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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证明,男人对身体上的欲/求是永远不会感到满足的,得到一点儿,就想要更多。就像此刻的霍季恩,抱着、亲着,依然无法纾解他的火,那团火反而烧得更猛。
他想要更进一步。
夏子若显然也有所察觉,就算她不低头看,也能感觉到这男人身体上的变化。灼热,又强烈。仿佛某种压抑已久的情绪,全紧绷在一处,随时都会爆炸。
他的这种变化让她既紧张又羞赧,伸手想要推开霍季恩,却被他抱得更紧,亲得更用力。就在夏子若不知如何是好,甚至连呼吸都变得难以为续的一片刻,一阵突兀的手机铃声猝然传来。
霍季恩握在她腰上的手顿了一下,她稍稍松口气,趁势别开唇,“你......的电话。”话音一出口,是连夏子若自己都不敢相信的软糯,从嘴唇到喉咙都漫溢温存。
亲热被迫中断,霍季恩那双沉淀着*的黑眸里泛起一丝不奈,他讨厌这通电话。他摸了摸夏子若晕红的脸,声音淬着一丝喑哑:“你帮我把手机拿过来。”他指了指搁在餐桌上的手机。
老板就是老板,一眨眼的功夫,那身高冷气场就回来了,“你怎么连接个电话都要人伺候啊。”她嘴上揶揄道,人已经从他大腿上滑下来,双脚一沾地,腿都是软的。
霍季恩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小帐/篷,他这样站起来不太好吧。
电话响得很执着,屏幕一闪一闪的,夏子若走到桌边,伸手去拿手机,却在看到来电显示的那一刻,她的动作隐隐一僵——
程萱。
快十一点了,这女人找霍季恩有什么事?
她强压下眼里的那抹异色,把手机递给他,自己转身走进厨房,“我去热一下菜。”
“嗯。”他点点头,就把视线移向手机,面色淡然地接听电话。
两人一番如火如荼的痴缠,流理台上的肉末蒸水蛋等不了,早就凉了。夏子若又放进锅里加热一遍。等开锅的功夫,隐隐有说话声从客厅传来,略显低沉,她听不太清楚。她摸了摸嘴唇,情/欲浸染,消退的特别慢,她的唇依旧红肿发烫,可心里到底因为这通电话,凉了半截。
关上火,她盛了碗米饭,一起端上桌。
霍季恩已经挂了电话,坐在餐桌前,一副高冷总裁变身居家好男人的模样。他拿起筷子,还没夹菜,突然抛出句:“子若,你有得忙了。”
“嗯?”她在他对面坐下,一脸疑惑。
霍季恩的目光落在她脸上,那双狭长的眼眸里依然蓄着温柔的光,嗓音却是恢复了往常的清淡:“刚才程萱说s要提前两天开业。”
夏子若心里蓦地一紧,“为什么?”本来时间已经够紧迫了,再来这么一出,是玩死她的节奏啊。
“除夕前一晚,法国大使馆要包场聚餐。”他不紧不慢地回道,注意力转到饭菜上。
“一定要接这单么?”她拧起眉毛问。
“嗯,他们是季庭的老客户,日后还有用得上他们的地方。”谈起生意,霍季恩永远是那副运筹帷幄的果决态度,“而且我听程萱说s的准备工作都做得差不多了。”
程萱说,程萱说……
好吧,都听她的就是了,夏子若不吱声了。
也不知是在甘肃饿坏了,还是因为每一口饭菜都出自夏子若之手,一道普普通通的家常菜,霍季恩吃得相当走心,吃相优雅,举止沉稳。
可夏子若的心在别处。
她说不出自己对程萱的感觉,那个女人冷冰冰的,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但不管怎么说,她好歹也是s的店长,遇到这种紧急状况,程萱难道不应该知会她一声吗?
“程萱和你很熟么?”一个没忍住,夏子若挑眉问道。
片刻的沉默,霍季恩从碗盘中抬眸,眼睛眯起来,意味深长,“你吃醋了?”
“才没有呢。”她一脸可笑又可气的神情,“我可没你那么小气。”要说吃味,恐怕无人能及霍季恩,她不过是跟苏启吃个饭罢了,这男人就赖在她家不走了,还非要吃她煮的饭。
霍季恩弯了弯唇,以稀疏平常的语气回道:“从我创业开始,程萱就跟着我了,算是季庭的资深员工。”
“创业?”夏子若的焦点瞬间被模糊,脸上带着一抹掩饰不住的惊讶,“你……”
“我是白手起家的。”他一笔带过,低头扒拉两口饭菜。
夏子若怔然。
一个人要拥有怎样的能力、谋略和意念才可能赤手打造一个酒店帝国?
