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诸依依不舍,母亲道:“缸中无水,快去挑水回来做饭。”专诸只好担桶出门取水,待取水回,再寻母亲说话,却见母亲已自缢身亡。专诸痛哭一场,将母亲收敛入葬。姬光和伍子胥得知,亲往祭奠,又赠金银若干。专诸感激不尽,收拾妥当,径往光府。姬光邀伍子胥盛宴以迎,酒醉饭饱,三人密议,专诸道:
“公子能将吴王请来家中吃饭吗?如果他来,则大事可成。”
“我与王僚乃是兄弟,请他来家吃饭谅无不准之理,你且做好准备。”
三人闲谈半时,姬光命家人伺候专诸安歇,专诸去了。伍子胥欲待告辞,见姬光在房中走来走去,道:“公子还有什么事吗?”
“按照祖制,既使除掉了王僚,这王位也轮不到我,当由叔父季札践位,如何是好?”
伍子胥想了想道:“季札素有礼让之心,不如让他出使外国,待大位已定,谅他也无话可说。”
“可如何说他出国呢?”
伍子胥耳语数句,姬光连连点头,二人又细细策划一番,自觉万无一失,方才歇息。
第二天,姬光入见王僚,说起战事,王僚道:“我军被困潜邑,进退不得,庆忌前去郑卫求兵,许久未回,想是两国惧楚,不肯相助,如何是好?”
“臣有一计,可立解此危。”
“御弟快讲。”
王僚迫不及待,欠身说道。
“请叔叔季札出使晋国求兵,晋公必然许诺,待晋兵一到,楚军必败。”
王僚无奈,只得听从,召季札入见,说了许多好话,季札推脱不得,遂轻装简从,望晋国而去。姬光见季札已走,复说道:“战事搅得王兄忧心,寝食不安,日见消瘦,臣弟家新召一位厨师,会做王兄喜欢吃的太湖鱼炙。臣弟请王兄前往臣家一饱口福,散散心,也好保重身体,不知王兄肯否屈尊赏光?”
王僚最喜鱼炙,闻言甚喜,道:“寡人正想到处走走,排遣排遣,既是御弟有请,岂有不去之理?”
即许来日便去。姬光暗自高兴,回到府中,便将专诸请出,献上百金,拜了三拜,道:“吴王许明日前来赴宴,全仗壮士成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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