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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刚刚升起,冬宁直接推门而入,到了曹言的房间里。
看他傻坐在椅子上,冬宁不解,道:“怎么,你一夜未合眼?想什么呢!”
“你以为我像你一样啊。我是在想自己什么时候能回到上......”曹言一时思念自己的家人,差点把自己的秘密说了出来,自觉多言,急忙住口。
“我怎么又招你惹你了,你好没趣。”冬宁对曹言的话一知半解,可她明白,眼前的这小子指定不会有什么好话。
果不其然,曹言为了不让冬宁怀疑自己的来历,故意挖苦道:“你掌握空冥术这种功法,到如今都没有修成冥思境,难道是一件很荣幸的事情吗?”
“你这人心情yīn晴不定,xìng格玩世不恭,真的好难相处。”
曹言笑了笑,道:“‘主雅客来勤’我可不想当个风雅的客人,整天被人sāo扰,还是安静一点的好。”这话分明话中有话,指桑骂槐。
冬宁被他说的晕头转向,找不到东南西北,气的直跺脚,狠狠道:“去死吧你,懒得和你一般见识。”
“大哥哥,你是故意的吧,我猜你是犯了思乡病!”贾鹏看冬宁一脸委屈的被气走了,黑溜溜的眼珠斜睨着曹言,四脚朝天吃吃的笑着。笑了一阵,又丧声歪气的说道:“其实姐姐原本很聪明的,只是见了你不知怎么就迟钝了。唉,好可怜呢!好可怜!”
“嘿嘿,小鬼,你要再敢多嘴多舌,我就把你扔到湖里喂鱼,或者把你的一张破嘴给缝起来。”曹言嘿嘿一笑,唬了两句,转身走了出去。
曹言走到冬宁房里,看她坐在椅上闷闷不乐的样子,心里早已软了三分,轻声道:“怎么?还生气呢,我只是开个玩笑而已,用不着这么小家子气吧!”
那老婆婆nǎinǎi看着曹言的表情,心里已估摸出了七八分,便找个理由出去了。
冬宁想起刚才曹言那副神气的摸样,现在看他连赔礼道歉都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忍不住质问道:“你连劝人也这么冷冰冰的吗?我可没有生气,只是觉得你这个人很古怪,很难相处而已。”
曹言讪讪的笑了两声,磕磕巴巴的说道:“呃,实话告诉你,除了我母亲,你是第三个和我相处最久的女子。呃,所以我不知道该怎么哄,哄女人。”
“你真的假的!真是天大的奇闻,你这么大了只见过三个女子?哈哈,哈哈。我真是太高看你了。!”冬宁看着曹言有些不好意思的神态,破涕为笑,满脸的不可思议。
“唉,曹言,你口中的另一位女子我记得你以前给我提起过,还说她和我长的很像,是不是?”
“恩,是的!不过既然你现在不伤心了,那我走了。”
“你这个混蛋!”冬宁的这一声怒吼,把屋顶都差点掀了起来。她本以为曹言是开个玩笑哄她开心,没成想等了半天也没见他再进来,要不是见识过曹言的机智果断,她或许真会以为曹言是一个“傻子”。
三rì后,四人退了客房,如时出发向雁赤城而去。
掌船的是一位三十来岁的中年大汉,名唤李冒。这李冒个头中等,身材魁梧,表情腼腆,言语若笑。一路之上,他见曹言虽穿着普通,但清贵高华的气度仍掩饰不住,便和曹言攀谈了起来。曹言见此人也是老实本分的人物,便也笑面相迎,一路之上两人谈的甚是投机。
冬宁抱着贾鹏坐在船头只顾着观看两岸的风景,两人还时不时的逗笑两声,而贾鹏的nǎinǎi的坐在船舱里独乐。
只见,卫河河水奔腾而不爆裂,优美而不失庄重。远处:草木相连穷天地,淡云飞卷坐清风,
“小哥,听你口音,不是本地人吧?”李冒一边半屈着身子掌船,一边和曹言说话。
“哦,”曹言盯着李冒,疑惑道:“小弟怎么没察觉出来。”
“呵呵,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李冒一语道破天机,等他摆了一轮桨直起身来,又道:“小哥的口音和我们本地的口音差距很大,有些......不过听着和西北的‘米族人’有些差不多。”
“哈哈,大哥想说的是不伦不类吗?哈哈,米族人,小弟也是直口无心之人,大哥但说无妨。”曹言看李冒yù言又止的样子哈哈一笑,不以为意。他学习本地的语言本来就没有多长时间,音sè难免有些不准。
李冒憨厚一笑,说道:“其实这个也没什么,一家有一家的口音,自己说着舒服就是了。”
李冒指了指前方,道:“过小哥,了前面的‘卫护口’再有半个时辰就可以到达‘雁赤渡口’,不过你们要想走陆路的话,在卫护口下船就行了,小哥,若有时间以后多来月啼镇坐坐,到时一定让你玩个痛快。”
曹言抱拳一谢,顺着李冒指的地方,张望了片刻,眉头一皱,沉吟道:“在离‘卫护口’二十里外的‘环月岛’下船。”
“嗯?太阳马上就要下山了,那岛上四面邻水,荒无人烟,都是成片成片的荒草,小哥去那里干什么?”李冒有些疑惑,可他又不好违拗客人的意思,摸寻别人的心思,见曹言迟迟不语,显然不想多说的样子,便道:“好吧!”
