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滴滴答答的水珠打在透明玻璃上,顺着弯曲的线滑落下来,颓然消失于玻璃缝隙。
空气中漂浮着淡淡的清冷气息,何晚纾辗转从一场火热中醒来,迷蒙的眼望向他含笑的温柔面孔,软软的嗓音不满的咕哝,“容承祐,你又吵我……”
这两天她有空就呆在这里,不过只要下午被他接过来,那么晚上就铁定是走不了,下不了这张*了。
一阵低沉好听的笑声传来,见她醒过来,容承祐随即贴了上去,连吐出的话都蔓延着火热的味道,“晚晚,不许睡了,嗯?”
“唔!”
骤然,熟悉的滚热窜入四肢百骸,何晚纾昏昏沉沉的任他掠夺,迷蒙的视线对上那双闪着火光的窘境凤眸,不由一怔!
“容承祐……”
亲吻她汗湿的脖颈,微微刺痛,留下暗红的暧、昧痕迹,容承祐深深着迷于眼前的景致。
女人都是一片风景,而最美的风景,他看一次就够了。
“我在,晚晚,我在……”低喃着,容承祐抓着她纤细的手指亲着,眸光火热。
蓦然,一股极致的酥麻从尾椎骨直窜脑门儿,握住她肩膀的大手一紧,微眯的眼盯着身下脸蛋潮红,低声娇哼的水一般的人儿,抵死的*达到顶点!
雨打窗绯,雨势渐大,模糊了清晰的视线,手肘撑着头欣赏她欢、爱过后的纷嫩余韵,长指流连在她软滑的脸蛋上,薄唇轻勾。
“醒了?”
拇指轻抚着她颈侧的痕迹,容承祐言笑晏晏,吃饱餍足的满足感充斥于胸腔,清冷的嗓音此刻柔弱棉花,听的人一阵酥软,红晕未褪的脸蛋又是一层深深的红。
“外面下雨了?”吸了吸鼻子,何晚纾半眯着眼蜷在他胸口,裸露出的手臂将被子拥在胸前,盯着自己不定晃动的脚趾头。
宛若梦境,亲密到不分彼此的两天好似心头的一点朱砂,深深的印下,刻下深刻的痕迹!
修长的指卷着她散乱的发,容承祐轻应了声,俯身抱紧她,脸颊相贴,“晚晚,我最近找个时间去秦家,跟我二哥。”
爸的身体需要住院,最近好不容易有了点起色,甚至能在附属的花园散散步,心情不错到开玩笑,他想趁早把他和晚晚的事情办了。
兜兜转转了七年,何晚纾始终是他心头的一块肉,割不掉舍不掉,只能好好珍藏。
“……容承祐,你这是在跟我求婚吗?”明眸微抬,何晚纾抿住含笑的唇,躲在被窝里的小手攥紧。
宛若敲打在玻璃上的雨滴,心口不停震动着。
轻哼,容承敲了下她的额头,抽出被她枕在颈下的手臂,“等我一会。”
高大挺拔的身躯消失在主卧门口,何晚纾卷着被子翻了个圈,轻咬唇思衬,这是怎么了?
百无聊赖的视线随着水珠的轨迹移动,露出的手臂缩回被子,唔,冷……
“你干嘛去了?”
娇软的嗓音让甫推门而入的容承祐脚步微顿,随即几个跨步将她揽进怀里,咬了下柔软的脸蛋,“早就要给你的。”
甚至于,七年前毕业典礼前夕就要给她的,谁知……人算不如天算!
“什么?”
长腿压上她白嫩的腿,容承祐拉着她纤细的手指摩挲了好一会儿,张开的掌心静静躺着闪烁着光泽的戒指。
“你……”
不容置喙,容承祐径直将它套入,握紧她的手,“都买了七年了,总算送出去了。”
七年?
心中一震,蓦然想到容承祐那句,“晚晚,如果不是褚浩然,我准备毕业后和你结婚的。”
鼻头微酸,何晚纾稍微瞥过眼,“容承祐,你都没想过我可能会拒绝么?”
好淡的一句“都买了七年了,总算送出去了。”,时光褪不去钻石的光芒,竟也没有褪去人心的无常!
蓦然,指上一凉,容承祐亲着她柔软的掌心半刻,将她摁在胸口,低声道:“知道你会回来,所以我等,晚晚,脑袋里面不该有想法都给我踢了,嗯?”
他只想让她尽快进了容家门,断了某些人的念想!
