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一十二点半我在机场接母亲,两点多到浦东。晚上阿轩来了,我不待见他。就出去了。后来母亲告诉我,阿轩在这里喝了不少洋酒,他提到他在台湾的儿子老婆,他虽然也有赌钱,但数额肯定不大,最多也就五位数。他从小就离家出走,没想到那一次竟然改变了他的命运,他被带去了澳门,跟人家学出老千。几年前因为他在赌场出老千被人活生生地砍下三根手指,他对此并不避讳。当然,他本人也是有一定的问题的,赌一点小钱出一点老千也不算错,所以,他只是运气不太好。他以前的事我也知道一些,他在上海也曾经包养过一个女人,那个女人想去台湾,他就承诺帮她办台湾户籍为由将她的钱全骗走了。因为这件事,我对阿轩印象很差,私下里几次让母亲不要接近他。
星期二上午吃了早餐,阿轩陪母亲去买水货,真的很便宜。
星期三受台风影响,下雨又冷,那个来了,想睡觉,一天都在家——据说国人曾经做过一个调查,对于性于爱重庆人对配偶的性满意度最低,所以重庆的地方台和大街上常常有男人的生殖器广告,曾一度让国人调侃。山东人最快,和他们打仗一样,在前线,往往是山东人牺牲的最多,他们大都冲到前面。上海男人抚爱的时间最长,这倒像上海男人的性格。
摘自飞鸿日记
我慢慢的回想,我一直不乏时间忏悔,不断的思念,只让我更实际与从容,只是时间的年轮非常黯淡。我没有太奢侈的闲情逸致,后悔了,我看不得我的悔意。当初周石像个和尚,不住的点拔我,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但我怎么也听不进,将他的好意拒绝了。他还没得道,度不了人。我逼着自己要走一条康庄大道,只是不容易。
这时,我闻到一阵肉汤香,是浩太煲着骨头汤。
身上不知何时又盖着一条薄毯子,周围静寂万分,我下了床披着毛毯在阳台向下望。马路上的行人像蛆一样熙熙攘攘……在趋利避害地行走着。一会儿,有一辆小汽车驶进小区来,停在路边。浩太从车子里钻出来,手上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日常生活,只是一些琐碎。我在阳台上对着浩太微笑,他抬头看到了我,对着我挥了挥手。像中了蛊,我又回到了童年。我自始至终认定世上只有两种人,一种是喜欢我的人,一种是不喜欢我的人。
浩太的本质很好,可贵得像水像面包。他在哪里都能生存下去,他能容别人,别人自然也容得他。浩太让我一点保持愚蠢,这样人会很快乐,我不知道自己再蠢一点是否可行。
我一直装得很聪明,像周石一直认为自己很有本事,所以不想找正当的工作,幻想当乞丐或当拆白党,他想活得比别人优越,也许他一直活得比别人优越——精神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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