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神了！能做整容了！”天生赞道。
“看什么看？我说过，我的医术是很jīng通的！快来给我捶捶背，想看我累死吗？”老人看了天生的举动，觉得很不爽。
天生赶紧转过桌子，给老人捶背捏肩，侍候得老人很舒坦。
“要是每天都有人这么侍候我，真是神仙也不换啊！”老人感慨道。
“您没有亲人吗？”
“虽然有一大群臭味相投的狐朋狗友，可惜他们一下子都走掉了——刚才，我就是出去送他们。另外，即使他们在，也不像你这样听话！”老人仰头看着天生。
有人说人越老，心越小，这句话一点都不假。
“当然，我叫来的目的，不光是为了伺候我的！你把我的肩膀弄疼了，快住手，让我好好看看你！”
天生便坐在老人对面，老人又仔细地打量了一遍天生：“嗯，是块好料，只是可惜啊，可惜啊……”
天生听他说可惜，赶紧请教他说的是什么。
“我说可惜一块好料，没人打造，成了一堆废材，真是暴殄天物啊！”
任何一个有自尊心的人，大概都不会容忍别人，这样对自己指三道四。
不过，天生当然不是普通人，所以他容忍了：“老人家若能为晚辈指点迷津，我感激不尽。”
“光感激有个屁用！”老人破口说道，“来点实际的。”
“这……您一定是有什么要求吧？您还是不要兜圈子了，有什么事直接说吧。”
老人听了，心里不由得赞叹：这个小伙子如此聪明，一点即透，真是难得的人才！我一定要尽量挽留他！
想到这里，老人拍拍胸脯说：“我老人家，如果肯教教你——多了我不敢说，不过，让你的功法提高到现在的两倍，我还是有那个自信的！”
天生听了，几乎都要笑喷了——这老爷子吹牛皮的功夫，倒是十分罕见！我每天练功超过3个时辰，这一年多来，功法也没见什么显著提升。你教教我就能提升到现在的两倍？
老人似乎没发现天生的怀疑，接着说道：“丑话我说在前头，我老人家吃得饱、睡得香、牙好、胃口好，没什么身外的需求。只是，我已经1百多岁了，身后没有个徒弟传世，只怕这一身功夫，终究跟我一起带到棺材里去。我就想要个徒弟，你听明白了吗？”
天生当然听明白了。拜这个医术jīng通、功法深厚的老人为师，不仅能指点自己的功法，说不定还能在危难中帮助自己，自然是求之不得的事。但天生一向喜欢把事情考虑周全，他便问道：
“我是个赏金猎人，不能在您身边伺候您，即使这样，您还要收我做徒弟吗？”
老人听了，轻蔑地看着天生，老气横秋地说道：“你以为我老人家，是那么功利的人吗？你可以说是猎人公会里的活跃分子。现在如果不让你做赏金猎人，恐怕你也会很纠结吧。”
天生点点头。
老人便说道：“所以，我想出一个通融的法子！我把功法的大概教给你，你自己去慢慢领悟，如果有机会再来到这里，你就跟我学习学习。你看怎么样？”
天生觉得这样可以接受：“既然如此，那我请教老人家的高姓大名？”
老人挠挠头，故作困惑地说道：“我叫啥来着？忘了，不过没关系，反正你也未必听说过。这样，你就记住千岁老人吧！”
千岁？这个名字倒是蛮新鲜。
“你叫天生是吧？好，拜师吧，磕头吧！”老人一点都不做作，自然地流露出想收天生为徒的心情。
天生得到了老人的名字，便三跪九叩，行拜师大礼：“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三拜。”
千岁老人让天生站起来，便说道：“徒弟，我知道你身上的要紧事还没办完，时间紧迫，咱们爷俩赶紧吃饭，下午跟晚上，我教教你功法修行，明天一早便送你走！”
说完，千岁跟天生做了饭，饱饱地吃了，歇息片刻，千岁让天生练趟拳。
天生本来没有师承，拳法、掌法都是自创的，跟敌人对战时只是因招就势，根本没有套路可言。现在千岁让天生练拳，天生一下子竟然想不出什么路数来。
“师父，我不会练拳！就会一些散打实战。”天生跟千岁说。
千岁摇头叹了口气：“没有系统的学习，这正是你的弱势所在！好吧，既然你会实战，师父我就陪你过过招！”
千岁说完，把衣服收拾了，站在当院，伸出左手来对着天生：“为师只用左手就可以了，你进攻时，先别忙着攻击，主要看看为师是如何用单手来防御的！”
“是！”天生冲着师父一抱拳，暗暗催动体内的元素因子，将水、火两种元素注入左右两手，天生的手臂慢慢地散发着蓝、红sè光芒。
千岁亦调整呼吸，仔细盯着天生这对属xìng不同的拳头。
天生发动明目技能，眼睛在师父身上寻找着破绽——可是师父如同一棵枯树，似乎与周围的环境已经完全脱离了关系，简直就好像死人一样。
