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节 深泽鏖兵之空军助战
民国二十八年八月十五日上午十点三十分 深泽
在日军的狂轰滥炸之下，我徐屯防线的表面阵地现在已经支离破碎了，到处横飞的弹片时时吞噬着我军战士们年轻的生命，很多时候我们的战士们甚至被重磅炸弹爆炸所产生的气浪整班整排的卷上天空……
“武旅长，你快回掩体里，这里太危险了！”看到身边个年轻的生命一个个的离开了自己，三分区司令员沙克的心好似被利刃搅动，可是此时他要做的却是把武太行拉回地下指挥所去。
“沙司令员，你看到了吗？是伊尔—16！是我们的飞机！是中国空军！”通过手中这部高倍望远镜武太行终于清楚地看到了这支正在逼近中的飞行编队，伊尔—16那轻盈的机身对于武太行来说并不陌生，要知道北航博物馆里就有好几架，几乎每一个北航的学生都可以在近距离接触这种东西，可是此刻武太行却对这种以前在他看来是一堆的废铁的东西感到无比的亲切。
“武旅长！你没搞错吧？真的是中国空军？”
“没有错，沙司令员，这绝对是我们的空军，伊尔—16是苏联以援助给我们的飞机，这是国民政府的空军！”武太行明显有些激动，要知道自己挨炸可是好辛苦的，这回终于可以好好的出口气了！
“武旅长，你向国民政府要求空中支援了吗？”
“没有啊！我算个屁，一个小旅长，就算我要求了，谁理我啊？”
“那为什么国军会派空军来啊？”
“也许是主席的要求吧！不管了，来了就好，通讯参谋！给我寻找我空军频段，我要和他们长官通话！”
……
日军的航空兵做梦也不会想到中国空军会在这个时候这个地点出现，所以如此巨大的轰炸机群居然没有派战斗机护航（史实，日空军在中国战场上执行轰炸任务很少派战斗机护航）加上正在忙着攻击我地面部队的轰炸机群根本就没有什么队形可言，所以日军在我空军的第一波编队冲击中就被击落了八架飞机，另外还有几架飞机被打得冒出了浓浓的黑烟，直到这个时候日军才发现战场上出现了十几个涂着青天白日标志的小家伙。日本空军毕竟是在中国战场上成长起来的部队，实战经验非常丰富，他们迅速的调整队形，让几架99式轻型轰炸机留下来继续与我军纠缠，其他轰炸机则迅速重新编队后拉升了高度向石门方向逃窜，看到日军轰炸机群已经重新编队，中国空军并没有急于追击，而是把目标放在了被留下断后的几架99式轻型轰炸机身上，没过两分钟除了一架拖着浓烟逃离的日机之外，又有五架99式轻型轰炸机被我军击落，就这样抗战以来冀中战场上最大规模的一次空战就在不到十分钟的时间内结束了，我空军以13：0的战绩大获全胜！
“旅长，找到了！我找到他们的频率了！”通讯参谋高兴的道。
“拿来，我和他们通话！”
“我是暂编第七十八旅旅长武太行，这里的最高指挥官，呼叫空军编队指挥官，请回话！”
“武将军您好！我是空军第四飞行大队大队长郑少愚，奉命率部前来支援！我代表第四大队的全体官兵向正在与日军浴血奋战的八路军全体官兵致敬！”
“郑大队长我代表这里的全体八路军将士们感谢你们的帮助，同时祝贺你们大获全胜！”
“谢谢将军！将军，我们在这里的留空时间不会很长，请指示我军的下一步作战计划！”
“好！郑大队长，你们可以帮助我们拔掉鬼子的重炮阵地吗？”
“应该可以！我们试试，我们没有带航弹，只能碰运气了！”
“好的，多谢！”
“各机注意，目标日军重炮阵地，出发！注意杀伤日军炮兵和弹药堆放地，十五分钟后撤离战场，返回开封。”十几架飞机向着还处在惊愕之中的日军扑去。
