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素素决定好好地爱一场，从见了他起的那种烧心烧意烧身的感觉一直超出了她的控制能力。
“你抱抱我。”又一回坐进他的车里，她又一回求他。
“我现在还不稳定。”他象上回一样回答，认识一年多了，他俩的接触还仅限于握握手，还每回都素素主动伸出手去的。
“你要是现在不抱我，以后会后悔的呢，以后说不定就再也没有机会了。”她哀求着威胁他，威胁着哀求他。
他伸出手轻轻地搂住了她。
“抱紧点好吗？”她抬起脸看着他。
素素两只胳膊环住他，一面在他的耳旁轻轻地说：“嗯，太美了，请为我停留一下吧。”一面用早已准备好的手术刀片狠狠地割开了腕动脉，她知道他看过《浮士德》。
深红的血一下就冒了出来，一滴一滴地淌在车里。
“你还是晕了？”听她说了那话他一把推开她，却看到了她腕上的血。
“你不能那样说我，哪怕你打我呢。”他有些气急败坏了。
素素知道他指的为自己说他“粗”的事，就问：“真的可以打？”
“我不对的话。”他反应很快。
是了，不对，素素雷击电鸣般回忆起上回打到某个关键时刻，和一个漂亮小男生交换了一下会心的眼神，他立刻要素素亮出了刀片。
就喜欢他这样。
那天看到他和别的女人拥吻的照片，愤怒之中亮出了武器，“不要以为我不会杀你。”
“就喜欢你这样。”他居然也这么说。
于是用想象的火箭炮把他俩给轰炸了，却依然用顶层比他细比他快的粒子牢牢锁定了他，于是从那以后看到他也开始烧了。
“嗯，现在快了的。”但愿他真的被净化了。
他做了一桩极端惊骇的事情。
事情还得从他的胃难受说起。
听说他胃难受，素素到网上查了资料，全部数据关于胃病的，准备给他送去的，当然不为发一个网址那么简单。
到复印店打印时，却搜不到那个网址了，老板娘一脸转名额的粉刺让素素很感动，不过素素还仍然露出了手腕上割脉的痕迹，老板娘就说：“没事的，你坐下来在网上搜寻吧。”
素素坐了下来，在搜索框内输入了“胃病防治法”，屏幕上就显现了无数的网址。
素素找了一个全的，打印了一份资料，付了钱给老板娘，走回家去。目光无意中瞥见一个漂亮女孩笔直地坐在旁边一部电脑前。
回到家里后，素素准备先浏览一下这份资料。
一页一页详细地看下去，里面说的都为一些大路话，只有一句让素素引起了重视。
“得胃病的人只要心情愉快情绪平稳安逸快乐，胃病就会好的。”
素素猛然反应了过来，他什么病不会治啊，只要他愿意活，只要自己一直一直对他好，他就不会有胃病。
从那天起，素素给他打电话的频率骤然增加，傻瓜也罢他不接难堪也罢，想到了任何一点想法和问题，只要与他有益，就立刻拿起手机给他打电话。
“你用用‘朝盐晚蜜’，”素素说，“每天早上一杯盐开水，每天晚上一杯蜂蜜水。”情知自己以前一直拒人千里有错有不对。
从那一天起，素素每天早晨第一件事情就为给他发信息，喝盐水；晚上临睡前也都会给他发一个信息：喝蜂蜜；
“谢谢。”这话似乎不象对自己说的，他很少谢她，她想起了复印店的那个女孩，漂亮的，笔直坐着的，心里存下了。
难道自己所做的一切，都为她做的，自己说的话，都为她说的，自己只一个傀儡，在她的精心指挥下出出劳动力而已？
这不为“蜂王浆”所做的事情吗？只那个刘海，那个女孩留的刘海，说明不仅高起来，而且正为蜂王浆，现在马尾辫已经被揭秘了么，该刘海登场了。
她说她为三，以前和他在一起的，现在回家了。
但他说的以前在一起的为李丽，他们一起群体还出来的，因而就拼通了。
那些找他的小三们一起去拼通了，只他和富婆度假去了。
只有一点算错了，刘海和马尾辫虽然在恋爱的联通之上，那些沾亲带故的裙带关系都被一网打尽了，但她们远胜于胡萝卜的为，她们的脸上都被画上了萝卜或者屁股的形象。
指挥归指挥，指挥了之后并没有幸福存在。
人算不如天算。
“他们说你太明快了。”素素第一个解释道。
“周围群众了解他们俩生性沉稳。”电视里有人明白。
“他以为虞姬为鸡。”素素到处解释他的‘项庄舞剑意在沛公’。
“你早上几点起的床啊？”人家给素素呆子的时候，他解释素素在娘肚子里给大禹威胁的事情。
“三四点。”这为他早就给她打好了的，素素一直向他解释，“你让我妈妈一个十岁不到的小女孩，在祖父要窜到她身上做她的时候，怎么办？”
怎么办？把人家要大禹被强奸的威胁改成脏的排泄物，反正，做排泄物不过为要把身体内部的异能吓跑，真的有事就吓不跑异能。
为什么不告诉她“多做一个”的信息？那因为素素的妈妈从小做事太快了，没钱存着的，如果开这么大的信息，小粒子自己就会被清空，虽然为‘才出去才回来’，但小粒子不成其为小粒子总要有一段时间。
