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德水的妻子马静,娘家是离县城十二里的马家铺子。父亲在马静三年那年就去世了,母亲今年八十三岁了,一个人在老宅子里单过。马静上面有三个哥哥,二个姐姐,她在家是最小的。所以小的时候都喊她小尾巴,后来长大了,就不能在那样叫了。马静的母亲年轻的时候非常要强,是个有主意,说一不二的人。就因为太要强,和三个儿媳妇处的关系不怎么和谐,经常发生些小矛盾。一开始老人是和老二住在一起的,都住在现在老人住的老宅里。后来也是因为婆媳关系没有处理好,媳妇又经常给老二吹些枕边风。没有多长时间,老二就以进城打工为由,搬出了老宅。老人又成了孤孤单单的老人,年青的时候,自已的生活自己能照顾。现在岁数大了,腿脚不灵便了,生活不能自理了。需要有人照顾的时候,三个儿子谁也不愿意和老人生活在一起。女儿把老太太接到家里去吧,最多老太太就住一个星期。马静也曾和马德水商量,想把母亲接到家来养老,马德水一百个同意,开着他那辆皮卡车就去二姐家把老太太接到家中,好吃好喝好招待,又让马静去百货商场给老太太扯了布,量了老太太身子的尺寸,准备做二套新衣服,让老太太有个换洗。可老太太有个脾气,说什么养儿防老,就得去儿子家住,不能老在这泼出去的水的姑娘家里住,别人会笑话的。老太太脾气上来,九头牛都拉不回来,说走就走。马静一看留不住了,就让马德水开皮卡车,把老太太送回老宅去。送到老宅后,马德水又从超市买了鸡蛋,方便面和二斤点心,让老太太饿了就吃。第二天上午,老太太到了大儿子家,可大儿子和媳妇都不同意和老太太在一起生活。下午,老太太到了三儿子家,可三儿子和媳妇也不同意和老太太一起生活。老太太无奈,第三天,老太太将三个儿子告上了法庭。要求和二儿子在一起生活直到死。法院受理了这个案子,又找到老二,征求一下二儿子的意见。二儿子说“母亲跟他生活可以,但其他的儿女要出善养费。”法院根据乡俗民情,最后判决:大儿子和三儿子每人每年一千七百元钱的善养费,三个女儿每人每年一千元钱的善养费。案子虽然这样判了,可马静每年除了那一千元钱以外,逢年过节都要去看望母亲,给母亲请个安,问的好。正像歌词里唱的”常回家看看,那怕给老人刷刷筷子洗冼碗…马静自从改嫁给马德水,那是一个心眼扑在马德水身上,对马德水给于了无微不止的关怀。她带过来的女儿也改名叫马玉洁,这个小姑娘跟马德水很投缘,一口一个爸爸地叫着,哄得马德水心花怒放,视如已出。有一次小玉洁爬到马德水的身上,娇声娇气地问道“爸爸,我是从那儿来的?”马德水看了看马静,然后慢慢地说道“你当然是从你妈妈的肚子里来呀!”小玉洁捧着马德水的脸,天真地追问道“那我是怎么从妈妈的肚子里出来的呢?”这个问题问的马德水一时无语,指了指正在绣十字绣的马静说道“你去问你妈妈吧,她会告诉你的。”小玉洁从爸爸身上下来,又爬上了妈妈的怀里。马静把十字绣放在茶几上,搂着女儿问道“你是几月几rì生的?””五月初八””就是那一天,妈妈一使劲,就把你从嘴里吐出来了。你自已知道就行了,千万不要对外人讲,这是个秘密。”小玉洁重重地点了点头“我知道了。"马静嫁到马家七年了,小玉洁也长成十二,三的少女了,自然懂得她是从妈妈肚子里怎么出来的了。现在的马德水在兄弟姐妹中是最有钱的一个了,他把老父亲一砖一亙盖的房子视如珍宝,舍不的拆,就在自己果园里申请了一处宅基地,盖起了别墅级的二层小洋楼,装修的也很豪华。就在她和马静的卧室旁,有一间专门供奉父母的灵堂,每天早晚二柱香,从不间断。逢年过节,或是家里改善生活,也从不忘先让父母尝尝。村里人见了个个都伸大拇哥,夸他是个好儿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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