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术士掏出一张两寸见方的符纸,嘛里嘛里念了一通后,扬手就要将符纸打进钟晶的胸口。
“你在等什么?还不出手??”看来钟旭已经彻底“入戏”了,对着身边的许飞大吼。
“嘘!”许飞示意她不要开口,指指对面,要她继续“看戏”。
回过头,眼前的一幕马上让她狂跳的心放了下来——
“我不想杀你。”
刚刚还在数米开外的许飞不知在何时以何种速度出现在了术士的身后,五根纤长的手指紧紧掐住了他的脖子,平和地说道。
术士慌了手脚,惊恐地大叫:“你你……你怎么做到的?!你放开我,否则我对你不客气!啊?!怎么动不了?!哇哇,烫死我了。”
仿佛中了定身法,术士举着被自己的咒语点燃的符纸,全身上下一动不能动,眼看着火焰将他自己的爪子烧得皮开肉绽。
“但是……你把我惹火了。”许飞的指甲嵌入了他的皮肉,五道殷红的液体顺着术士的脖子流了下来。
“哇,救命啊!我错了,求求你,放过我,我以后再也不敢了!啊!”术士求饶了,
“许飞……不要……不要杀他……”
钟晶气若游丝的声音让许飞犹豫了半秒。
但是,只是半秒的犹豫而已。
喀嚓一声,清脆无比。
术士的头颅被许飞硬生生地拧了下来,鲜血从断裂的脖子里喷涌而出,一溅数尺高,染红了半面墙壁,还有许飞的白大褂。
钟旭的嘴张得老大,半天也合不上。
半晌,她转过头看着若无其事的许飞,吞了吞口水,结结巴巴地问:“你……你真……真的把他……他的头……拧下来了??”
坦白讲,这辈子她说过无数次“你要再敢怎么怎么着,我把你的头拧下来!”一类的话,可是从来只是说说而已。如今看到真的有人把活人的头给拧了下来,久经战阵的钟旭还是目瞪口呆,尤其实施这种粗暴方式的人竟然是许飞这个静若止水,说起话来永远是“风清云淡”的旁观者。
“是。又怎样?”许飞反问,对她的大惊小怪不屑一顾。
“不怎样,我随便问问。”钟旭闭上嘴,清了清嗓子作正常状。如果对方不是伤害钟晶的无良术士,钟旭肯定会送给他“衣冠禽兽”四个大字。虽然这人自作孽,但是这样的死法,未免太过残忍了。好歹他也是自己的同道,这么丢了性命,传出去真是有损所有伏鬼人的脸面。
虽然额头上没有也不可能有冷汗,钟旭还是下意识地伸手擦了擦。然后,继续当她的“旁观者”。
“你别说话,交给我来处理。”
脱掉被人血侵透的白大褂后,许飞一手扶住钟晶,一手握住仍然插在她胸口上的桃木剑。
“忍一忍,可能比较难受。”他看看钟晶,柔声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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