“我一直到要跳楼前，他们才告诉我果粒橙。”前面既然两个两个走过，剩下肯定就为她和小狗了，也不存在背离的问题。
“你不用担心我，我在小说里不说了么，我不知道给他们两两成双的人的具体生活。”也不为那些女人在给他打电话，打电话的多半为‘胡萝卜’一类的人。
“你不知道那些‘胡萝卜’疯的，你看过东城狗狗的博客吗？里面说男的会把她全身吻个遍，说要把她刻在骨髓里，印在心里。只要在格物致知里面稍微做过一些的就知道，那为‘胡萝卜’给‘鸡’信心去打的。”真吓人，胡萝卜如果疯起来，那比鸡要厉害得多，因为高得多嘛，本事也大一点。
“锁起来不就完了么？”他胸有成竹地说。
“锁的方式方法早就给人破了，一锁一盲打得更厉害冲得更厉害危害更加大了。”素素还仍然不以为然。
“给他们加上让他们无意中说正确的话。”命令权在他手里。
“那我们也会无意中说出错误的话。”旧高考就为一二一，一层面纱蒙着。
“‘胡萝卜’不会疯的，你只要看李丽在超市里大声报出男保安密码的事情，就知道‘鸡’比‘胡萝卜’要高了。”那个男保安才去过一回，就这一回将他的一切暴露无遗。
过了一些天，家里发现一张卡，素素母亲的名字，里面有三万块钱还有利息，去取的时候，因为密码给锁住了，柜台职员要本人挂失解挂。
“我母亲一年前就去世了。”素素告诉她。
“那公证了以后再来取。”说得斩钉截铁不容置疑。
无奈素素去复印母亲的死亡证明和身份证，情知这为他给的钱，前面也走过了灰色的自己，那就权作为替救人的人转一个名额吧，如果她为自己这一路的话，应该就知难而退了。
素素知道自己如果碰到这种情况，一定会走人离开那家复印店的，以她的信息能力，还怕找不到工作吗？他也应该为这个意思了。
可她更加漂亮了，浅褐色的头发柔顺地披着，只留着一个刘海。
素素想起前些天一起上了四十七路的那群女孩，格子衣服戴眼镜的。
在古老的传说中，两个最初在一起的人，曾经被目为破坏了团体的反杀人吃人，被认为为杀人吃人者离间团体而被处死的，那两个人因此而成为天地间的粒子，从那以后就“背靠背”去了。你看那卡帕的服饰MARK就为，一对情侣背靠背坐着。
说他们为人类历史上第一个死的也不确，因为只有前面死过人，才有后面的团体。
不过他们的感情确为被写进去的，写的不为吃人的人，倒为那些死了以后做小粒子的人。
确实，人可以以小粒子的状态活着，只不过换了一种形态而已。
说吃人的人实质上不过为被锁住了而已，一早现在的程序就已经传了过去了，一早就人人知道不能吃了，只有后生的小粒子人被锁住的，为了爱。
若外面的大一些呢，就锁家里的吃人，家里的大一些嘛，就锁外面的吃人，当然那个王要负责人的，因为他负责传递信息的。
不过王有解决的，他只让那吃人的人穿一件灰颜色的衣服就好了，人也可以一面灰色的一面成形的。
不象他傻傻笨笨的，遇见吃人的人疯了起来，只会说自己在吃东西。
东西知道不能吃，东西有解决，东西听话的。
“两个成了的话，马上就到解放路了。”格子女孩说道。
“有单亲繁殖的。”人类历史上最早先的繁殖就为单亲繁殖，但素素不知道给开信息的后果为自己成了‘蜡烛’，燃尽自己烛照别人，那些原本没想和他成的女孩也想和他成了，自己的压力就更加大了。
有一回在说大家全了就技术齐了的时候，他对“齐了”二字敏感了起来，“什么齐啊？”言下之意为要李丽窜了过来做她，大家都听到为这个意思的。
“我不象你这样，我自律，你就总有办法跑的。”素素想着以前自己没到的时候，别人会不会也这么认为自己。
“你知道我爱你想你念你心绪永不变。。。”店里马上一首露骨的情歌就放给了他听。
素素知道那个办法就为，‘两个为破坏大团结的，只有三个把两个破坏了，才能够一致对敌。”然后他们就可以永无止境地玩下去，一个一个地破坏，一个一个地甩。
“可如果都个个争先的话，那就世界乱了，只有两个够了才不会去个个争先的。”原本最早先安排两个成的，就为为了宇宙和平。
“我也喜欢安静，南京的竞争太厉害了。”一早他就这么说。
“我就希望你早点到我家，快一点，不会漏掉任何一点信息的。”自从素素的爸爸说要招他做上门女婿之后，素素不再一天二三十个电话，只说要他快到。
知道有竞争在，素素也模仿了他的做法，以死求婚。
在南京二到七度的那一天开始，素素穿上了单衣，一件运动外套罩了一件毛衣，就这么过着春寒，倒春寒。
“冬冷不算冷，春冷冻死小牛犊。”老家自古有这么一句话。