当然，死人也就无所谓破绽了。
天生心头一凛，身子向前冲刺，左直拳直击师父的前胸，右掌在左臂下藏着，伺机待发。
拳头快如流星，眨眼到了千岁胸前。千岁赶紧身子向右躲，绕到天生的左侧。
天生见左手拳击空，身子半拧，右手掌直拍师父的小肚子。掌比拳似乎更快，眨眼就到了。
千岁一笑，马步当场站好，在左手聚集了三成的元素力量，然后向前猛一推，正好跟天生两掌相对，碰在一起。
“砰！”凭空发出了很大声音，千岁纹丝没动，天生被弹出五步多远，右手臂一阵酸痛，感觉好像拍在石头上一样。另外，右手的火元素因子好像被千岁的水元素克制，震动力度明显下降。
天生深吸了一口气，再次冲向千岁，左右拳同时扣向对方的头部。这一招虚虚实实，是天生用得最顺手的招式。
千岁见拳头快打到头上，果然把头一低，想要躲开双拳。
天生见机会来了，两手猛然合在一起，正好套在千岁的脖子上，天生攒足了力气，把元素因子都集中在额头上，对准千岁的头部撞去。
本来，天生是准备把对方撞倒，没想到就在两人的头间隔不足3寸时，天生忽然觉得身体被什么严严实实地挡住了，一寸都无法前进。
天生用眼睛往下瞥了一眼，原来千岁的左手正抵在自己的胸口，虽然只是一个点，但阻力却非常之大。
“这一招的破绽太大了！”千岁加大力度，把天生推得连连倒退。
天生左脚撑住地面，身体再次弹shè过来，右腿滑铲，直踢千岁的小腿。
千岁往左前侧走了一步，天生的脚踢空。天生蹲下身子像圆球一样盘踞在一起，左腿却像旗杆一样向后高挑起来，直磕千岁的下巴。
这一招显然出乎千岁的意料，千岁已经躲闪不开，只能用左手使三成功力招架。
“砰”地一声，这一脚踢在千岁手臂上。天生只觉得好像踢中了树干一样，从脚部开始向全身发麻，好像触电似的。
“这一招还是可圈可点的！”千岁评价道，“如果是个普通人，肯定被你踢个半死了！但是如果遇上功法深厚的人，你就占不着便宜了！”
天生翻身跃起，还要进攻。
“不要打了！”千岁赶紧冲他摆摆手，“好了，你有几斤几两我大体有数了。”
天生赶紧给师父行礼，请师父指点。
千岁坐在石桌旁边，端起茶杯喝了口茶，然后点手把天生叫过来，让他坐在对面。
“跟你过了几招？”
“三招！”
“好，那我就给你讲一下这三招。”千岁抬起头，沉思了一会，“第一招是虚实结合的招式，拳底带掌，是武术一般的套路，虽然古板，却很实用！你用这一招的时机，最好选在跟对手周旋好半天，对手开始疲劳时再用。那样一定事半功倍。”
天生听了点点头，千岁接着说下去：
“第二招的头撞，看起来是你最有力度的招式了。不过，也正是由于力度太大，需要的准备时间比较长，而且招式的动作留下很大的破绽。这招急需改进！至于如何改进，你可以按照自己的喜好。”
天生也记下了。
“第三招的连环踢，速度很快，令人眼花缭乱。不过，如果遇上功法深厚的对手，很容易被对手的功力震退。释放连环踢的时候，如果被震退，下场是怎样，你应该很清楚吧？”
这一点，天生本人当然清楚——释放连环踢时，身体一定已经处于失衡状态，如果被震退，那一定会摔倒在地上。情况坏一点，还有可能出现挫伤。
天生笑着说道：“多谢师父指点！”
没想到，千岁听了这话，竟然板起脸来跟天生说道：“谢什么？如果用谢的话，我就不收你做徒弟了！师徒之间不用这么客气，知道么！”
“不是怕您老人家挑理嘛！”
“你这么客气我更挑理了！”
两人歇了一会，又讨论了一些招式奥妙，天生受益匪浅。
千岁抬头看了看西边的夕阳——赤红的光线正通过院外的槐树照shè进来，给东墙上留下了斑斑点点的光亮。
“小子，为师考考你，现在这个时候，最适合干什么？”
天生知道师父意有所指，但自己又猜不透，便随口说道：“欣赏风景？”
“嗯？欣赏风景？”千岁捋了捋胡子，哈哈大笑，“这倒是个好主意！这就是为什么我不愿意住豪宅，而选择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
你只是没钱吧！天生这样想道。
“不过，现在这个时候，还适合做一件事情——就是释放元素因子！”千岁的脸郑重起来，“你知不知道，为什么我们人类的体内，会有各种元素因子？”
对于这个问题，天生只有挠头的份。虽然他平时只要战斗时，就会催动元素因子。但这种因子为何会存在于体内，则说不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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