此时日军以为在中国战场上已经没有空中威胁所以防空力量并不比中国军队好多少，因此结果并不难预料，在空军部队的打击下日军第三十五师团借调给110师团的野战炮兵第三十六联队的十二门一百毫米炮被连同附近堆积如山的弹药一起送上了天！另外日军储备在后方没有任何防护设施的弹药也被我空军摧毁了将近六成。
“武旅长，简直太痛快了，鬼子欺负咱们没有远程炮火一直用他的那个重炮大队来压制我们，这下我倒要看看他拿什么来炸我们？”看到远处弹药爆炸所产生的蘑菇云，沙克几乎高兴得要跳起来了。
“这下好了，我们前线的部队也会少些压力，参谋，给我接空军。”武太行一直到这个时候还有种云里雾里的感觉。
“非常感谢郑大队长和空军的弟兄们。”
“武旅长，你客气了，由于燃油的限制我们马上就要返航了，至于下一步该做什么统帅部会给你电报的。”
“好的，谢谢！再见！”
“是！武旅长，我们很快就会再见的！”
“马上再见？”武太行搞不懂了，主席究竟给了最高当局什么好处啊？
“旅长，这是中央用保密频段发来的急电。”一个通讯参谋拿着一份电报跑了过来。
“急电？念吧！”武太行奇怪，自己这边已经开大这么久了，中央这个时候会有什么事情？
“援兵自调，速修战地机场！”
“完了？”
“完了！”
“拿来我看看！”说着武太行一把抢过了电报。
“援兵自调，速修战地机场！看来主席对咱们还是很关心啊，这回中央一定用了很大的代价才换来了最高当局派空军助战啊！”
“是啊，刚才我真的担心撑不住了。”沙克司令员此时也很是松了口气。
“参谋！马上让留守的王政委组织部队和当地老百姓抢修一条可供飞机起降的机场！”武太行也不想去想中央使用什么代价让最高当局派空军来助战的了，现在修战地机场可是刻不容缓的事情。
“武旅长，不用修了，这深泽有现成的战地机场！”
“现成的？沙司令，你不是开我的玩笑吧？”武太行心想就是自己的那个时空里也不会把机场建在这样的一座小县城里，何况是现在。
“是的，你还记得我们操练的那个大操场吗？”
“记得，怎么？”
“那就是个军用机场，当年中原大战的时候奉军的空军就在那里起降过。”
“是嘛？太好了！沙司令员，你马上通知王政委清理那里，配备必要的通讯手段很人员，准备迎接空军到来。”
延安 杨家岭
“主席啊，恩来刚刚来的电报说重庆那位说愿意派一个大队的战机到深泽地区去帮助小太行他们，你看这究竟是什么意思？”
“稼祥啊，说实话，我也有些糊涂了，现在重庆每天被日军飞机轰炸的时候也没见他把自己的宝贝空军拿出来，这回怎么大方了？”
“是啊，情报部门的情报说重庆方面对派战机助战最积极的就是他了，他究竟是为了什么呢？”
“稼祥啊，一时半会儿的你我也弄不清楚，不过他们可是解了小太行的燃眉之急了。”
“主席，也许这就是运气吧。”
“是啊……”
重庆 最高军事委员会
“委座，空军传来消息，我们派出的战机以13：0的战绩完胜日军啊。”戴笠虽然也不知道为什么最近最高当局对这个武太行如此呵护，可是空军一次性击落十三架日军飞机却是一个非常鼓舞人心的消息！
“很好，很好，大快人心啊，雨农啊，武太行没有说他们那里是否具备飞机起降的条件吗？”
“武太行回电感激委座在此种情况下派出飞机助战，他还表示一定要为国家为民族流尽最后一滴血，他们那里已经抢修了一座军用机场，我们的飞机随时可以进驻。”
“好吧，算这个武太行有点良心，你让郑大队长他们今夜就进驻深泽，同时让空军动用所有的运力趁夜幕抢运油料和弹药，以供我空军使用，另外命令汤恩伯向日军发动试探性的进攻，规模不得小于五个师，我军仍在冀中及附近区域坚持的部队必须主动与武太行部联系，在此役结束之前无条件的服从武太行的指挥！”
“委座，这不好吧？”坐在旁边一直没有说话的何应钦终于沉不住气了。