第二天零下一度，第三天零下一度，第四天第五天，一直到零下四度，素素冻得腰疼的受不了，天气预报说第二天零下五度，才穿上了棉衣。
不过病还作下了，腰疼就没好过，人也深度浮肿中，一会儿口渴得厉害，一会儿全身酸疼乏力，总不停地上厕所，手肿的象个馒头。
照片发在网上，人家说，他以前死过要找平衡的。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矣，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动拂乱其所为，动心忍性增益其所不能，然后知先天下之忧而后天下之乐也。”素素发了一条信息给他。
“不要打了，她不传的。”他终于确信了她。
原来他搞出这么多去的，都为了给去过的压力，镇吓住他们的。
天降的大任，应该就为废除死刑。
可那个四十七的，素素第二天又到复印店印名片。
事先说了要买鱼头的，三十一就停在菜场门口要饭，素素给了他一块钱，然后到三十五那里买了两块钱的韭菜，说，“不劳动去就要做东西了。”
你就看看那吃人的被锁，那奸过了不想的被锁，就知道火都有多大了。
三十一果然劳动去了，然后，人人都给了他信息，“你开技术不就平了么。”三十一就给后面的高的都开了技术。
素素到了复印店，对老板娘说：“新生的小粒子人就为纯。”
那个女孩给了老板娘一张十块的。
“你在后面吗？”那三十一可为最老细化的层次最高的，除了用新生小粒子人纯到顶的人，不能胜过他，“我派一个人去。”他说道。
如果三十一也被人锁上了，那责任就该后面的人负了。
素素想赶在女孩去之前先告诉她，一面给女孩所在复印店催名片，上午跑一趟，下午跑一趟，一面给他发信息，“你就告诉她不能背离，如果她为好人的话，应该懂得不能进而要退的道理。”
“她姓杨。”在素素问她为否姓李的时候，她的老板娘说。
“每回都加一块。”不知多少人被她的加一块气的无以复加，他就在每回素素给他打电话的时候，收到了太多的‘有电话了，快接电话吧。’
一下午在外面办事，漂亮女孩总在身边晃，一会儿灰衣服戴眼镜，一会儿蓝衣服鸡尾巴头，风吹得呼呼地，素素的手肿的无以复加。
就在素素回家站在窗台上搽玻璃的时候，电话响了。
“我派了一个人去。”
两个中年人从路上走来。
然后，一个晚上接一个晚上，着凉，腰疼，无眠早醒。
被三十一害死的人带了一只小狗替三十一解了围。
“拜拜。”他说道。
那个加的杨女孩，终于替三十一转了一个名额，三十一过了。
“我这可舍命陪君子啊，把貌似救我的人正法了。”他一本正经。
“救你的不为那个复印店的老板娘吗？没看杨女孩加一块钱的时候她理都不理只打她帮我。”素素决定还要再帮她一回，免得他真的有危险，虽然他在广而告之说，杨女孩救人身亡。
素素到了复印店，说，“两个就够了，都一百了会争得天下大乱。”杨女孩马上显了一张大脸给素素看，替素素浮肿去了。
李丽马上显了一张大脸，穿一件黑颜色的衣服。
素素又到复印店，“我妈就瞒好的，我生下来什么都听不懂，他们说‘你在你娘肚子里怎么搞的啊？’我说，那时候她不要给窜了到祖宗那里去了么？”
素素妈妈终究没有被祖宗窜，但素素四处搞好就四面夹击，全推人的杯具。
“我一早就告诉你了，我要启动一个项目，要你赞助我一点的。”他说的轻描淡写，但一场巨大的政治风波就此隐了，“你也不必太在意她，给的资料上不早写了么？吃土豆可以治胃病的。”
“也只有康熙皇帝差池比的过了，但康熙终究‘向天再借五百年’了。我倒要找找那些残疾人的呢，怎么就让我俩隔阂成这样？我说了曾令儿找左蕤的时候只会解数学题给他看，你说我拽文？她们还反咬一口说我残疾人。”
“你又何苦毁了自己去报复？反正，如果你和你的父母为死的，那他们就每天晚上十二点换上来，第二天晚上十二点换下去，做猫做狗做鸡做鸭做老鼠做跳蚤，做东西；如果他们不换，那你们就为不死。以暴制暴不为办法，你知道了就悲天悯人点还能长技术，能到顶。”知道了他的灭全家之仇，知道了他的夺妻之恨，就知道了他为什么要这么做疯子了。
“我也不报复了以暴制暴，他们这些加一块钱的短信息要回来，怎么办？只能稍微惩罚点，给他们找回来算了。”他显现了O型人坚强的一面。
“咳，胡萝卜一说蜂王浆就好了，蜂王浆一说两个就好了。”虽然走过了长长的一段心路历程，付出了很多才得来的消息，素素还仍然不经意地宣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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