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接单子的是两个比妓女还下流的女人——闻馨和孟丽。她们来得很快，因为她们每天都像缩头乌龟一样躲在阴暗的角落里，就是为了等待这一时刻的到来。
闻馨也是本溪市人。她能有三十八九岁，身高完全够得上服装模特的标准，但体形却蠢得很。她那两条锅叉子腿分得极开，似乎永远并不到一起，胯下完全可以钻过去一头300斤重的肥猪。她那颧骨、眉棱都高高突起，一张大嘴可以塞进去一个鹅蛋，下颚非常发达：整个头部看起来，仿佛是在猿人的头骨化石上贴了少许肉。她面颊松弛，用一层厚厚的脂粉遮掩着粗糙的皮肤。她的名字虽称做“闻馨”，可你却闻不得，因为她的身上有一种令人窒息的狐臭味。
孟丽是内蒙古赤峰人。她能有三十三四岁，据说还没结婚，却阅人无数。任何人一看她那体形，就会知道她根本不是什么大姑娘。她的小个只有一米五上下，腰围却有三尺二三，腹部布满了赘肉和妊娠纹。
这两个肮脏的女人插金带银，一身名牌，不可能像别人那样盘腿坐在地铺上。孙果给她们拿来了两个塑料杌子，让她们坐在上面。孟丽坐在杌子上，活像一只大牛蛙趴在上面。闻馨的两条又细又长的锅子腿分开能有一尺多宽，双手交叉放在中间还剩很大的空隙。她坐得距林自成很近，那两块突起的颧骨几乎碰到了他的脸。她虽然在脸上抹了高级化妆品，从头到脚都喷了高级香水，但林自成却没有闻到一般女人身上所常那种清香的气味，反倒闻到一股令人恶心的狐臭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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