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从出生到长大，要经历无数次危险，有时甚至连当事人自己都不知道渡过了一劫。不幸的人死法众多，据说有好事者曾经总结过，并取了个名字叫“一千种死法”。地球人从原始文明升级到星际文明后，有些老死法不存在了，新的死法陆续涌现，最常见的是宇航事故，千奇百怪。随着武器和防护装备的升级，战争中的死法也多了一些，比如被蚂蚁咬死、被能量武器烧死等等。不过被老掉牙的火药武器打死显然不是普通人能接受的，可惜还是有倒霉的。
跑到楼顶哀叹的倒霉蛋死于一支7.62毫米的古董突击步枪，估计是仿制的考古成果。医院jǐng卫击毙袭击者后送了过来，连同三盒子弹和一些旧武器装备，说是给旅客们防身。有总比没有好，旧装备被旅客中的退役军人瓜分一空。突击步枪则被秦华胜抢到，严格来说也不是抢的，因为没人会使这种老古董，除了自称是高庄自治区来的家伙。
秦华胜的确熟悉这种名为AK47的古董武器，熟练地拆卸和组装，然后打了几发子弹测试jīng度和威力。
“怎么样？”卓维安问。
秦华胜沉吟片刻，缓缓道：“跟原始设计相比几乎没有调整过，就是jīng度提高了一些，工艺jīng湛，不过我怀疑它能不能对付单兵作战系统。我以前的固定靶和移动靶shè击成绩虽都不错，但从没在实战中开过枪，未必能发挥出来。”
卓维安笑道：“只要你不乱开枪打中我脸就行，其他部分没关系。”
苏普接口：“不要打我脖子。”
卓平次说：“不要打我右手，我的护甲少了一部分。”
全身上下藏得严严实实的瓦尔塔神sè轻松，“我什么都不怕，你手上的武器伤害不了我。”
“我什么都怕！”附近有人大声道：“拜托你瞄准点，我身上可是什么都没有，早知道应该把我那套垃圾带上，至少能防古董子弹。”
说话的家伙额头贴着医用胶布，脸肿得老高，估计是下来的时候摔倒了。人群看到他的光辉形象忍不住乐了，地下室的紧张气氛被冲淡了少许。
秦华胜向那厮挥挥手，表示知道了，然后转头问道：“法利森zì yóu领现在使用的单兵作战系统主要有哪些？”
苏普叹了口气，“你现在需要关心的不是小罐头，你这种武器根本对付不了它们，只需盯着没有高级防护的叛军即可。”
“说说！”秦华胜不依不饶。
苏普一脸的无奈，想了想，“小罐头的弱点主要集中在关节和观瞄，记住不要打胸口。联邦军将单兵系统昵称为‘小罐头’，你可能不知道。历史上开发的小罐头种类繁多，法利森zì yóu领到底喜欢哪种小罐头未知。唯一可以知道的是，这里非常喜欢生物装甲，千万记住不要与叛军肉搏，尽可能地使用技巧杀伤他们，打要害，如头部和裆部。”
秦华胜有些为难，“我的枪法似乎没有到如此高的层次，这支步枪没有瞄准镜，希望能派上用场，真没想到火药武器居然被淘汰了。”
“你是见识少！”楼梯口突然有人说话。卓维安转头一瞧，有些晕，居然是冉新福，边上的人则是萨利姆，这两个家伙不知道什么时候跟着下来了。萨利姆全身甲，手里抱着jīng致的头盔。冉新福却只穿了两用服，背着小盾牌和一把疑似等离子振动刀的玩意。
地下室里一片寂静，显然大家都没想过这俩人会跟过来，医院现在是战区的边缘。冉新福三步两步下了楼梯，扬声道：“各位，不用太紧张，金星守备军正在平叛。你们是远道而来的客人，我们将会一直陪着你们到恰利星。”
人群都面露喜sè，纷纷道谢。冉新福摆摆手，“不用客气。”说完慢慢踱到秦华胜的边上，盯着他上下打量。
