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我带着一丝不安与陈上雪见了面。
我到的时候她已经在里面等我了,真是不可思议,害我无奈的说:“是不是我迟到了?”
“没有呀,是我来的早,嘿嘿。”陈上雪高兴的邀请我入座,“展大哥,我一直在等今天呢!”
我明白她话中意思。“额,是吗?”
“嗯!”
昨晚我做了好久的思想斗争,决定今天让她彻底彻底的死了心,可见她兴高采烈,我该如何说出口,那样对她是不是打击太大了。这道选择题的难度又加大了。
从她的脸上,看不出上次那件事对她造成什么影响。她微微笑着,跟我斟满饮料,“展大哥,今天你好像是第一次约我出来,对不对?”
看着她,我有点浑身不自在。“嗯,是,第一次。”
这时,陈上雪收敛起挂在脸上的微笑,轻轻蹭到我耳边说:“不要总是对我一副落落穆穆的样子好不好,开心点嘛,我又没惹你没着你,笑一个嘛!”说完她自己傻呵呵的冲我笑。
我勉强挤了下嘴角,似笑非笑,“呵呵,我不怎么爱笑。你笑你的就行了!”
“啊?噢……”陈上雪被我这话呛的哑口无言。
“小雪,今天叫你出来,我有事要对你说。”我换作严肃表情。
“不着急说,先吃饭嘛!”
“那,也好。”
今天我必须要告诉她,即使她退学手续办完,我也不会跟她在一起。不论说完后结果怎样,她哭也好闹也好,我决定不再唯唯诺诺。为了壮胆,我招呼服务员端来一瓶威士忌。
喝着这瓶40度的芝华士12年,我心里一阵清凉。
陈上雪见我一瓶见底,大声称赞:“展大哥,你的酒量太棒啦!我再给你要一瓶好酒,马爹利XO干邑怎么样?”
“这儿没有。”
“有的。”
“有也不要了,那个太贵,消费不起呵呵。”
“呵呵,展大哥,今天我负责买单。”
“不不,还是不要的好,我再来两瓶啤酒就行。”我尽量推辞,不想欠她人情。
“真不给面子呀,哼。”她故作娇嗔。
这时,服务员清扫餐桌垃圾,陈上雪问:“请问你这有没有马爹利的,上一瓶?”
“小姐,你是要马爹利XO干邑吗?”
“是的,有没?”
“呵呵,真凑巧,本店最后一瓶,2800元,您要吗?”
“要,当然了,快点上来呗!”
“好的,请二位稍等几分钟。”
陈上雪很大方的表现着她优越的经济条件,似乎在告诉我:我长得不丑,也有钱吧?
跟她在一起或许我每天都能喝好酒,我这条泡在酒精里的鱼可以自在畅饮,的确是一件很爽的事儿。要知道2800元一瓶的酒,对我来说绝对奢侈。可是我不能接受这样的好事,别说2800元,即使陈上雪每日每夜给我灌两万一瓶的酒,我也不会对她感兴趣,无非是说谢谢,也仅此而已。
服务员去了十分钟还没有把酒拿来,陈上雪坐不住了,说要去前台问问。
一会儿,她自己端着那瓶XO干邑,朝我走了过来,“展大哥,等急了吧?”
“怎么那么久?”
“那服务员突然拉肚子,把咱这茬给忘了,幸亏我自己去要,不然咱还得继续等呢!”
拉肚子?这服务员笨的不会叫同事帮忙先端过来吗,真没责任心。
陈上雪拧开那瓶好酒,我忍不住凑到瓶口细细闻香,一股干果香味扑鼻而来,确是一瓶好酒!陈上雪帮我在杯中加入若干冰块,然后淡定的斟满高脚杯。深金琥珀色的液体,闪耀着红褐色的光辉。我放到嘴边,泯了一小口,舌尖突然有种想立正的冲动,我猛的一口灌进胃里,香,太香了,这酒柔滑而细致,后味悠长,最后一种馥郁而优雅的回味流连齿间。陈上雪见我喜于形色,又倒了满满一杯,我一口干尽,忍不住打着酒嗝,“美味,*!”