容太太和何小姐,自然前者听着顺耳多了。
“如果这次我再被秦旭翰撵出来,可得拉着你一起了。”手指在戒指的周围摩挲,容承祐陡然转了话题。
他只希望一切顺利,在正式的婚礼前不要出什么岔子就好,对褚浩然,他始终不能放下心,那么执着的一个人,说放手就放手了?
抬手摸着他镌逸的脸庞,何晚纾微笑,“好,这次要被撵出来我就跟你私奔,行吗?”
有些人的爱很重,重到你连拒绝都说不出口,如容承祐,背负着七年的想念折磨款款而来,何晚纾永远只有缴械投降的份儿。
一个愿挨,一个愿打,爱情中的互相折磨不就是如此?
低头鼻尖轻蹭着她的,容承祐勾起的唇角笑意深深,凤眸暗含的幽光几乎将人吸进去,“唔,那要不你直接跟我私奔?”
“容承祐!”
含笑的嫩唇被咬住,容承祐极致的深入,宛若要探入她心底的最深处,缠绕出暧、昧的银丝。
“晚晚,我又想了怎么办?”大手钻入被下,容承祐直直探入她最敏感的……
“乖,晚晚是个好姑娘,给我了好不好?”低声诱哄,容承祐长指勾缠出销、魂的节奏,淡淡的旖旎气息散开。
微弓起身,何晚纾瞪他,小腿一踢,“你还问……唔!”
彻头彻尾的坏!何晚纾嘤咛一声,全身酸软的一点力气都没,任他覆身上来,分开腿……
蓦然,一阵手机铃音响起,容承祐略微皱眉,扳过她失神的小脸,微微沉入,“晚晚,看着我……”
哪个不长心眼儿没眼色的趁现在打电话?
“容……”
薄唇贴上,何晚纾刚勾着手机的手指无力垂落,一波一波的火热狂潮瞬间淹没她,哼哼唧唧的小声哭泣着。
“容承祐,你坏死了。”咬唇,何晚纾娇声骂人,唔,还能不能愉快的在一起了?
轻笑,容承祐咬住她的小樱桃,含糊不清,“晚晚,我承认,我坏。”
下刻,几欲要死的刺激让何晚纾心神荡漾,失了呼吸,只得全身心集中在他身上。
容承祐,哪里容得心尖上的人拒绝他?
无数的水珠顺着玻璃滑落,空气中浓重的旖旎气息被蓦然钻入的清冷吹散很多,裸露的肌肤泛起一阵的鸡皮疙瘩。
将她胳膊放进被子里,容承祐下*将留出缝隙的窗户关上,凤眸落向窗外的阴暗天空。
恰时,手机铃音再次响了,皱眉,谁这么不消停?
转身拾起*头小柜上的手机,容承祐薄唇一抿,当时谁呢?不是说放手了么?
“小纾,我明天中午一点的飞机,如果你能来……”
“晚点打来,晚晚才睡下不久。”掐断通讯,容承祐看了眼陷入昏睡的人,轻呼口气。
褚浩然,你到底打的什么算盘?
心底隐约浮现的不安被他强行按捺住,容承祐轻叹口气,转身离开卧室。
“名岚,你什么时候到A市?”
站在书房的落地窗前,容承祐询问,名岚在日本有为期两月的讲座,顺便帮他注意小松家的动向,这眼看都近一个月了……
“怎么,准备请我当伴郎么?”
打趣的话让容承祐轻咳了声,“说重点,最近有什么事情?”
“哎哎,你说你对我就不能温柔点,我这又是帮你打探消息又是帮你盯人的……”
三分钟后,名岚抱怨的嗓音停止,对牛,你能弹琴么?阿祐这人,在他心这儿就是头牛,一点都不体恤兄弟!
”大约一周前,日本DR的社长小松美子秘密前往A市,好像是为了见什么人,你查查看,很可能有猫腻儿。”
他甚至怀疑,小松美子在从阿祐或是何晚纾身边的人下手,以欣赏者 的姿态看他们互相折磨!
会是褚浩然吗?
容承祐心里悄然浮现这一猜想,轻应了声,“名岚,你帮我在日本查下小松美子及日本DR集团之间的人际关系,我打算从这入手。”
人,总不能被动挨打!小松美子,那个混蛋的母亲,可能早就伸出爪子了……
喀——
“容承祐,你在这儿做什么?”
微转身,何晚纾慢腾腾的走过来伸手圈住他的腰,脸窝在他的怀里,刚刚她醒来看时间时才看见的……
“我、我有话跟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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