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你找殷主任吧,我只是转达主任的意思。”队长面带愠色地说道。
“我才不找殷主任呢!”小宫提着杯子就走。
“等一下!”队长说。
“还有什么指示?”小宫回头问道。
“把车钥匙留下。”队长似乎发觉不妥,又说,“刁书记最近不用车了,我要另派他用。”
“我不留钥匙呢?”亚教所说果然命中,小宫横眉竖眼地说道。
“这不是愿意不愿意留的事,也没有可商量的余地,你必须丢下钥匙!”队长斩钉截铁地说道。
“算你狠!”呼啦一声,小宫将车钥匙扔给队长,拉开门,回头说道,“我去找殷主任讨个说法去。希望你们别后悔!”
“后悔什么?”队长急切地跟上,说,“我们私人间没有任何过节,所产生的矛盾都是为工作,你要分清公与私。”
小宫慢悠悠地回了头,俯视矮他半个头的队长,面露凶光,字字从牙齿缝里蹦出:“车里还有我私人物品,丢了一样,我找你说话!”
“那你带回家啊!”队长说。
冤有头,债有主。小宫没理睬队长的大呼小叫,在其他司机惊诧的目光中大踏步急匆匆地去找殷主任。
烈日偏西,酷暑仍是当头,怒火中烧的小宫走出车队没多远,浑身像个蒸笼,满身热气,大汗淋漓,走近一棵法国梧桐,背靠树干歇息。就在短暂的一分钟里,伴随着清凉渗入皮肤浸润火热的心胸,小宫发热的大脑逐渐清醒了。收缴车钥匙是殷主任的旨意,队长只是执行命令而已,虽然队长没有解释其中的真正原委。他没抱怨队长,找主使者说理的思路是正确的。问题是,如何说理?找殷主任说得通吗?
小宫点了一支香烟,目光在烟雾中迷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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