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洪在旁,闻言一惊,陡然想起曾经随叔叔武城黑在王宫见过这二人,便对史皇道“末将觉得这两个村姑好象是蔡夫人与侍女蔡涓,还请将军捉拿归案。”
史皇想了想,道:“她们既住在居巢,谅也跑不了,且将此事先交地方官了结,再去抓人不迟。”
武洪不好再说,史皇便将罗敷二人带到申城。
申包胥已回郢复任宫厩尹,申城事务暂委文种和范蠡主持。二人见史皇到来,原本熟识,寒暄已毕,便请入官驿暂歇。史皇讲了事情经过,道:“我已将钟离村两个闹事的孩子带来交给你们,就由你们查处,然后与吴国交涉。”
范蠡道:“可有什么证人?”
“当时在场的有两个村姑,据说住在居巢。”
武洪插言道:“你快派人到居巢查查,看那两个村姑是不是蔡夫人和她的侍女蔡涓?”
范蠡听了暗暗叫苦,忙道:“此事由在下去查,二位也累了,先吃了饭再议吧。”
史皇点头道:“如此,只好叨扰了。”
范蠡见史皇和武洪进了餐厅,便拉过文种道:“你且速去居巢让蔡夫人赶快离开。”
“那让她们到哪里去呢?”
“且先到云阝邑暂避一时。”
文种点头,出门上马直奔居巢。
范蠡见文种去了,便踱回餐厅,请史皇和武洪上坐,殷勤劝酒,直把个史皇和武洪喝得酩酊大醉。
史皇醒来时,已是第二天晌午了,记起昨日之事,方才惊起,忙传范蠡来见,道:“那罗敷和仲卿怎么处置了?”
“昨日在下审理,两人都说那孩子是来偷摘桑叶,自己从树上掉下来跌死的,他们委实没有过错,但未得将军示下,卑职不敢擅处,还关在大牢呢。”
“唉,那两个孩子也怪可怜的,我看放了他们,让他们逃命去吧。”
史皇突然良心发现,心想那孩子既是偷采别人的桑叶,又自己从树上跌下致死,也犯不着要别人替她偿命,于是说道。
范蠡巴不得如此,便赶快传话放人。
史皇道:“今天我想去居巢找一找那两个村姑,如果确是蔡夫人主仆,也为大王除去了一块心病。”
“一个女人,有什么大不了的本事,让大王担心?”
范蠡明知故问道。
“你有所不知,这个蔡夫人与吴国有亲,伍子胥又逃到了吴国,大王怕她与吴国勾连,所以不得不除。”
“除掉了蔡夫人,吴王不更恨咱们,师出有名吗?”
“谁知大王是怎么想的?要我说,当初废太子和蔡夫人,杀伍奢父子,逼走伍子胥全是大王的错。如今弄成这个样子,还有何法呢?我们做臣子的,只好谨遵王命,别的话怎么好说?”
“那将军还去抓蔡夫人吗?”
“如果能找到蔡夫人,请她回到大王身边,岂不是更好吗?”
“可大王能听将军的吗,大王已立新后,如何能容蔡夫人?在下以为将军此议绝不可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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