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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神侠王传 第十五章 秦磐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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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晋朝天福八年(公元943年)秋九月十日,温文在杨刘秘密建造的庄园中。

    温文已经和慕卓风在庄园中已经修养月余。而晋朝的国势更是到了岌岌可危的地步。

    天福八年这一年,晋朝整个北方地区受到极其严重的自然灾害,春旱秋涝,蝗灾遍及华北、西北大片地区,所过之处寸草不留。此是天灾。更有**,为了解决蝗灾、饥民和国用不足,晋朝朝廷于七月时,派出六十多位官员去各地括民谷,立法严峻,使者督责严苛,民间礁碹均以泥封堵,如有藏匿谷物者死罪。晋朝的一番倒行逆施搞得天下乌烟瘴气、民不聊生。

    晋朝朝廷因为恒、定二州(今河北正定、定县)饥荒最严重,于是下令这两州可以不括民谷。但顺国节度使(治恒州)杜重威却以军食不足为由于境内括谷,得百万斛,只上报三十万,其余皆入私囊,又令人借民粮百万斛,待来夏粜米又得二百万缗。杜重威如此倒行逆施,积蓄粮草,显然心怀叵测,打算趁晋朝风雨飘摇之际,取而代之。

    慕卓风听暗讲到这里,哀叹道:“这晋朝真是没救了。契丹还没打来,已经是民怨沸腾了。契丹只要在等上一年半载,或者支持下杜重威和刘知远。晋朝就自灭了。到时候契丹南下还有谁可挡。”

    温文问道:“契丹可有消息?”

    暗道:“契丹正在秘密转运粮草,调集山后妫、檀、云、应(今北京延庆、密云、山西大同、应县)等州及卢龙(治今北京市城区西南)兵。”

    温文惊讶地轻咦一声,与同样眼露诧异的慕卓风对视一眼,疑惑着边思索边道:“契丹怎么会这时出兵?!此时晋朝虽然国势衰微,但军队战力并未受损。而且这时候出兵,晋朝正可以以此转移国内矛盾。甚至刘知远、杜重威也会在民族大义之下不敢对晋朝朝廷有动作。暗,你可打听到契丹为何此时出兵。”

    暗道:“是叛将杨光远、赵延寿劝诱耶律德光出兵的。”

    温文哈哈大笑道:“果然如此,契丹之败,杨光远、赵延寿当记第一功。”

    慕卓风疑惑道:“这两人应该不是这么鼠目寸光的人吧。”

    温文呵呵笑道:“他们当然知道此时不是南侵的最好时机,但是如果等下去,一旦刘知远、杜重威和契丹勾搭上,效仿石敬瑭成功,不就没他俩个什么事了吗。虽然儿皇帝的名声不好听,但真有人抢着要当。这两个人显然是怕中原皇帝的宝座被刘知远、杜重威抢了去。而且我敢打赌,他们带兵南侵时,肯定会进攻刘知远和杜重威。这就会逼着中原三股最大的军事力量朝廷、刘知远、杜重威拧成一股,共同对抗契丹。再加上契丹调动的只是燕云十六州的驻军。呵呵,这下好了,也许不用我们出手,晋朝也能顶住。”

    “果然人算不如天算,柳暗花明又一村啊。”慕卓风感慨道,“对了,师父,如果契丹不大举入侵,暗中支持刘知远、杜重威叛乱。待中原这三强打个差不多了再出手。您还办法抵挡契丹吗?”

    温文高深莫测的笑道:“徒儿,不要自己往牛角尖里钻。没有发生的事情,去考虑它毫无意义。”

    慕卓风撇撇嘴,心道看来到时候你也没折了。

    温文对暗道:“好了,既然契丹开始集结兵马了。暗,你通知秦洪,化整为零秘密把兵马迁来这里。等待契丹和晋朝在黄河两岸决战时,找准时机给契丹致命一击。对了,磐儿那小子怎么样了,给我们讲讲他这几个月的情况。”

    暗,机械般冷漠的声音再次响起,开始讲述秦磐的军旅生活。

    秦磐的军旅生活一开始并不如意。三千精壮对这个十一岁的小娃娃和自己一起训练均感到滑稽可笑。人人皆说秦磐坚持不了几天。但秦磐以超出别人三倍力度的训练,赢得众人的认同,此子年纪虽小却有惊人武力!

    集训的一个月中,秦磐以起豪爽开朗的性格和众人打成一片。三千人的集训结束后,秦洪将要把三千人分为三十个百人队。三千汉子一场大比武,秦磐以武力第一,兵略第一的成绩成为百人队长的一员。可是秦磐终究是一位十一岁的孩子,这群汉子并不愿意受秦磐管束。众人向秦洪请愿,不愿让秦磐做队长。秦洪不许!更把军中最不服秦磐为百人长的人分到秦磐麾下。

