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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我那五个顾客 第十一章 缘来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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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断翻阅着脑海中的记忆,只过了片刻,还真有那么几张面孔闪了出来。一个是与我同桌六年的学习委员,嘿嘿,我摸过她手的;一个是初中的班长,我曾写过一封很幼稚的情书给她;还有一个则是大学里正式谈的对象了。就这仨了啊,我再也记不起我还暧昧过谁来着?

    我偷偷瞥了她两眼,还别说,那轮廓倒与我上幼儿园时手拉手放学的女娃挺像。呃,我忽然意识到了一个问题,我那猪头纹身可是初二才纹上的,而且女xìng中也就我大学那女友见过,连我老妈都不知道。

    想不出来,我也不瞎猜了,好奇地问她,“你是怎么知道的?”

    “这么说真的是你!”她显得很是惊喜,随即说道:“你还记得前段时间在游泳馆救了一个人么?”

    事情也没隔多久,我当然记得。当下细看才发现她居然是当初被我捷足先登救下的那个妞。当然,我也忘不了一件事,她有男朋友,而且还是个大帅哥。就是脾气我不怎么喜欢。

    我纳闷道:“不过你怎么会记得?你那天不是晕过去了吗?”

    她说道:“那天我还是有些意识的,而且在水里的时候,我记得我看到你的脸还有后腰的纹身,所以我就想确定是不是你。”

    “那你还好吧?”我看着她,这话我也说得莫名其妙。

    “呃······”她显然也怔了一下,随即轻轻颔首。

    “那个······”我突然发现自己有点不敢看她了,特别那双眼睛,似乎流动着某种让我无法抗拒的魔力。

    她也察觉到此时的气氛有些不对劲儿,她笑了笑,“你是来帮我修电脑的吧?”

    “是的。”我这才想起正事,一骨碌从她那沉淀着香气的爱床爬了起来。老实话,其实我内心恋恋不舍来着。

    我捣鼓了一下她那台电脑,随后想起了我那工具包。我刚yù开口,她心领神会的出去拿包,然后微笑着递给我。我心神一颤,接过时双手失力,包就掉了,老赵赠予我的那几张**素描画也就随之从包里掉出,在地板上一一散开。

    她拿起一张看了起来,脸颊飞速浮上两朵红晕。我更是极其尬尴,埋着头将那些画都收了起来,然后不断干笑着转过身子拆那主机。好多年了,我再次体会到什么叫“害羞”,我的脸应该也红得像猴屁股了吧?我这豆腐渣工程似的形象,得坍塌了吧······

    沉闷的气氛只维持了一小会儿就被她打破了,她真诚地说道:“上次的事真是谢谢你。”她应该是个很温柔的女孩子,语气轻柔,但却让人听得真切、舒心,若是她开口要求什么,我想是男人都很难拒绝。

    “没事儿,那天恰巧看到了。”我埋着头,连脸也不敢扭过分毫。

    “嗯。我那电脑能修好吗?”

    “可以,只是有些线路断了,半个小时应该就行了。”

    “那个,你真的没事吗?要不要去医院看看,费用我出就行。”

    “没事的,小伤而已。”我有老赵的药酒,这点小伤确实不算什么,“你可以去看会儿电视,弄好了我再告诉你。”她一直坐在我身后,我挺不自在的。

    “好吧,那麻烦你了。”她起身走出房间,但是她那条硕大的比特犬却偷偷地溜了进来,然后蹲坐在我的旁边,吊着那一口的哈喇子在我眼前晃着。

    这狗对我没什么恶意,我只看到它的眼珠子随着我的手在移动,似乎对于我现在所做的好奇不已。我觉得好玩,忍不住对它说道:“我认识一条很漂亮的贵宾犬,叫小白,有机会我介绍给你认识吧。”

    黑宝顿时把嘴巴张得老大,一副很开心的模样。

    真是成jīng了!我忍不住感叹起来。以前看《忠犬八公的故事》时,我着实被里面的狗感动得痛哭流涕。在这浑浊的社会中,许多人早已丧失了人xìng的根本,甚至连条狗都不如。我曾经是多么希望将来自己也能养上一条狗,不求能像八公那样,至少也得像潘雨晴的小白,或是眼前的黑宝一样,能成为可以让自己完全付出依赖的伙伴。

    “可是你这身板也太大了,它可是条身材婀娜的母狗啊。”我脑海中忍不住浮出黑宝对小白霸王硬上弓的画面,那得多虐心啊——哎,看来我也是很猥琐的,难怪老赵会选我做他徒弟。虽说是一丘之貉,但绝不是同道中人,这点我有必要撇清。

    黑宝低头瞅了自己两眼,随即有些不乐意地挪着脚掌。我也不再逗它,而是专心致志的工作。

    干完之后,我立刻收拾好工具。她听到动静便走了进来,问道:“这么快就修好了?”

    “嗯。好了。没事我就先走了。”我再次咽了口唾沫,我没有吃早餐的习惯,到现在着实饿得两腿发软了。

    她刚把我送到门口,我还是压制不住腹中的声响,可怜的胃终于能畅快地发出了抗议,那声响再次让我尴尬得想找个墓地把自己给埋了。

    当一连串的“咕噜”声消停后,她这才回过神来,惊道:“你没吃饭?!”