她无法想象。
曾经,她认为这男人的冷酷无情、倨傲霸道全是钱惯出来的。而此时,她就坐在霍季恩对面,柔和的灯光勾勒出一个精致到无可挑剔的轮廓,明明是熟悉的眉眼,熟悉的唇鼻,可夏子若却突然觉得自己从来没有了解过这个男人。
她甚至完全不知道他风光背后的东西。
夏子若手肘支在桌面上,双手托腮,在这么近的距离里,一瞬不瞬地看着他。
她一时失神。
感情那么深邃,但大多数人却浅薄,只迷恋最外面、最虚华的一层。那么她是否可以拨开浮华,走进他内心最深的那处?
感觉到她的凝视,霍季恩放下筷子,微微一抬眼,“夏子若,你就那么喜欢我?”怎么看都看不够的样子。
飘远的神思被拽回现实,她的眼波里还漾着一丝激荡,嘴巴倒是不饶人:“谁说我喜欢你了。”
霍季恩也不跟她争,只向前探身,隔着餐桌指了指她的胸口,“你的心。”
她的心那么明白地写着喜欢,就算她说不出口,他也感觉的到。
他明明没碰到她,可夏子若却觉得心里的某根弦像是被人重重地撩拨了一下,那是霍季恩的手——
在撷取她的心。
她刚刚有所舒缓的脸色转瞬又晕起两坨潮红,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心脏受不了,“时间不早了,你吃饱了就走吧。”她下了逐客令。
霍季恩本来没想这么快走的,但离开b市两天,积压了许多公文没处理,他不情不愿地站起身,“嗯,我还得回趟办公室。”
夏子若讶然,“都这么晚了。”
他穿上外套,摸了摸她的头,“你知道心疼我就好。”
“……”
别看这男人平时冷言冷语的,一旦说起甜言蜜语,身上那股闷骚劲儿就出来了。夏子若挡都挡不住,只能任他调/戏。
送他到门口,夏子若正要关门,霍季恩突然转回身。
她刚疑惑地瞪大眼,唇上已微微一热,他就这么低下头,在她的唇瓣印上一吻。夏子若以为这只是个goodbeykiss,浅尝辄止足以,孰料霍季恩的剧本根本不是这么写的。
两片唇一沾上,就分不开了。
无声的唇齿厮磨,楼道里的声控灯不知何时熄灭了,只有屋里的光线透出来,朦朦胧胧的一小片。霍季恩的吻很温柔,一开始只是温热柔软的唇瓣相触,后来吻的深了、急了,也只是浅浅的吮吸。但就是这样含蓄辗转的亲吻,反而令索取变得无尽绵长,令每一下唇齿相交变得缠绵悱恻。
夏子若不得不承认,霍季恩当真是个调/情高手,仅是被他这般拥吻着,她的全身都已隐隐发烫,就连楼梯口灌进来的冷风,都驱不散那炙热。她的身体像是被掏空了,然后又被他重新填满眷恋和热切,一切都由他主宰。
夏子若垂在身侧的手,不觉被他轻轻握住,移到他的腰上。即使隔着外套,她依旧可以感觉到霍季恩笔直柔韧的腰部线条。她的手僵了一下,而后不由自主地收紧。就是这么个细微的刺激,却令他绷直的腰线猛地一颤,不由得将这个吻加深,再加深……
“哐啷”一声闷响,在空旷的楼道里显得格外刺耳。
声控灯骤然亮起。
两人的动作微微一僵,本能地撤下唇齿相缠,循着声源瞧过去。只见对门的防盗门打开了,从里面走出个老头。
老头显然没料到大晚上出来倒个垃圾也能撞见如此活/色/生/香的一幕,盯着他俩愣了半晌,老头突然朝夏子若咧嘴一笑,“姑娘,搞对象啦?”
“......不是。”夏子若一张脸上只剩尴尬。
“是。”霍季恩一张脸上波澜不惊。
嘿,这俩的答案还不一样。老头乐了,晃着手里的垃圾袋往楼下走,不忘对霍季恩喊上一嗓子:“小伙子,这姑娘不错,加油嘞。”
“谢了。”霍季恩笑了笑。
一晚上被连亲三次,这让夏子若当天晚睡了两个小时。
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她只觉鼻腔里、口腔里,甚至是这个原本清冷寂静的家里,全被霍季恩的气息填满了,就这样一寸一寸地蔓延开来。
可彼此的关系算是……恋人?
霍季恩还没有正经向她表白过啊!
夏子若突然没了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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