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很快再次来到大街上,东走西转不见玉娇踪影叶根茂急得禁不住又呼叫几声。在一处公园门口俩人停住脚步朝内望一眼,门内不远处树叶扶疏间一个模糊身影在徜徉徘徊,俩人迅速走进公园朝模糊身影徜徉处靠近,拨开几片枝叶发现是一个满脸迷惘的男子。男子听到枝叶响声转头恰巧和月莹目光碰个正着,神情一振下意识朝她这边跨来,叶根茂赶紧拉着月莹转向公园别处。
“你刚才在床上说玉娇是老陆二老婆,大老婆是谁?”
俩人在公园内转了几圈疲惫地坐到一条石凳上休息,月莹忽然想起什么似的一手搭在叶根茂膝盖上望着他双眼。叶根茂一愣想不到月莹突然提出这个问题,喉咙哼哼着竟一时不知怎样回答。和月莹一直生活到现在叶根茂潜意识中仍认为她是老陆大老婆,他以为月莹明知故问拿自己开涮,借着月色看一眼月莹面庞却是一脸迷惑,他哼哈半晌冷不丁蹦出一句:
“大老婆是你呗!”
“妈啊,我还以为老陆包养着大奶二奶呢!原来你,你净瞎想,我又没和他领过结婚证,属,属非法婚姻!”
月莹惊叫着一按叶根茂膝盖“刷---”一下从石凳上站起,突然涨红的脸庞幸亏有夜色掩护未被叶根茂看清。叶根茂闻言惊得也“刷---”一下离开石凳,张臂将月莹搂在怀内连声问“是真的?是真的?”花间小道上走近的一对情侣见俩人搂在一起捂嘴一笑转身逛向别处。月莹被叶根茂搂得透不过气,半晌从他怀前使劲朝后挪下身体抬起脑袋一脸诧异:
“瞧你激动的,什么真的假的?”
“你和老陆没领结婚证,属非法婚姻,是真的吗?”
望着月色映照下月莹天使般脸庞叶根茂再次询问,见月莹肯定地点点脑袋他高兴得猛将月莹紧搂在怀前双脚悬空,原地旋转着高兴不已“嗷,嗷---”狂吼两声,月莹秀发甩舞吓得连声尖叫。叶根茂旋转几圈将月莹放在地上,迎着一轮圆月张开双臂仍抑制不住一腔高兴:
“哈哈,俺俩可以领证了,俺俩可以领证了!”
原来叶根茂一直以为月莹和老陆还是合法夫妻关系,因为自从在坑道将月莹救出后她从未和老陆见面,更谈不上解除婚约,弄得叶根茂每次在健美中心见到老陆内心都很愧疚,有一种霸占人妻的感觉,但月莹坚决不愿回到老陆身边他也没有办法。上次月莹出于误解跳水后警察将俩人送回家中,事后还了解俩人是什么关系住在一起,叶根茂以俩人是热恋中朋友搪塞过去,但经常担心夜长梦多月莹和老陆合法夫妻身份暴露,自己落个第三者插足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现在好了,现在好了!”
叶根茂望着明月又手舞足蹈嚷叫两声,弄得月莹愣愣望着他以为精神失常,上前想掴他两记耳光让他警醒过来,靠到身边欲举手冷不丁又被叶根茂搂在怀内,噼噼啪啪在脸上印上一串长吻。月莹身心一软也难以在他脸上掴掌,心头一热为他对自己的一腔痴情感动不已,先前对他的猜疑嫉妒荡然无存。
“哎呀,我们只管乐,倒忘记玉娇了!”
忽然,叶根茂惊叫一声松开手臂拍着脑门猛地一蹦,浑身发软偎在他怀前的月莹猝不及防,震得后退两步跌坐在石凳上。他上前一把将月莹拉起转身拐上花间小道,月莹似乎沉浸在热吻幸福中一时还未醒转过来,抹下脸上温热感觉朝他腰间狠狠捅了一拳,叶根茂不管她捅击朝小道远处边走边焦急扫视呼叫:
“玉娇,玉娇---,你听到吗,我是叶根茂!”
“她会不会已回家了?”