借着水势,船行如箭,不消片刻即到了环月岛。
一眼望去,环月岛果真如李冒说的一般,荒无人烟,一片萧索,满岛的茅草上下摆动,随风起落,如一群欢快的孩子。
曹言看着环月岛心中大喜,和李冒在船首并头密语了几句后抱拳一别。
曹言牵着贾鹏先行,冬宁和那老婆婆在后付了银两紧跟而来。
看着一人来高的茅草,几人不作停留鱼贯而入。刚一进入草丛,曹言便蹲下身凝重的开口道:“若是那白眉老者真是一个幌子,宫玉门一定会在卫护口的某个地方设伏,估计陆路的‘喜芠镇’也会有人,就算那白眉老者不是诱饵,听他语气,宫玉门也没打算放弃在这里设伏。唉,惹到这帮甩不掉的家伙可真是够晦气的呀。
冬宁秀眉一蹙,疑道:“那他们怎么不在月啼镇下手?何苦要长途跋涉跑到这里来。”
“就算你们培养了一些修士,可必定是江湖势力,月啼镇人口稠密,商业繁荣,附近几个城镇的税银也大多是出自这里,若妄动刀枪伤及无辜,凤鸣国的官府绝不会坐视不理。凭他们的实力,肯定会拿宫玉门开刀,杀鸡给猴看,用以震慑其他江湖门派。其实,别说宫玉门不敢,恐怕换了凤鸣国任何一个势力也都不会不计得失,冒这么大的风险行事。”曹言的一番话鞭辟入里,冬宁几人茅塞顿开。
贾鹏似乎也感到了曹言话里的危机,几人命运相连,他年龄虽小,但也很关心这个问题,嫩言道:“大哥哥,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说着曹言对冬宁密笑一声:“呵呵,办法?办法倒是有一个,冬仙子,你说是吗?”。
“我,我能有什么办法?”冬宁否认。
“既然这样,我们就只有摸着石头过河,且行且看喽。嘿嘿,贾鹏,走吧!”曹言抱着贾鹏,快步而走。
“自作聪明的家伙,不让你受点苦,胸口的这口恶气实难消解。”冬宁抿着娇艳的红唇,扯下一把茅草,两只手不停的绞着,看来她心中的愤怒一定是到了极点。
曹言能力最大,几人也是唯他马首是瞻,冬宁即使有气,暂时也不得不听从他的安排。
曹言遍观环月岛,最终找到了一处让自己满意的地点。这是一处东西长约七十余丈,南北纵深约五十余丈,荒草相对较少,整体下陷的地方。
“仙子,你想不想看一出好戏?”曹言抬头望着天空,一手在在空中轻轻的摆动。
“得了,得了,你快别气我了吧!”冬宁吐了吐舌头,对曹言做了个鬼脸。
“你不看可以,但必须要帮我一个忙。”
“你看吧,我就知道你是无利不起早,不做亏本买卖。”
“我们俩相处也不是一rì两rì了,你了解我是件好事,那你帮不帮我,我这可是为了救你。”
“你说说看,我考虑考虑。”冬宁知道曹言一向是玩世不恭,对他的提出的条件不敢盲目的答应。
“回头我们一起出去,估计我会抱着你逃跑,你不会介意吧?”
冬宁没有生气,只是冷冷清清的道:“我介意,非常介意,可是有什么办法,再说了,你这个yín贼又不是没......”说到这里冬宁脸如火烧,看曹言神sè正常并没有取笑自己,便接着说道:“你是不是想引蛇出洞,棒打落水狗?”
“恩,现在的风向是由南向北,让他们俩先在这里藏好,我带你出去引他们过来。”
“可他们人在哪我们都不知道,怎么引?”
曹言胸有成竹,道:“你见过不吃肉的狼吗?只要他们在,我们只需到卫护口摆摆样子,大模大样的转上两圈就行了。”
冬宁略有担心,道:“他们又不是傻子,会看不出来这里的情况?你别弄巧成拙,到时候偷鸡不成反蚀把米。”
曹言似乎早有预算,依旧满怀信心,道:“我们不给他们时间考虑,让他们一路追来,况且这里一看就是藏身的好地方,他们不知道贾鹏两人的存在,哪里会想到我们还留有后手。”
冬宁笑颜如花,一马当先道:“那现在我们就去,走吧!”
曹言转过身凑到贾鹏耳边密语了两句,贾鹏拍着小手,似乎对曹言所说的事情很感兴趣。
“事不宜迟,走!”说罢带着冬宁一路疾驰,环月岛离卫护口只有二十余里的距离,两人并没有花费多长时间。
时值傍晚,残阳如血,染红了半边天。不一会天sè渐渐的由明转暗,人影依稀模糊。卫护口来往的行人渐渐的少了起来,许多商铺也准备关门谢客。
曹言走到一个茶棚下,店小二正在收拾茶具,里面还稀稀落落的坐着几位身材魁梧,满脸横肉的大汉,曹言用眼角的余光扫了几人一眼,心中微喜。
只听他走过去提高嗓音对店小二开口道:“从这里去雁赤城和青舒派还有多少路程?”
店小二一愣,抬头看了一眼曹言,自觉曹言面相和善,便道:“从此地去雁赤城去还有百余里的路程,青舒派离雁赤城还有百余里,要是步行的话你们可以抄近道,那样会节省很多时间。现在天sè已晚,途中多有匪患,很不安全。依小的看客官还是在旁边的小店住上一宿,明早再赶路不迟。”
曹言彬彬有礼的说道:“多谢小哥提醒,可我们本是乡野粗人,身无分文,在岛上将就一晚也就算了。”店小二摇头不语。
旁边的几位的大汉听到曹言要去雁赤城和青舒派,耳朵都竖了起来,生怕听不仔细。冷眼大量了曹言几下,几人互相交换眼sè,其中两人起身离座,快马加鞭的往正东方向而走。
曹言看着两人背影,心中冷笑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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