眸色微暗,容承祐松开她,轻靠着微掩的门,凤眸就那么直直的盯着难安的她。
双手抱着胸前,何晚纾好不自在,脸上微红,他怎么不走啊?
“你、你出去,我自己来。”艰难的吐出话,何晚纾涌上浓浓的羞愧,紧迫的视线,半、裸的身体……
她怎么把自己推入了这么窘迫的境地?
换了换姿势,容承祐稍微撇开眼,“我得帮你擦身子,你受伤了不方便。”
灯光下曼妙的娇躯泛着莹莹光泽,换了谁能扛得住?
隐忍的怒气和强压下的渴望,顿时让容承祐身心都疼了起来,连忙暗地深吸了好几口气。
“……”难道真要当他的面宽衣解带?
“或者你选择让我来?”
直起身子,容承祐倾身过来摁住她的肩膀,利索的大手一扯,半蹲在她面前,嗓音紧绷,“脚出来。”
他是给自己找罪受吗?
容承祐呼出的气息灼热,将她裙子搁在一旁,探手试了下水温,浸湿了柔软的毛巾。
“如果不小心碰到淤青了,就说出来。”
太清楚她能忍的性子,容承祐深吸口气,顺着背脊的线擦拭,小心绕过那片淤青,却仍不可避免的轻蹭到周围。
何晚纾登时退了一步,轻吭了声。
凤眸微缩,容承祐伸手揽过她的身子,手臂稍微向下搁在她的腰、臀处,逼近的脸庞带来炙热撩人的气息。
“晚晚,都那么多次了,害羞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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