“不要再说了！执行命令把！”最高当局最讨厌的就是有人质疑自己的命令了，尽管此时他自己也很质疑自己的命令。
“是，委座，那我们出去了。”何应钦此时已经后悔得肠子都青了，什么不好做，怎么顶撞起最高当局了，于是赶紧拉着戴笠开溜。
“你们是不知道我的苦衷啊，武太行啊，武太行，但愿你不要辜负我的一片好意。”看到，戴笠他们已经出去了，最高当局不由得自言自语起来。
“达令，你后悔了？”
“夫人，你怎么还在这里，你看我这脑子，是我让你避到旁边的房间里去的，我怎么给忘了，看来我真的老了。”最高当局显然是忘记了自己的夫人从刚才开始就一直没有离开这里。
“达令，我知道我擅自调动空军是不对的，可是我也没有办法啊！”
“夫人，你不要自责了，既然帮了，我们就帮到底！”
“达令，可令伟毕竟不是你和我生的。”
“夫人，什么都不要说了，你是我夫人。”最高当局说着用双臂紧紧地拥住自己这位美丽的夫人。
“达令，你真好！”
深泽前线 独立第八混成旅团指挥部
“阁下，支那人真的太可恶了，他们这是在践踏《日内瓦公约》。”武田正夫此时可是怒不可遏，刚才中国空军空袭的时候正好击中了野战医院附近的一个小型的油料仓库，上百桶汽油一下子就炸开了，汽油燃烧所产生的大火迅速覆盖了野战医院，野战医院里的几百名重伤员和几百名医护人员一个都没有生还，全被活活的烧死了。
“武田君，你不要动怒了，我也很气愤！但你我是军人，是军官！这个时候我们更要冷静！”
“阁下。我们的重炮没有了，弹药也所剩无几了，部队的士气也受到了极大的打击，在明天早上之前我们不可能再发动进攻了，难道您就不着急？”
“武田君，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你着急也没有用，我已经让运输队加紧运输了，师团长阁下又给我们补充了三个大队的步兵，估计明天中午就会到位，至于空军也紧急从北平和运城抽调了二十四架战斗机来石门进行防空。”
“阁下，看来支那空军还是很活跃嘛？”
“空军方面对这一情况也很重视，支那空军突然出现之外一直驻守在河南的汤恩伯所部也有了不安分的动作，这不能不让我们重新考虑我们的这次战斗。”
“阁下的意思是说支那人可能发动大规模的反攻？”
“不是没有这个可能武田君，就算不是大规模的攻势行动我们目前的处境也很不妙啊。”
“阁下清讲。”
“武田君，你知道这次我们这一路是担任主攻的，可是你却不知道有多少部队正在为配合你我的行动承担着更大的压力！你知道吗，八路军的孟庆山、孙毅所部五个团近八千人已经主动放弃了高阳地区正在全力向深泽运动，就在今天他们已经控制了博野地区，估计最迟在后天他们就会摆脱我军的追击与坚守在沱河驿的八路军部队会师，到了那个时候挡在沙河和沱河驿之间的我军部队可以坚持多久就只有天知道了。另外敌冀中二分区的于权伸部的三个团还有马本斋部的全部兵力也都在向深泽地区强行推进之中，沿线皇军和皇协军的损失是非常巨大的，还有就是就在几个小时之前平汉铁路沿线的中国部队几乎已经疯了，他们好不管是八路军还是中央军都对我们的运输线展开了大的破袭行动，交通在半个月之内是不会恢复的！”
“阁下，我错了！”
“武田君，你出去组织部队吧，明天我们还要继续进攻，补给没有上来之前让部队坚持一下吧。”
“哈伊！阁下！”
民国二十八年八月十五日夜八点三十分 深泽军用机场
在巨大的篝火和火把阵的指引下，第四大队的十五架伊尔—16战斗机缓缓地降落在刚刚清理出来的战地机场上。在将主跑道让出来供后边降落的运输机起降后，十五名飞行员在机场上整齐的列队。