秦华胜觉得很莫名其妙，问道：“你看我干吗？”
冉新福笑道：“我很惊讶你居然认识这么古老的玩意。法利森考古公司科技考古队当初琢磨了很久，最后才在联邦图书馆里找到相关的线索，早知道应该去自治区。”
秦华胜哼了一声，转头跟卓维安说：“法利森zì yóu领考古方面不过如此，我很有信心能谋到一份不错的工作。”
卓维安不知道该说什么，不过能不得罪地头蛇最好不要得罪，突然想起前面的话，忙开口请教：“冉先生，您为什么说华胜见识少？”
冉新福反问：“你在地球时用火药武器的人是不是很多？”
卓维安点点头，秦华胜很惊讶，忙问：“真的吗？”
卓维安说：“是真的，不但用的人不少，而且子弹种类繁多。”
冉新福缓缓道：“火药武器是真正的全天候兵器，受环境的影响小，容易制造，对基础工业要求不高，而且可以在真空中使用。随着材料、加工、化学和弹药技术的发展，火药武器的威力大幅提升。如果有针对xìng地使用不同的弹药，作用效果会更显著。比如对防护高个头大的战斗生化兽使用混装子弹，既可以穿透装甲层，又可以在很短的时间里延缓其动作，如果击中关键部位，抗毒能力差的生化兽甚至可以一击毙命。如果使用普通弹药，说不定打数千发子弹甚至更多都没法让它们停下来。”
“可是——可是后坐力怎么解决？”秦华胜吭哧吭哧蹦出一句。
冉新福拉起袖子，轻握拳头，冷声道：“我的力气、耐力和防御远远超过古人中的最强者。”
眼前的大个子肌肉坟起，皮肤表面有一层淡金sè，秦华胜吓了一跳，向后退了一步。地下室鸦雀无声，人群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个改造人居然当违禁品检查员？
冉新福看在眼里，解释道：“改造人也要吃饭，zì yóu领没有战事，我的体质比较适合在太空中长呆，所以当了违禁品检查员。”
“啊——”附近有人突然大叫一声向后便倒，身上血如泉涌，两秒后微弱的枪声从窗外传来。地下室里一片大乱，人群纷纷找地方躲避。不过卓维安没动，因为他站在柱子后面。把身子向外探了探，发现合金门被子弹打了一个小洞。从枪声来看，对方用的是强装药的大口径火药狙击步枪。
“罗汉，这样的子弹你恐怕扛不住吧？合金门都打穿了，你要是有本事就去把那个狙击手抓回来，否则不要吹了。”秦华胜的心理素质似乎相当不错，在这个时候还能跟冉新福开玩笑加激将。
“罗汉”一声不吭地向外疾奔，不过走的是另外一座楼梯。萨利姆冲着秦华胜大叫：“他要是出事了，我跟你没完！”
秦华胜瞬间变成苦瓜脸，熟悉的人都忍不住埋怨，这厮的苦sè更甚。外面正斗得激烈，危险重重，冉新福只带了一把刀和不知道防护能力的盾牌，九死一生。
嚎啕大哭声突然响起，大家一起调转目光，原来是被新式火药武器击中的家伙死了，没抢救过来，家属正在悲伤中。周围的人纷纷安慰，但没什么效果。
“NND，这太离谱了吧。”秦华胜自言自语：“什么火药枪这么厉害，居然能击穿如此厚的合金门。”
外面的枪声打断了室内的哭声，一声枪响——第二声枪响，然后没了声音。萨利姆的脸立刻铁青，秦华胜则痛苦地抱头。土著刚想走过去找客人的麻烦，第三声枪响，接着第四声枪响，然后停住了，良久没有声音。
“你先等等！”秦华胜发现萨利姆又有动脚的趋势，忙说：“根据枪声判断，狙击手离我们这里有两到三公里，冉新福就算抓到他，也没有那么快回来的。”
