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下榻的酒店,已经下午四点过钟。
秦晓艺进门左右脚一蹬把鞋甩在了一边,手上的包一扔,也不知道扔到了什么地方,人却舒舒服服地躺在了沙发上,一副疲惫不堪的样子。她两手枕在脑后闭上了眼睛。一天的游玩下来让她确实有点累了,就想美美地睡上一觉。
每次回到酒店,付宏杰会打开音响,让室内充满舒缓、恬静的音乐声,并在音乐声中,倾听着她对一天的所见所闻喋喋不休的赞赏和对明媚风光回味无穷的感叹。她与以前相比,根本是大相径庭,完全变了一个人,变得越来越温柔无比。她脸上,时时会露出女人娇媚、温柔的眼光,会使他感到一种莫名的暖流在血管中慢慢流淌,时时地会情不自禁地在她脸上、额头上、眼睛上留下他炽热的吻。
她躺在沙发上,感觉到他跟着她走进了客厅,然后走到沙发边俯下身子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接着就走了开去。
没有音乐声,没有开酒柜倒饮料、开可乐的声音,他那熟悉的温暖的身子也没有靠过来,贴在她的身边。尽管她没有睁开眼睛,但却感觉得到他在卧室里收拾东西,一会又回到客厅,在一些地方弄出轻微的声音来。
她懒懒地伸了一下身子,然后微微睁开了眼睛:“又有什么举动了是不是,宏杰?”
他没有回答她的话,仍在自个忙自个的,瞧他手上拿着一个旅行箱,这会儿,正把一个在悉尼中国城买的景德镇瓷器寿星像,放进旅行箱里去。
“如果你不作解释,我就回自己的房里去!”她边说边从沙发上坐起来,几下蹬进鞋子,站起来几大步向内室走去。
付宏杰适时地放下手上的东西,几大步抢在她的前面,面对她靠在了房门上,同时两手顺势把她的腰给揽住了,使她整个儿的身子即便贴在了他的胸前。
“嗯!”
她娇羞地看着他,努起了嘴。
他微微一笑,露出戏谑的表情:“对高傲的小姐时时露出一点神秘的气氛,才会收到一种预想不到的效果,这种感觉可以说真是美妙之极!对了,哪位戏剧大师说过,在这种感觉之下,女人会表现出来一种天人般的惟妙惟肖的姿态!是啊,可以说,此时此刻,在我的亲眼目睹之下,确实不无所获大有感慨呢,让我真正感受到了无不为人生莫大享受之精髓!”
她抬起头来,仍然撅起嘴,脸上却泛起了淡淡的红晕,然后突然伸手在他胸上捶打了几下:“哪来的什么戏剧大师,就会胡诌!还不赶紧道来,究竟有什么事情啦?”
付宏杰哈哈大笑:“小姐,快住手啦,我保证有问必答就是。”
她停住手得意地盯着他看,他倒表现出非常顺服的样子。
“我们是不是马上又要出门?”她问。
“正是。”
“已经快黄昏了,还要到哪里去?”
“一个神奇的地方,对你对我都很重要!”
“离这儿有多远?”
“不远,几十分钟的车程。”
她抿起嘴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叹口气,摇摇头,然后突然一下子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软绵绵地靠在了他的身上。
“我说,尊敬的付先生,我能不能求求你呀,什么重要的地方我们明天再去好不好嘛?今天可真的是累死人了!”她撒娇地说,一边在他怀里挤来挤去,“我就知道,我在新加坡就是你的木偶人,你一天就想安排我、摆弄我,心意倒挺不错,是想让我能够尽兴尽情地玩一玩。只是,今天真的是太累了呀,什么地方嘛,明天再去也是可以的。而且,我猜想也不一定是什么急迫的事情,非要赶去赴什么约会什么的,或者有一桌非常丰盛的晚宴在等着我们!”
付宏杰笑了,把她的头扶起来,狡黠地闪了闪眼睛:“我说,晓艺,真的,有时我真从心里对你非常钦佩呢,你的灵感非常与众不同,确实没有人能够比拟!”他一边说一边揽起她的腰,回到沙发上坐了下来,“你说得对,确实正有一桌非常丰盛的晚宴在等着我们呢,不过人不多,也就四、五个人。好吧,晓艺,我都给你说了吧,我是准备带你到一个庄园去,那是我祖上留下来的一个靠海边的一片耶树林的庄园,是我从小在那儿长大的地方。现在那儿只有一个老人的一家在那儿居住,是我的养娘。她知道我每次回来都要到那儿去的,今天已经特地给我们准备了许多我喜欢吃的新加坡的特色菜,不去可是一大憾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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