“国民革命军空军第四飞行大队大队长郑少愚率所部飞机十五架向武太行将军报道，请指示！”郑少愚大队长向主动迎了上来的武太行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道。
“郑少愚，郑大队长，真想不到你也这么年轻！”看着面前这个胡子都没有几根的年轻人，武太行实在无法将他和抗战时期中国空军的五大王牌联系在一起。
“将军，我已经不年轻了，今年已经26了，说起来还比将军年长几岁呢。”
“好，郑大队长，你要是看得起我，就叫我一声兄弟，成不？郑大哥！”拉关系，套近乎可是武太行的专业项目，这个时候怎么能不用。
“将军，这怎么行啊！”一直在国军空军中服役的郑少愚哪里见过这个啊，双方的身份相差太悬殊了！
“有什么不行的！我说行就行！郑大哥，我给弟兄们准备了吃食，为了防止敌袭我们就在这里吃吧，吃完了你和你的人就到飞机里休息，我会安排对空警戒的，有事情战士们会叫醒你们的。”这时候武太行可是不敢让飞行员离开飞机太远，不然自己还拿什么玩啊。
“谢谢武将军，弟兄们已经习惯了，不过我有个疑问，不知将军可否赐教？”
“请讲，武某一定如实相告！”
“我们降落的时候发现距此不到一千米的地方似乎还有一个军用机场，而且……”
“而且，还停着二十几架飞机是吧？”看到对方为难，武太行就把话接了过来。
“是的，我想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没有听说贵党有自己的空军啊。”
“郑大队长，也不瞒你，哪些是我下午让工匠赶制的假目标，就是为了给你们减轻压力，另外着机场周围我们还修建了近二十个大型坑道，实在不行了你们就把飞机弹药都撤进去，相信只要不被日军的航弹直接命中应该没有设么问题！”
“原来如此，将军真的是心思缜密啊。”听了武太行的解释郑少愚着实的佩服起武太行来了，在这样严峻的形势下居然还能留意到这样的细节，真是不简单！
“郑大队长，我回答了你的疑问，接下来我还有个小小的要求不知道大队长意下如何？”
“将军请讲，军令部有严令在此次战役结束之前我们四大队就划归贵部指挥！”
“我想现在就升空！”武太行泯了一口酒道。
“将军，现在是深夜，我们没有夜战的经验，仅靠仪表很难顺利完成任务。”听到武太行的要求郑少愚明显被这个看似愚蠢的命令给难住了。
“谁说要全部升空了？”
“那将军的意思是？”
“我们一起飞，我们俩双机出击一下，给鬼子长点记性，你说好吗？”
“不行！”还没等郑少愚回话在一边坐培的吕正操不干了。
“吕司令员，别生我们旅长的气，他开玩笑的，他哪里会开飞机。”王德猛忙上来劝解。
“谁说我不行了？这里我是主官，你们都是军人，要知道军人的天职是什么？是服从命令！这是我的命令！”
“武太行同志！你是主官，你要出事了我们怎么向中央交待？部队又怎么办？”一边的王平同志也很不满意武太行的态度。
“都别说了，你们也别担心，我只是想亲自观察一下鬼子的部署，没事的，如果我有事，吕正操同志全面接手指挥！”武太行说罢，也不理众人转身就跳上了离自己最近的一架伊尔—16，熟练的打开了发动机，一看没有办法了，郑少愚也只好硬着头皮和武太行一起组成了一个双机编队。
在夜幕的掩护下两架战鹰呼啸着升上了天穹，向着日军阵地的方向高速飞行，那么在这个注定不平静的深夜里武太行又会做出些什么事情来呢？让我们继续关注《脊梁》第三十六节 深泽鏖兵之战神之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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