囊瓦在方城练军三月有余,见战船齐备,水手习熟,斗志昂扬,士气可用,便有决战之心,这日与沈尹戌道:“吴军尚不知我等在方城操练水军,全然不备,我等明日便发兵突袭吴疆,必大获全胜。”
沈尹戌道:“吴军惯习水战,我等还当小心为是。”
囊瓦听了,面有愠色,道:“还未交锋,左司马便怯战了,那我们难道就此罢休不成?”
沈尹戌见囊瓦不喜,也不好再劝,只得依言进军,以史皇为前锋直奔吴疆。
姬光听探子一日三报,楚军大举舟楫,已顺水直达疆界,勃然大怒。入宫禀明王僚,率水军三万,新造余皇大舰十艘,战船三百只迎击。吴军兵强将勇,船坚箭利,见楚军前锋史皇猝至,遂乘其不备,以三倍之众合围史皇。史皇始料不及,慌忙后撤,已是难以全军而退,竟被击沉战船若干,数千兵士落入水中,喂了鱼鳖。史皇在后阵望见,急忙掉转船头,方得逃脱。姬光打着得胜鼓,凯旋而归。
沈尹戌见史皇败归,大惊,二人入见囊瓦,史皇叙说败兵经过,沈尹戌道:“吴军如此利害,如何是好?”
囊瓦此时也没了主意,低头无语,三人正在纳闷,人报申包胥到来,囊瓦便叫请进。申包胥参见已毕,见众人垂头丧气,便道:“大王命下官前来与令尹及左司马说明,吴军善水战,务必用计将其诱上山地灭之。”
史皇道:“吴军在此迎敌皆是水军,岂肯轻易离水上岸?”申包胥听了,也觉说得有理,想了想道:“下官倒有一计,或可重创吴军。”
囊瓦一听,高兴起来,道:“请讲。”
申包胥便将计策说明,沈尹戌连连叫好,囊瓦急令依计而行。
姬光正在营中筹划,却有小校来报,楚军又来搦战,姬光来到余皇大舰,见楚军大队战船在后,前面一艘大船上插着囊瓦旗号,旗下立着一人,远远望去,正是囊瓦在那里指指点点,不禁发笑,道:“这囊瓦倒不怕死,亲自送上门来了。”于是下令众将士将船一字排开,奋勇上前,有捉拿囊瓦者赏千金。众将士得令,个个摩拳擦掌,把船开得飞快,来捉囊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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