搜索半晌不见玉娇踪影月莹禁不住提醒一声,叶根茂一愣忽然想到手机中有老陆家中电话号码,赶紧掏出手机拨通。“嘟嘟嘟……”电话长时间响着无人应答,叶根茂沮丧关掉手机的刹那月莹忽然俯到耳边提醒:
“俩人是不是已进入了温柔乡?”
“老夫老妻了,什么温柔乡不温柔乡,你就说睡觉多好!”
叶根茂由于寻觅不到玉娇没好气回了月莹一句,月莹气得伸手欲揪他胳膊肌肉,忽然想到他胳膊上被揪出的一块红斑又缩回手臂。俩人转上大街七兜八转依然不见玉娇,叶根茂禁不住真有些怀疑她已返回家中和老陆双双进入温柔乡,看月莹一直陪在身边疲惫不堪,心生怜爱欲和她一起返回家中,月莹抬手指下前面闪着霓虹灯的一个酒巴下了最后决心:
“到酒巴看看,如果再找不到俺俩回家……”
“进入温柔乡?”
看月莹一脸疲惫叶根茂脱口而出逗她开心,月莹冷不丁猛拧一下他胳膊,疼得叶根茂揉着胳膊迅朝酒巴跑去。冲进酒巴一眼看到玉娇正坐在一个吧台前,捏着的高脚酒杯中半杯猩红色酒液微微晃动,两个不三不四小年轻在吧台对面冲她浪声浪语。叶根茂上前迅将玉娇拉离吧台,转身险些和赶来的月莹相碰。一个服务小姐挡到走道前,叶根茂赶紧掏出钞票结账拉着玉娇走出酒巴。
“放开我,放开我,我喝酒碍你们啥事!”
月莹相帮在玉娇体侧扶她腰肢,玉娇猛推她一把嚷叫着回头朝酒巴张望。原来在弄堂口玉娇听到月莹在墙角暗处对叶根茂不住责骂,猜测俩人肯定是夫妻关系,女方看到叶根茂扶着自己腰肢行走肯定妒火中烧,玉娇欲上前解释担心弄巧成拙火上烧油,略一犹豫转身穿过街道走进另条弄堂。她漫无目的不知到处逛荡了多长时间,望着孤悬在高楼一角的明月想去找图超,忽然想到他晚上竟和老陆一起在酒巴,气得哼一声又立即取消打算,转身一人扎进一个酒巴借酒浇愁。
“你俩是夫妻吧?”
玉娇见月莹不计较推她一记依然满脸笑容,望着月莹脸庞冷不丁蹦出一句。窘得月莹满脸通红一时语塞,在玉娇另一侧扶着她腰肢的叶根茂赶忙连连点头:
“快了,快了!”
“别忘给我吃喜糖!”
玉娇左右看一眼叶根茂和月莹微微一笑,叶根茂见她似乎并未喝醉心头一喜,和月莹扶着她朝自己住所方向加快脚步。未走出多远忽见玉娇脑袋摇晃有些身不己,叶根茂心中一惊知道红酒后劲大,心中一动想将玉娇背在身上加快速度,转眼看一下月莹又立即取消打算。月莹不管自己疲惫将玉娇一条胳膊架在肩上,叶根茂望她微躬身腰吃力模样感动不已。
来到窄小租住房内月莹前跨几步靠到床边,玉娇手臂滑离她肩膀一头趴向床铺。叶根茂上前欲将玉娇整个身体抱到床上,月莹陡生一股力气将他推到一侧,弯腰抱着玉娇双腿朝上一抬,玉娇整个身体趴到床上,须臾竟发出轻微鼾声。叶根茂赶紧将自己平常枕的枕头垫到玉娇头下,转身找来一块抹布将地面擦拭干净,翻出一件粗布衣裳摊在地上倒头躺下,月莹见状将他胳膊猛劲一拉:
“做啥,躺到地上做啥?三人在床上挤挤不就行了!”
俩人争执一番叶根茂“咳咳”两声一脸无奈,只好挨着睡在床铺中间的月莹缓缓躺在床边。
(梨树文学http://www.lishu12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