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锦以为自己不会再想起那些和米蔚然早已迷失在俗世尘埃中的往事。()若近若远,似是而非。
欧阳锦一直以为她已经忘记了,已经摆脱了,以为那些事情早已随着她踏上来G市的那列火车,便消散在回忆里了……其实,那些,都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它一直藏在她心里。
身后的那道声间她是听过的,曾经,一个很阳光的男子走到她面前,微笑着对她说:“少奶奶,米总让过来取一件东西!”
宫华,那个用一枚素戒换到那棵鸽子蛋般大的钻戒的男子,一直都知道他随在米蔚然身边,从大学那会儿开始,就一直跟在他身边,没想到,十年如一日……
邱校长看见站在门口的宫华,忙起身,笑着道:“宫助理,合约改好了吗?我们现在就可以拿去盖章了。”
欧阳锦看着一脸谄笑的邱校长,不知应该说些什么。此时的她,在这间办公室里,倒显得越发地多余,是那样的扎眼,别人谈着生意,而她站在这里算什么……
出于职业操手,欧阳锦还是笑着对站在宫华身边的邱校长说:“邱校长,既然你还有事,那我就先走了,你慢忙!”
不待邱校长回应,欧阳锦便迈步从他们身前越过,快步地走出了办公室,到电梯门口,欧阳锦总算是大大的呼了口气,回头看了一眼那道门,米蔚然,我等了你十年,你终于来了……
十年前,她从医生手里接过那份血液配对检验报告,便直接去火车站买了一张北上的车票。
深夜安静的车厢里,旁边的人都已经熟睡了,在四周陌生的空气中,耳边听着火车滚滚的车轮声,窗外婆娑树影一棵接一棵的往后倒退着……
从初中,高中,大学,合起来在J城有十来年……米蔚然就那样闯进了她的生命里,现在算算,有二十多年了。这些个回忆,每天忘记一点,要忘记多少年呐?
明晃晃的阳光中,仿佛看得见跳动的尘埃颗粒,配合着这清幽的校园,画面本身很美,可是却怎么也藏不住那悲伤的情节。
太阳像团火烧似的,欧阳锦却感觉不到什么温度。
“你的反应很出呼我的意料?”欧阳锦出了电梯,朝门口走去,远远地就看见米蔚然站定在那个门口,像是在等她似的。
“生意不成,情意还在,米先生应该比我更懂这个道理。”看见那个搅黄她生意的人,欧阳锦真的不想用什么好脾性对她。
只不过,珊妮曾说过一句话:要对自己好一点,因为这一辈子不会很久,要对身边的人好一点,因为下辈子不一定遇见……
以前,不觉得这句话是多少的有道理,现在想想,倒还真是……像那么回事!
“呵呵……倒底是成了富氏的领头人,是真不一样了!”米蔚然将手头的那根烟弹了出去,无误地扔进了一旁不远处的垃圾筒。
欧阳锦看着那道抛物线,不禁想到,当初小雪最常做的事情,便是拉扯着她去校蓝球场看米蔚然打比赛,坐在一旁的观众席上她,看到最多的便是他投3分球,一投一个准。如今,扔烟头,都那么有水平……
欧阳锦想到这些,嘴角泛起点苦涩,那些……以后都再也不会有了。
“米先生见笑了,像我这样的人,在G市也只是出来讨生活而已。”眼前的这个男人,欧阳锦真的有些后悔,这些年,她一直都没有看透过她,如今,更加的看不透了。
此刻的他,满脸的无害,彼此的交谈也只是客套,但是他眼里的那些暗涌,她……还真的是看不懂!
“讨生活?”米蔚然笑了笑,接着说:“有我米蔚然在的地方,你应该退避三舍,这是你曾经说过的话!你还说过,如果可以,你宁愿这辈子都不曾遇见过我……”
“够了!”欧阳锦连忙打断了米蔚然继续要往下说的话,那些血淋淋的伤口,这些日子已经揭开了一次又一揭。
难道他非得看着她痛不欲生才罢休吗?当初的她,对那家人真的是恨透了,才会犹豫,才会迟疑!可是,她也想的,只是她也不能选择,因为当她从医生手里拿到那份报告的时候,结果连她都震惊了。
那日医生只告诉她,她怀孕了,至于配对的结果,他们还需要再比对一次,几天之后她去拿结果,报告上写着疑似粒细胞白血病,未分化型。当时的她不太明白是什么意思?后来医生解释给她听,她才知道,原来欧阳锦家的遗传病史,她也有!只不过,她的血癌是在初发期而已,也就是说,她无法给小雪配型……
拿到这个结果的时候,她觉得身上的担子一轻,反倒不再为未来的生活而觉得后怕了。在坐公车回公寓的路上,她就想好了,回家的第一件事情,便是跟米蔚然办理离婚手续,然后离开这里,离这坐城市远远的,去那里都好……只要不在这里就好!
“怎么?欧阳锦,我们才刚刚开始,这样你就觉得不舒服了?”米蔚然的脸上荡起一抹无害的笑,可是眼眸里面的温暖,却可以让别人冻僵……
“米蔚然,我知道!等这一天,我也等了十年了!我知道这只是开始,我原本以为,我已经放下了,原来没有……只是,你要报复对我一个人就好,不要牵扯到太多不相干的人……”
腹部隐隐的传来痛意,一阵比一阵剧烈……欧阳锦手紧紧地气捂着肚子,喃喃地说,醒醒,是她最不愿意涉及到的人,他还那么小,她这辈子,活得够沉重了,不能再让她的儿子经历着她一样的人生!
绝不可以……
“呵呵……这事儿,你说了不算,决定权在我手上!”米蔚然倾身上前,贴着欧阳锦的耳畔,带着蛊惑,说出的话去透着冰冷。
“不可以……”欧阳锦觉得自己有些撑不住了,这个时候,她不能倒下,特别是在这个男人面前,她连忙伸手想要去攀扶着那玻璃门檐,却不想那疼痛已经超过了她所承受的范围,就那样生生的昏倒进米蔚然的身上……
PS:昨天晚上清和2点才睡,有些熬不住了,只能更这么多啦!望亲们体谅一些……今天还挨领导批评了,有些不在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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