萨利姆哼了一声，将头盔往腰上一挂，然后双手抱臂，在附近矗着。倒霉蛋的亲友又开始哭了，让人心烦意乱，至少秦华胜很烦，不过没有大放厥词，毕竟有人死了，死者为大，就算受不了也得忍忍。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地下室的门突然被人推开，一队全副武装的士兵走进来。末尾是冉新福，背着一支长长的狙击步枪，脸上有一些血迹。不过人群的目光都盯着他手上拎的头盔，仍在滴血的头盔，十有仈jiǔ是狙击手的脑袋。
家长们忙掩住孩子的眼睛，轻声安慰。萨利姆三步两步赶过去，拿出一个袋子将头盔装起来，然后低声埋怨伙伴。冉新福挠挠脑袋，有些尴尬。地下室孩子不少，估计是他一时冲动没考虑太多。
卓维安望向瓦尔塔，后者轻声道：“脑袋断口不齐，说明不是刀砍的。等离子振动刀是热兵器，高温会烧结血管。唯一的可能是从脖子上拧下来的，冉新福的**力量确实非常惊人，速度也同样惊人，不愧是强大的改造人。”
船长的声音虽小，但秦华胜仍然听得清楚，忍不住自怨自艾：“我怎么这么傻啊，嘴贱到处与人结仇，现在这么乱，说不定哪天脑袋会被人拧下来当球踢。”
卓维安很无语，这厮说话一直很嚣张，不自觉。只是他运气好，生在这个时代，第二联邦物资充沛，公民普遍寿命长，戾气少。
“哈哈哈哈……”冉新福大笑着走过来，站到秦华胜的面前，“没想到如此顺利，我叔爷没有吹牛，该死的耗子就应该这样处理。小子哎，服了没有？”
“罗汉”杀气腾腾，虽然脸上的血迹再三擦拭，但仍然留有影子，说明拧头时狙击手的鲜血喷得他脸上到处都是。秦华胜脸sè苍白，不敢接话。
冉新福笑了笑，很得意，摇头晃脑地走到台阶边上，开始拆解战利品，人群远远地围观。缴获的狙击步枪非常jīng致，更像工艺品，通体喷着迷彩漆，口径目测是25毫米左右，枪管粗长，怪不得威力如此大，可以称得上榴弹发shè器了。倒霉蛋只是被它shè出的子弹擦着就重伤，还是穿过合金门动能大减之后。
“啊——是巴雷特XM－109！”秦华胜惊叫出声，接着嘟哝道：“子弹从没见过。”
冉新福抬头笑道：“你知道的还真不少，就是XM－109，不过我很奇怪我家生产的工艺品怎么会到叛军手里。”
秦华胜惊讶道：“这东西是冉家生产的？你确定？”
冉新福很肯定地说：“如果连自己的家族企业生产的玩意都不清楚，我爸肯定要打死我。法利森考古公司当初获得了大批的考古成果，其中就有巴雷特XM－109。图纸复原后，北林古董工业公司获得了生产权。我们的产品质量一流，还用现在的技术进行了增强，销量上佳，不过基本都卖到其他星域。法利森zì yóu领这边的主要销售对象是古董商店、游乐场和琳茜省jǐng卫队，古董商店里的巴雷特子弹不装药，游乐场只有原配子弹，威力一般，只有琳茜省jǐng卫队使用的巴雷特才配新型弹药。问题是琳茜省jǐng卫队管理严格，不可能让高级子弹流传到外面去。零散客户不多，不是熟人就是RR家族成员，但我们主要用来打琳茜省的呼噜兽，没买过如此高级的穿甲弹。巴雷特……”
“你最好不要说什么巴雷特，”萨利姆插嘴道：“你们卖了那么多，如果商标持有人找上门来，RR家族要赔死。”
冉新福撇撇嘴，“你还好意思说我家，阿拉伯海上的那艘胡德号可是严重的盗版。”
萨利姆嬉笑道：“我家老祖宗就叫胡德，那艘战巡是为了纪念他，再说没人提过专利权。倒是RR牌汽车值得商榷，跟巴雷特一样，同样没有获得商标所有人的授权，以后隐患多多。”
冉新福皱了皱眉头，“幸好你不喜欢考古，不然阿尤比会长会很难为情的。第一联邦时代的商标法出过一条修正案，即历史上的著名商标所有人提出异议之前生产的商品均不按侵权处理，第二联邦沿用，不知道吧？”