    于是秦磐麾下的士兵,阴奉阳违,聚众赌博,偷鸡摸狗,逃避训练无所不为,打算以此逼秦磐离职。更可气的是他们在各个百人队的对抗中,故意懈怠,尽管秦磐兵法阵势高妙,还是每次对抗都是垫底。秦磐不为所动,依旧公正严明的对待每一个人,付出超出其他百人队长数倍的努力,关心爱护士兵。渐渐的大部分士兵被秦磐感动,开始认同这个年纪小小的队长。但是还是有一小部分刺头,叫嚣不会被小恩小惠收买,誓和秦磐扛到底。

    听到这里。温文笑道:“这几个刺头,如果被小磐收服,必然是他最忠心强悍的小弟。在军中当刺头,没有几分本事义气怎么行。小磐是怎么收服他们的。”

    暗接着讲道,秦磐手下有一个绰号小胖的刺头,力大无穷是个冲阵的悍将,但是生性好赌。小胖数次聚众赌博被秦磐抓到处罚,他却屡教不改。终于被秦洪抓住,秦洪要斩其头以严肃军纪!

    秦磐说,破坏军纪的罪名不应由小胖一人承担,他身为队长有管教不严之责。于是秦洪将斩头之罪改为八百军棍,小胖三百,秦磐五百。受完刑罚,小胖跪在脊背一片血肉模糊,气息奄奄的秦磐面前,道:“小胖服了。以后你就是我的老大,但有所命万死不辞!”

    秦磐手下有一个极善于射箭的刺头,绰号猴子。猴子头脑灵活,一肚坏水,经常背地耍阴招坏秦磐的事。猴子经常偷奸耍滑躲进深林中偷懒,不想却遇到了山中猛虎。追寻猴子而至的秦磐为了救他,身受重伤差点被开膛破肚。

    回到军营,见秦磐伤的如此凄惨的样子,众人皆是伤心不已,小胖更是大怒揪住猴子就要狠揍。

    但是秦洪先爆发了,大喝一声:“你们这群乌龟王八蛋,现在满意了吧!磐儿,是老子这辈子带过的最好的兵!他的功夫不好吗,他的才智不高吗,他不够公正吗,他豪爽乐观的性格不惹人喜爱吗。是,他只有十一岁,个头没有你们一半大。你们是大人,不愿受一个小孩的指挥。你们能啊!然后你们就可以心安理得的欺负一个全心全意帮助你们爱护你们的十一岁孩子了吗。你们不感到羞愧吗!我曾问过秦磐要如何收服你们。你们知道磐儿是如何回答的吗!他说我不愿收服任何人,我相信能够到此的都是为国为民舍身取义的好汉子。我要和他们做兄弟,以心换心,只要我付出自己的真心,他们早晚都会成为我的好兄弟!”

    听完秦洪的话,秦磐百人队的士兵皆跪倒在地,悔恨难当痛哭不已。从此以后秦磐的百人队人人真心奉秦磐为老大,士气高昂,兄弟之情满营,凝聚力极强,成为三十个百人队中战力最强的一队。被秦磐队伍中的兄弟之情所感,其他队纷纷受他感染。一股由兄弟真情纽结在一起的队伍出现了。

    秦洪评价,秦磐有一颗金子般的心,更有极高的智慧和耐心,他用自己的仁爱之心感染每一个人,诱发人们心灵深处最美好的回忆和性情,解除他们心中的迷茫,给予他们信念。这是他这辈子最满意的部队。这是一个奇迹。这里有浓浓的兄弟情,他们精神昂扬,心中拥有信念,不畏惧任何艰难困苦。这支军队的每一个人都可以无怨无悔的为袍泽兄弟为心中信念牺牲。

    他们的信念是保家卫国。自古以来,不知多少人以这个口号建立军队,但又有几个是真的。自古以来,大部分的军队都只是上位者统治国家的工具。而这支军队不再是工具了,他们拥有自己的灵魂,当领导的军令与他们的信念相冲突时,他们选择坚守信念。

    今年七月,朝廷发诏令括民谷。秦磐等人请命出山,劫粮救民,秦洪不许,言此军干系重大,不可暴露!秦磐等人苦求再三,秦洪始终不许。秦磐登高一呼:“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我等汇集此处,皆为保家卫民。怎可为权谋昧良心!今日谁与我杀出山外,保家护民!”

    众军士皆呼愿往,于是全军哗变,软禁秦洪,随秦磐杀出太行山,解救饱受天灾**的河北灾民。

    温文惊得站起来道:“我靠,这消息你不早说。秦洪被软禁了。秦磐这个臭小子,看老子不扒了他的皮!难道佛昭、莫问也没管?”

    “禀主上,佛昭莫问都袖手旁观,而且还和秦磐一起杀出太行山。”暗道。

    “无组织无纪律,瞎胡闹!乱弹琴!”温文气道。

    “主上,是否要传令他们回山?”暗道。

    “免了,那小子再不听老子的军令,老子的脸往哪里放。”温文没好气道,“他们出山之后都是如何行动的。”

    “他们是打着太行山寨的旗号行事的。而且他们只是用巧计劫粮,并没有暴露数量和战力。”暗道。

    “还知道点分寸。让他们玩儿去吧,也练练兵。但愿这股力量不会落入有心人的眼里。”温文自我安慰道。 (梨树文学http://www.lishu123.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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