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後吕玲绮辞下曹cāo的邀宴,一来不想与刘备等人在同一处,二来她也希望快点见到严氏等人,於是在得到曹cāo的准许後,跟着侍女来到她们的房间。
第一个走进的自然就是自己的生母处。吕玲绮来到严氏的房间敲门。
“请进。”
吕玲绮推门而进,绕过屏风,只见两位美妇人坐在边上。
其中一位与吕玲绮有几分相似的自然就是严氏,而另一位则是曹豹的女儿,也同是吕布的妻子曹氏。
吕玲绮看到多rì未见的母亲有点消瘦的脸,登时满眼泪光,扑到严氏怀里痛哭。
严氏先是一惊,抚摸着吕玲绮的头发,挂着豆大的泪水轻声问:“此处可是曹营,你可知道危险?快快离去!”她一见女儿就这样说。
却没想到吕玲绮竟然站起身来,擦着脸说:“玲绮已经投入曹公手下,拜为主公,望阿母见谅。”
严氏曹氏一同大惊,均问为何,莫不是你不知道他便是你的杀父仇人?
吕玲绮沉声对她们二人解释:“这也是父亲所望,父亲对曹公说希望投入曹公并非求饶,乃真情耶,女儿也不过是完父亲所愿。”
“但他总归是杀了你父亲的凶手…。”严氏眼中隐隐泛着泪光。
吕玲绮眉头紧锁,正如刚才她对曹cāo说的,战场上杀人与被杀多的是,若是样样计较,这些恩怨怕是能排到几百年後。
而且自己已不是以前的吕玲绮,但又对严氏解释不清,只好说:“若是我不这样做,阿母你等又如何活命?”
严氏听後也不知该说什麽,但其实也猜到吕布的家眷们因此得以逃过一命,於是她轻叹一声。
话说回这边的曹cāo却是等吕玲绮走後,也唤来了郭嘉来相谈了有关她的事。
“我观温侯的女儿说的皆是实话,是位真xìng情的女子。”曹cāo把吕玲绮的事情告诉郭嘉。
郭嘉一向知道曹cāo知人善察,难眩以伪,而且不拘微贱。
在得知曹cāo收了吕玲绮收为帐下并未吃惊,他只是想了想便道:“既然孟德认为她可信,想必也不会有错,但详情且待嘉去试探一下。”
两人在私底下非常亲密,xìng情相似而且不拘常理,只有两人在的时候,他们都是互称对方的字。
“既然如此,就麻烦奉孝了。”曹cāo给他倒了一杯酒,又问:“不过,温侯的事确实如她所说那般?若是如此,那cāo岂不是错杀良将…。”
郭嘉轻轻摇了摇头,说:“这件事另有内情,确实有可能如她所说一般。但毕竟她是温侯之女,话语间向着吕布,可信度也只有七成。”
他自己也是这样想,曹cāo叹息,但闻得郭嘉的话语後,总算也放下一半心来,另一半还要等郭嘉的试探。
说起来,自从曾是至信的张邈,和曾是帐下的陈宫背叛他後,曹cāo虽然仍是知人能用,对亲友也十分相信,但心里总有块疙瘩,实在不能再随便相信人。
如今即使看出吕玲绮是位怎样的人,也要找郭嘉去试探一下才百分百相信。
“对了,奉孝,吕布妾氐的那位貂蝉…。”
吕玲绮拜过了严氏和曹氏後,最後也往貂蝉的房间走去,毕竟在名义上,貂蝉仍算是她的…母亲,即使她只比吕玲绮大四、五年左右。
但按礼,吕玲绮仍要去拜见貂蝉。
严氏和曹氏的房间离貂蝉不远,吕玲绮只是转了两个弯就来到她的房门前,轻轻敲门却不见有人回应。
她思量了一下,走到後院去,果然不出所料,坐在院中树旁的石凳上,那个正抬头看着月亮,任由它把点点光芒洒在身上的女子,不就是貂蝉吗。
也不知她是在想今後的命运还是在想逝去的父亲,想得如此入神,怎样也好,不愧是能离间吕布和董卓的女人,果然美不胜收。
吕玲绮静静看着她片刻,才走了上前:“貂蝉。”
即使名义上这女子是吕玲绮的母亲,但吕玲绮从来只称她的名。
貂蝉转过头,看到多rì未见的吕玲绮,顿时脸上布满惊喜,明眸也积蓄着泪光,只是看了吕玲绮数秒便转过头,轻轻擦泪。
“你…你为何在这!”貂蝉并未看向吕玲绮,背向着她。
吕玲绮看不到貂蝉的表情,见她背着自己悄悄擦泪,知道她难为情。
“你可知道这里是曹营!被人看见如何是好!”
说的话倒是和严氏一样,吕玲绮暗自觉得好笑,走到貂蝉的旁边,坐在另一张石凳上,轻轻把她拥过:“我可总算回来了,见到你了。”
其实两人年岁相差不大,虽然中间隔了一辈的关系,但不碍两人成为要好的朋友或是姐妹。
接着吕玲绮把自己拜入曹cāo手下的事,略微告诉给她听。貂蝉眼睛红着,把她说的话一一细听,虽然有点吃惊但并未问为何。
她轻轻思量,想起年前陈宫说起的那件吕伯奢的事情,於是对吕玲绮说:“我听闻曹公生xìng多疑,你可要小心。”
吕玲绮点头:“我既然加入曹军,自然会真心对待曹公,曹公也定会真心待我。”
貂蝉仍然有点担忧:“话是如此,总而言之你可要万事小心。”
“好,我听得了。”吕玲绮见她担忧的表情,只好这样说,但其实她也知道曹cāo是什麽人。
吕玲绮转移话题,有点疑惑地问:“说起来,你适才在想什麽事如此入神呢?”但其实她自己也猜到貂蝉大概是在思念吕布。
貂蝉轻轻一笑,雪肤半红,低下头并未答话。
吕玲绮看到她羞羞答答的表情,心里也不禁一动,虽然脸上微微发热,但仍假装没事面无表情,说:“果不出我所料,你可是在想我父亲?”
貂蝉一愣,摇头:“思念奉先固然有,但适才我并不是在想他。”
吕玲绮奇道:“那会是何人呢?”
貂蝉却是不答话。
吕玲绮见她不说,也不追问。
这时看到貂蝉打了一个冷颤,於是脱下外衣给她,扶着貂蝉的肩膀,推着她往房间走去:“你看外面天晚风大,还不赶紧进去,着冷了怎麽办。”
“可是玲绮…。”貂蝉还未说完就被她推着进去。
吕玲绮打了个哈欠,今rì骑马千里返回,路途奔波又担心了一整rì,脑袋还未完全清醒过来,刚刚还打了两场架,实在有点受不了。
於是对貂蝉告辞,快步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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