两人聊得不亦乐乎，听众却糊里糊涂的。卓维安低声向苏普请教，但后者嘘了一声，只好停下，调头看两位土著。场上的气氛已经有些白热化，双方开始互揭老底。
冉新福：阿齐兹家自吹是沙特王室后裔，不知羞耻。
萨利姆：我家至少还能找到些证据，冉家往脸上贴金，说什么是武悼天王的直系后裔，拿一个没有详细记载争议频频的人当祖宗，脸皮空前绝后。
冉新福：胡德不是阿拉伯裔，所以你们才不信伊斯兰教。
萨利姆：不信伊斯兰教的阿拉伯裔多的是，而冉家居然不吃包子，很难让人相信是华裔。
冉新福：……
萨利姆：……
“够了！”楼梯口传来一声暴喝，接着一个气得浑身发抖的老者出现，指着两人大骂道：“你们还嫌不够丢人？居然在客人面前像泼皮无赖一样地吵架，滚！”
萨利姆听完一溜烟地走了，冉新福却拿着狙击步枪过去献宝。老者将东西留下，然后朝他的屁股猛踢一脚。冉新福闪身避过，追萨利姆而去，速度之快让人瞠目结舌。
老者看了看地下室的人群，轻轻地叹了口气，转身走了，四个全副武装的卫兵跟着。
旅客们你看我我看你，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同时也有些悲哀。法利森zì yóu领果然不怎么欢迎自己这帮人，不过能理解，这个zì yóu领的人已经够多了，自己这帮人估计只是移民之一。
“原来传言非虚。”苏普若有所思。卓维安问：“什么传言？”
苏普说：“安东尼诺开创的法利森考古公司成立后不到两百年便是联邦第一大考古公司，后裔们添砖加瓦，一直延续到现在。联邦专利局法利森分局的多任局长都没有做完任期，跟法利森考古公司有关。据说有位局长曾向联邦理事会抱怨，说法利森zì yóu领只有一所大学，就是法利森考古大学，也只有一所研究机构，就是法利森古董研究院，工作无比难做。法利森zì yóu领虽富庶，但联邦专利局在这个zì yóu领收到的专利费很少，甚至比一些一级zì yóu领还不如。为了完成任务，专利局很多公务员被迫开始研究古董，但仍没有什么起sè。”
“为什么没有起sè？”秦华胜插嘴。
苏普笑道：“还不是因为法利森考古公司的经营范围。安东尼诺首先创立了法利森文化，稍迟又开设了子公司法利森考古。法利森文化只要人文领域的项目都做，在前期只能算大，不能算jīng和强。法利森考古公司则不同，从一开始就分得很细，由四个分公司组成，即法利森文物考古、法利森科技考古、法利森古建筑和法利森古典。如果你读过安东尼诺的传记，应该知道专利局为什么会头疼。”
秦华胜催促道：“继续。”
苏普说：“法利森财团虽以文化产业出名，但创始人安东尼诺不是学考古的，而是宇航。他毕业于迪巴顿大学地球分校，有两个硕士学位，飞船设计和机电一体化，考古只是爱好。创立的第一家公司叫埃莫斯－莫莉.法利森宇航工业，就是法利森宇航的全名，生产飞船通用零部件，一直延续到现在。法利森考古各分公司中，以科技考古公司最强大，与创始人的经历有关。法利森财团下属的企业虽多，但法利森文化和法利森宇航两家公司的直接上级不是财团董事会，而是领主府家产部。两家公司的董事会主席一直是领主，不管领主出自哪支，上任后都会自动继承祖业。对了，西班牙省是领主的直辖领地，法利森文化和法利森宇航的总部都在西班牙省马德里市。这才是为什么有人说法利森家族是西班牙裔的根本原因，洛格罗桑星只是猜猜。法利森家族也许是华裔，但安东尼诺.法利森是西班牙裔的可能非常大。”
