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内有七八个人,他们是寝室领导,都穿着西服、系着领带,整齐地站成一排,面带笑容迎接客人。见小红和林自成进来,都主动与他们握手,点头哈腰地亲切问候。还没等林自成看清他们的模样,小红就拉着他的手走进室内。
这是一间不足30平方米的破旧平房。前面的窗户被人用砖堵死了,一块白板就钉在那。破损的水泥地面上摆着一排排空心砖,上面搪着木板。一个20来的小姑娘站在前面兴高采烈地唱着歌,大约有四五十人挺胸抬头坐在木板上,一边听一边有节奏地鼓掌。他们大部分是一些20多岁的年轻人,也有几个年纪大一点的。他们穿戴都很朴素,但却显得异常兴奋,所表现出来的激情令人费解。林自成看到这个场面,觉得又可笑又可气,因为这和他在电视上看到的传销场面完全一样。
小红领林自成坐在第一排,并告诉他那是领导位置。他们刚坐稳,前面那个小姑娘就把一首《七彩河》唱完了,众人用力鼓掌叫好。那小姑娘说:“在我下去之前,我再一次把我真诚地介绍给在座的每一位。我来自河北省沧州市,我的名字叫布凯俏。我住在张光华——张主任寝室,欢迎新老朋友光临。”然后就跑了下去。
一个十六七岁的小男孩连忙跑到前面,用他那还带有几分童音的嗓子喊道:“走上台来,首先问一声在座的新老朋友——大家好!”众人齐声高喊:“好!”那小男孩高声说:“同样从事一个美好的营销行业,我把我真诚地介绍给在座的每一位。我来自河北省秦皇岛市,我的名字叫张利。”众人又喊道:“印象不深!”张利说:“印象不深我就给大家唱首歌。”众人又喊了个“好”字,接着就用力鼓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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