    我嘴角抽搐着,唯有干笑点了点头。

    “你怎么不早说呢。”对此她显然很是抱歉,那感觉好像是她故意没煮饭给我吃似的。

    “没事,只是刚好就饿了。”我话刚说完,肚子再次一阵响动。那动静,即便是傻子都听得出不是饿一会儿能酝酿得出的。

    她好心道:“要不你在我这吃了饭再走吧?”

    “谢谢了。”我回道:“改天吧,以后有机会再说。”我这完全是客套话,自己连一分都不信。

    “那改天我请你吃顿饭好不好?也算报答你当初救我。你看行吗?”虽然从她的双眼中看到了真诚,但我还是当一句客套话而已。当下打了声招呼便离开了这对美女与野兽。

    随后我找了家粉店,也不顾众人的目光,对着那汤盆大碗的炸酱面狼吞虎咽起来。只有在最饥饿的时候我才能感觉到,有东西吃那真是很幸福的一件事——至少这时候,你绝对不会挑食,而且眼前的食物胜过山珍海味。

    我捂着嘴打了个饱嗝,挺着肚子瘫在了椅子上,客人们见我一饿死鬼早就离得远远的,我这一桌都没人敢靠近。无所谓了,总之我是原地复活了。

    “朱哥,喝点水顺顺肠胃。”

    “嗯,谢谢了。”我随口应了一声,这刚扭开瓶盖就感觉到不对。回头时,只见一婷婷少女立在我身后。我记不得自己什么时候认识过这么漂亮的萝莉,只见她笑嘻嘻地看着我,那感觉跟见了亲哥似的。

    “朱哥,你不记得我了?”她故意对我眨了眨眼睛。

    “你是······”我擦了擦眼镜,再次凝神看时便忍不住惊呼道:“是你!”

    “怎么样,好看吧?”吴雪儿很是俏皮地挨着我坐下。

    我疑惑道:“你脑袋当机了?”

    “没有啊,我正常着呢。”她显然对于自己的新造型很是满意,一个劲的在我面前展示着。现在的她确实不能同rì而语,那爆炸头都拉直了,身上带着的破铜烂铁全都离体,总之告别了非主流时代,更难得的是她还穿上了一套很可爱的碎花裙子。我注意到许多年轻小伙都是直勾勾地朝这看着,这让我不得不感叹何谓“青chūn无敌”。

    “你跑这干嘛?不上课吗?”我捋了下肚子。

    “今天星期六。”吴雪儿再次问道:“朱哥,你说我今天漂亮吗?”

    “你自己没发现周围好多人的眼珠子都掉出来了吗?”

    她对着四周随意扫视一眼,嗤之以鼻道:“他们怎么看我才不管。你说你的想法。”

    我白了她一眼,道:“漂亮。”

    “你这是敷衍我!”她嘟起了嘴巴。

    “我没有。”

    “明明就有。”

    “那你让我怎么说才能证明不是敷衍你?”我着实拿她没办法。自己本以为越没交集的人,反而会被缘分这条线扯得越近。

    “你得看着我的眼睛,正视着我说。而且你不觉得交谈的时候不用正脸看别人是很没有礼貌的吗?”她一本正经地盯着我。这士别三rì真得刮目相看,这丫的居然能说出这种话来。若是换做以前,还不得一口一个“姐”或是“老娘”地叫嚷起来。

    我无奈的按照她说的做了,她顿时乐不可支,双手环上了我的手臂。

    我忍不住斜视她的手,提醒道:“喂,你抱着我手干嘛?”

    她理直气壮道:“你是我哥,我抱一下下都不行吗?”

    “嘿!我什么时候变成你哥了?”我瞪大了双眼。昨天刚被迫拜了一姐姐,今天又要被强塞一个妹妹。我虽然是独子,但还没缺亲戚到这份上。

    “反正我说你是我哥就是!从你帮我打架那天起,我就认定你是我哥了!”她扬起小脸,摆出一副任杀任刮的样子。

    “你这是强迫我啊!我上班去了,你自己一旁疯去。”我不想和她闹,起身就走。

    “哥!你不要了我吗?呜呜,难道你不记得爸妈临终前嘱咐过你要好好照顾我的吗?呜呜,哥,我以后会听话,我再也不闹脾气了,我会好好听你的话的。哥,你千万不能抛弃我啊!呜呜······”

    我这一条腿刚迈出天堂,她那些话顿时把我整个人拉入地狱滚了回刀山火海。周围的客人都在小声议论着我,虽然没人上来赏我巴掌,可是我这脆弱的心脏着实被那些鄙视到极致的眼光给刺了个万箭穿心。

    “这什么人啊,怎么能抛弃自己的妹妹。”

    “太不是个东西了!”

    “是啊是啊,怎么会有这种人渣呢?”

    “他刚一进来我就觉得不像什么好人,你看看他那吃相就知道了。”

    周围议论纷纷,我的脸已经黑到了极点。他们将我的一肚子的火气点燃,我开口就吼道:“你、你、你,还有你们,都一个个吃饱了撑的是吧?我和我妹闹别扭关你们屁事!跟你们有半毛钱关系吗?”我怒气冲冲地对着吴雪儿招手,“快给我过来!”

    “好嘞,哥!”她的脸sèyīn转多云,笑嘻嘻地跑了过来。我刚才怒火攻心,这会儿稍微冷静后,内心不由得“咯噔”一下。

    尼玛,冲动果然是魔鬼······ (梨树文学http://www.lishu123.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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