“那伊斯特呢？”秦华胜不死心，“安东尼诺的全名叫安东尼诺.朱里奥.伊斯特.法利森，不会没有原因。”
苏普笑笑道：“伊斯特是英语，你不会不知道吧？英语是联邦语大规模推广前应用最广泛的语言。”
秦华胜很沮丧，苏普继续道：“安东尼诺是哪个古民族的后裔不重要，法利森历代领主中，只有小半是他的直系后裔，其他大部分遗传的是养父埃莫斯的血统。虽然法利森领主继承实行父系和母系双遗传制，但历代领主不是安东尼诺的父系后裔就是埃莫斯的父系后裔，已经成了惯例，只有这两位的父系后裔才拥有无可辩驳的领主继承权。根据基因检测，东方家族的男xìng不是埃莫斯和安东尼诺的父系后裔，不管现任领主东方申壬的父亲是东方家族的哪位，他都不符合条件。虽然晏愉媛为zì yóu领的发展立下了汗马功劳，但领主继承法将她的母系后裔列为继承人之一只是人文方面的考虑。现任领主东方申壬的儿子东方钧洲是生物工程师，虽然聪明但太老实，无法满足领主继承法的要求。女儿东方歆瑶xìng格较软，更没法接过重担。只要他过世，各支肯定会吵得一塌糊涂。”
“那你还往这里跑？”卓维安说：“我真怀疑你有特殊任务。”
苏普哑然失笑，“你年纪小，对联邦历史了解少，不知道原因很正常。虽然现在大家都称家族，但除了文化观念更新，主要是历史惯xìng。联邦各地差异明显，家族的种类繁多，最古老的是血缘家族，后来出现了亲友混合家族，再后来又出现了属地家族、文化家族、属地文化复合家族、财团家族等等。严格来说，联邦现在很多所谓的家族不是真正的家族，而是跟民族类似的团体。法利森zì yóu领的终极控制权不是领主府，而是法利森家族理事会，可以算法利森zì yóu领的参议院。法利森zì yóu领第二强大的军事力量也不是领主卫队，而是法利森zì yóu领卫队，名义上隶属于法利森zì yóu领zhèng fǔ防务部，实际由法利森家族理事会控制。这支军事力量的徽标上有一团火，俗称为阿维斯陀军团。”
卓维安恍然大悟，秦华胜犹豫了一下，开口请教：“阿维斯陀是什么？”
苏普很无语，“波斯古经总知道吧？”
秦华胜赧然隐退，瓦尔塔接口道：“我看刚才的老者衣服上似乎有一团紫火，相当于什么军衔？”
苏普想了想，“一般认为，阿维斯陀军团军衔共有八等，即红火、橙火、黄火、白火、青火、蓝火、紫火和无sè火，每等分五级。具体组织形式就不清楚了，刚才的老者在军团中的地位应该相当于准将。”
“你真是太厉害了！”秦华胜由衷地佩服，“我准备给你上个绰号叫‘百事通’。”
苏普呵呵直笑，虽然没说什么，但能看得出来他很享受。现在可不比古代，百事通没那么容易做。
一声脆响和一声大叫瞬间将安静的地下室搅成一锅粥，敌人袭击了地下室，不过用的是电磁枪。合金门又被打了一个洞，一位站岗的士兵被子弹击中颈部，半边撕开，鲜血汩汩而出，眼见着不能活了。
“MLGBD！”秦华胜勃然大怒，“现在的死法居然越来越多了！”
这厮只是激愤之言，从没想过真的是这样。半个小时后，叛军的炮弹落下。医院的防护比较弱，医院jǐng卫队决定转移病人到附近的军事基地。战战兢兢的病人们一路目睹了无数的死法，法利森zì yóu领热衷于考古，叛军稀奇古怪的武器频出，甚至有外星文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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