我从来没喝过这么贵的酒,不过这酒确是物有所值,喝进去后仍叫我回味无穷。
第三杯的时候,我的脑袋开始有点发晕,“小雪,这酒多少度?后劲真大。”
陈上雪笑笑,“这酒跟刚才的芝华士度数一样,是不是不能喝了呀,要是不能喝就别喝了,把它带回家改日可以接着喝,展大哥。”
不知道怎么回事,今天酒量照以往差了十万八千里,还不到两瓶红酒就头晕。趁着晕头,脑际间忽然想到瑞蕊,开心果瑞蕊,烦人精瑞蕊,调皮鬼瑞蕊,哲学家瑞蕊,我有一种想要见到她的冲动。人们说冲动是魔鬼,人本不是魔鬼,冲动犯傻事就容易变成魔鬼。
这么好的酒,我要喝过瘾才行,于是我自己倒上第四杯,酒瓶空了。
对面的陈上雪依然微笑,笑的我心里发毛。
最后一杯酒喝完,陈上雪起身去结账。我连着打了三个酒嗝,胃里像装了原子弹般,似乎马上就要炸开。我的四肢也不怎么听使唤,歪歪扭扭的走出了好伦哥,倚在门口摇头晃脑。
陈上雪走出来,“展大哥你没事吧,以前不是能喝很多酒的吗——来,我扶你回家。”
“嗯,我今天没量了,走,走——吧。”
XO燃烧着我混沌的大脑神经,眼睛很难睁开。但我能够感觉她弱小的身躯,被我压的喘不过气。不知过了多久,我才被摔在柔软的沙发上。
我用力睁开迷迷瞪瞪的双眼,看见陈上雪站在沙发前一言不发,用很委屈的眼光瞅我。我知道她因我而累,身体累,脑累,心也累。她目不转睛的看我,还是不说半句话。
片刻,她双手放到脑后,轻轻捋了捋头发,接着扯下一条条栗色的长卷发,她甩了甩头,呈现出典型东方式的荷叶头,她剪了短发!
她把那一条一条假发丢在地上,“展大哥,曾经的长头发跟了我十几年,一直都留着不舍得剪掉。现在我剪成了短发,是想证明给你看,陈上雪真的很爱展易航。”她眼泪哗地往下流,“这也不算什么削发明智,只是我做好了最坏的打算,或许我该去寻找新的生活。”
我的脑袋继续发晕,端看陈上雪,竟与瑞蕊有几分神似,但我能够分得清楚,她不是瑞蕊,“小雪,你什么意思?”
当眼泪流到她嘴角边时,我看见她脱下了粉色外套,随后褪下了直筒仔裤,她娇嫩的双手放置胸前往下扒,整个肌肤白嫩、风情万种的身躯横陈我眼前!她毫不在意我异样的眼光,像是一个自我表演者,淡定而自然,她优雅的转了一个圈,循序渐近地向我走来。这时的陈上雪,眼睛里早已经没有了往日的纯净清澈了,倒像是一个成熟少妇,一举一动*着着我浑身滚烫的身体和被酒精麻醉的神经中枢。
我从来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像这天一样面对诱惑,也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是否挡得住诱惑。当诱惑来临,我是否拒绝得了酮体的气息。陈上雪使出她最后的手段,向我宣战。
我好歹是一个男人,嘴上说反感,嘴上说不爱,可是当一个娇艳欲滴、婀娜风姿的*姑娘映入眼帘,我内心是一片火海,我控制、我控制,我再控制,胸口极闷。我的下身在发胀,渐渐的豁然挺立,那东西像一块倔强的吸水海绵,无论你再怎么按,它还是原本的样子。
其实这么多年,我一直排斥床上运动,因为我怕回忆起初恋与李克穷当时的一幕,那一幕会撕碎我的心。否则,经常出入红灯场所的我早就玩的昏天暗地了。
陈上雪的攻势越发趋近,都说男人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目前状态下,我不得不承认。此时此刻,眼前浮现了几个女人的影子,陈上雪、倩如、瑞蕊,她们一起朝我走来,她们究竟是谁我已然分不清楚,甚至分不清真实与模糊。暗淡的体香,点燃了我所有的*,体内多年积蓄的荷尔蒙正一步一步被唤醒。她从身后环抱着我腰,脸颊贴在我的右脸上,体温在相互渗透,淡淡清香弥漫四周,她的那张娇媚脸庞之上,写满了浮云。“我要爱你,就现在。”一句娇啼婉转的喃喃细语灌入肺腑,万般柔情似潺潺流水汩汩而来,在身体的每一根血管里奔涌奔腾,我突然觉得春意骚动,蠢蠢欲动……我转过头,看见她春意荡漾,魂魄出窍,我起身抱起她,她双手搂着我的脖子,如家猫般温顺地把头依偎在我胸膛,我和她一起倒在宽大的床上,只见她粉面霞飞,红唇娇艳,秋波含情,彼此粗鲁地撕扯着对方的内衣,一同陷入疯狂。
她撩得我愈加*焚烧,喘气急促,血脉上涌,似乎进入了一个幻觉空间。
整个房间,爱与欲,憎与恨,情与罪交织。
她附在我身上,用热气腾腾的唇吻着我的耳朵,“不要离开我,不要,不要,千万不要,求你……啊,我要燃烧了……”
我们双舌绞缠在一起,*着,*着,我的手在她身上探索着,抚摸着那坚挺富有弹性饱满的*,和那两粒圆润挺立的樱桃,另一只手沿着坚翘的臀部慢慢滑向丛林深处……她的身子抖了抖,发出一阵阵***。
我按耐不住烈火般的兴奋和希望被唤醒的焦渴灵魂,豺狼般窜进她的体内……
(梨树文学http://www.lishu12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