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练就这样每天按部就班的进行着,随着训练强度的增加我们所面临的问题也开始凸显出来了。
首先是水的问题,之前各班自带的水只还撑不到一个星期就全都用完了,没水喝没水用成了最大的问题,全连只有饮事班水源充足,因为他们是有统一的配送所以连长明文规定任何人都不允许碰饮事班的水,违者重罚。
这个大家都明白饮事班要是缺水的话那饭就做不成了,没饭吃大伙都得饿肚子,所以这点权重利害大家还是分的清楚的,所以除了像连长指导员排长大胡子这些巨头敢碰以外其他无一染指。
其他人没这么牛b所以只有自己想办法,现在用来喝的水都没有所以现在想洗个澡显然是一种奢望,当然真要有水洗澡在这里也洗不了,一是没场地,二是没时间一天训练结束后到达驻地后就已经是九十点钟了,在熄灯哨之前只能进行简短的洗漱哪还有功夫洗澡。
后来不知道是谁听说在前面有一家店铺有水卖,不管你拿什么容器,不管你拿多大的容器装满后就只收五毛钱,看来还真是天无绝人之路,这世上还是好人多,这也是我生平第一次切深的感觉到水是如此的珍贵。
除了水少的可怜以外,钱包也rì渐消瘦,身上的大洋已经所剩无几,全都拿来买吃的了,刚开始苹果四块钱一斤后来卖的人越来越多就开始一天一个价,三块两块到一块钱一斤到最后干脆都卖一块钱四个,而且用个小袋子装好给了钱直接提走,没想到卖个苹果竞争都如此激烈。
跟苹果一样悲惨命运的还有枣子,一开始也是卖四块钱一斤到最后全都卖一块钱一斤,看着新鲜的大枣这要是在湖南卖到仈jiǔ块都不为过啊。
没想到在宁夏买东西这么实惠,东西实惠有些人更是实在,一次在外夜训轮到我们班看守‘炮阵地’时遇上一个卖羊肉串的。
隔着数十米就闻到了羊肉的香味,一个中年男子推着一个板车缓缓的向我们走了过来。
“老乡,你这羊肉串怎么卖?”大胡子第一个没忍住直奔羊肉而去。
“两块钱一串,不过我这火已经灭了。”老乡看样子是出去买了一天现在应该是走在回家的路上,但看到有人要买还是停了下来。
“能卖我们几串吗?”大胡子还是不想错过。
“行吧,不过我得先生火你们得等上一会可以吗?”听老乡这么一说羊肉有得吃了。
“没问题,我们有的是时间。”
老乡把车停稳后开始在板车的烤炉内生起了火,看样子今天生意不错一车的食材只剩下几十串羊肉了。
“老乡,这么晚还在外面你这是要回家吧?”大胡子开始和老乡聊了起来。
“是啊,今天集市赶集所以晚了一些。”
“你是**吧?我看你戴着个白帽子。”
“对,我是**,你要几串?”火生好了。
“先来个十串吧,今天生意可以嘛,就只剩羊肉没卖完。”
“赶集的时候生意是要好一些,我们本地人羊肉吃习惯了所以羊肉串走的少一些,烤其他东西合他们口味一些。”火越来越旺了,看着大块大块的羊肉在烤炉上被烤的滋滋作响每个人的口水都快留一地。
十分钟后羊肉串烤好了,为什么说老乡实在看这羊肉串就知道了,在湖南长沙大街上烤羊肉串的都是用竹签串肉,一串也就五到六块,还不一定吃到真羊肉;而这里用半米长的铁签串肉,每一串都有十块肉,而且绝对是正宗羊肉,再加上如此低兼的价位真是实惠到家了。
“你们这是打哪来的?”老乡接过大胡子给的钱问到。
“甘肃。”
“那还不算很远,前两天我还碰到了xīn jiāngxī zàng那边过来的,怎么?这是要打仗了?都凑到宁夏来。”老乡想知道为什么。
“其实是我们兰州军区···”我话说到一半被大胡子给打断了。
“到一边吃你的羊肉串去!”听大胡子这么一说我意识到我好像有点多嘴了。
“就是几个部队到一起搞搞演习,没有打仗,要真打仗我们还能在这这么惬意的吃着羊肉串嘛。”
“也对哦,要真打起来我也不可能在这卖羊肉串了,看你们好像还没吃过瘾吧?这样,反正我这也没几串了干脆我请客全烤了。”老乡好像对我们一见如故。
“这不太好吧?”我猜大胡子心里其实在说“这也太爽了吧!”
“没什么不好的,全烤了我推着空车也能走得快一些。”
“你还要走多远才能到家?”
“还有两三里路。”老乡嘴上一边聊手却没闲着,依旧利落的烤着羊肉串。
“那为什么不换个三轮摩托车,稍改一下就可以了。”
“想是想啊,可钱不够啊!”能听出老乡生活上有些许无奈。
“家里就我一个挣钱的,两个小孩子要吃饭读书都快供不起喽。”
“那负担是挺重的。”
“明年就不让他们念了,饭都吃不饱还念啥子书。”
“不是吧,不让孩子读书,还没到这种地步吧?”大胡子有点惊讶我也不相信,国家早几年就说过温饱问题已经解决了不至于到现在还有人吃不饱饭吧?
“你们每天来来回回在村子里走难道没发现这里有好多小孩什么都没干就呆在家里玩?”老乡觉得我们的观察力太欠缺了。
老乡这么一说还真是,我们每次路过村子时总能看到有一些六七岁大的小孩站在路边看着我们,有一些甚至在我们队伍后面跟上一路,难道这些真是都如老乡所说上不起学的孩子?
“现在不是放暑假吗?”
“看样子几十年没读书都忘了九月一号是开学的rì子。”老乡把烤好的羊肉串递给我们顺便提醒大胡子。
大胡子恍然大悟:“真是,二十几年没上学把这个都忘了,现在都已经九月中旬了,学校都上了半个月课了,难道这些孩子真得都是上不起学的?”
“要不然你以为了,难道上得起学还会有哪一家不让自己的娃去学校而呆在家里的。”
“说的也是,这里看来比我们想像的要差得很远啊。”
老乡熄了炉子准备起身回家,大胡子还是把后面烤的钱付给了老乡,虽然老乡再三推让但大胡子一番客套后还是收下了,要是不收下我们吃得也不安心,至少我是这么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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