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众席上掌声如潮,许多男女情不自禁从座位上站起挥舞手臂,仙姑身缠蟒蛇舞出一组眼花缭乱剑法,叶根茂担心她疲劳轻轻一使手势,蟒蛇身躯一松从仙姑身上滑脱朝叶根茂游来。仙姑一个腾挪穿进后台,蹲伏台边的狼犬大黄紧跟窜进,仙姑挥臂将宝剑掷给一个工作人员随口夸赞:
“你们这道具还可以,能蒙糊住人!”
前台叶根茂弯身捧起游到脚边的蟒蛇,手臂一扬将蟒蛇挂到肩上,伸臂拉住大猩猩弯腰要朝观众谢幕。突然,挂在他肩上的蟒蛇一甩尾巴猛朝他身体缠去,叶根茂明显感到身体一阵抽紧。
叶根茂惊诧万分轻拍蛇身让它松动,蟒蛇却扭曲躯体痛苦不堪。“大蟒,大蟒!”叶根茂轻唤绰号盯看蟒蛇双眼,蟒蛇眼含痛苦从叶根茂身上滑脱到地上扭曲翻滚。
“大蟒,大蟒!”
叶根茂这才看到蟒蛇尾巴处流淌着鲜血,地面上染红一片。叶根茂呼叫着蹲身察看蟒蛇伤口,蟒蛇痛苦扭曲翻滚着一时很难看到伤口,台下观众惊诧中纷纷从座位上站起掂脚朝蟒蛇张望。叶根茂不顾鲜血伸手捧起蟒蛇要冲向后台,突然看到蛇身流血处有一模糊物片。伸手拔出一看,原来竟是一块铁片。
“谁,谁用铁片伤蟒蛇?”
叶根茂吼叫着捧抱住蟒蛇朝后台冲去,先前被蟒蛇缠绕的胖子正在后台出入口阴暗处冲前台探头探脑,叶根茂手中蟒蛇一甩尾巴蓦然碰到他手臂,胖子吓得惊叫一声直甩手臂,溅上衣袖的蛇血顺着手臂朝下流淌。他拔腿要朝远处逃去,蟒蛇“呼哧”一下滑脱叶根茂手臂朝他缠去,胖子面如土色使劲蹦跳想甩脱蟒蛇,蟒蛇却绕着他双腿迅速缠上腰身,衣着整洁的衣服迅速被蛇血染红一片。
“黑,黑兄,快救,救救我啊!”
胖子痛苦扭动着身腰哀嚎着朝叶根茂投去求救目光,右手困难地伸进衣袋掏摸什么。摇摆着走进后台的大猩猩挡住叶根茂去路,叶根茂急忙绕过大猩猩朝胖子跨去,痛苦不堪的胖子蓦然从衣袋内掏出一块铁片朝蛇腹划去。叶根茂眼疾手快打脱铁片,捡起一看气得上前一把揪住胖子衣领愤怒异常:
“好哇,原来是你用暗器伤蟒蛇!”
“噗通!”
胖子眼前一晕一头撞上后台边柱,顺着边柱朝地面摊去。蟒蛇失血过度缓缓松动躯体,叶根茂赶忙高声喊叫“兽医”,提着药箱的一个兽医迅速赶来给蟒蛇疗伤。叶根茂情不能已抚摸着蟒蛇身躯,胖子乘隙起身朝门外跑去,叶根茂见状奋身追赶,狼犬大黄“呼---”的一下从叶根茂身边穿过扑向跑出门外的胖子,一口咬住胖子裤脚。仙姑和几个工作人员迅速跟着叶根茂奔出门外,只见胖子摔倒在地,狼犬咬着他裤脚紧紧不放。一个工作人员赶紧拔出麻醉枪指向狼犬,仙姑腾跃上前疾抬手臂将枪管朝上一顶,“砰!”一声枪响子弹从远处树梢上掠过。
“大黄,大黄!”
仙姑担心工作人员再朝狼犬射击,赶忙吆喝着上前将狼犬引开。胖子面色苍白从地上爬起,叶根茂余怒未消上前就要揍打,胖子一转身体钻到带叶根茂进园的那个男子背后。男子赶忙伸臂拦挡气吼吼想从他身边绕过揍打胖子的叶根茂,叶根茂冲动中抬手将男子推得“嘭---”的一下脑壳撞在身后胖子面颊上。胖子疼得眼冒金花直揉面颊,男子竭力在叶根茂面前伸出双臂高声拦挡劝阻:
“不要闹了,他是老板亲自点将来搞马戏团的!得罪老板你兜着走!”
“好哇!我今天就是来算帐的!你们毁约,原来想自己搞马戏团!”
叶根茂怒不可遏抬手将挡着胖子的男子拨开,上前就要揪扭步步后退的胖子。胖子侧眼看到近侧一个工作人员手中有麻醉枪,赶紧从工作人员手中夺过麻醉枪要朝叶根茂射击,站在一侧的仙姑急忙朝叶根茂高喊一声“当心!”叶根茂穿蹦向胖子的刹那一颗子弹从他头顶上方呼啸而过。胖子刚要压低枪管再朝叶根茂射击,叶根茂一拳击上他脑门,胖子仰面倒地一颗子弹险些击中天空一掠而过的鸟雀。
“啊!”
叶根茂一脚踩上胖子握着麻醉枪的右手,倒在地上的胖子惨叫一声麻醉枪脱手落地,叶根茂飞起一脚将麻醉枪踢得从狼犬上方一穿而过落入远处草丛中。胖子吓得俯身朝下四肢撑地朝人群密集处窜逃,叶根茂上前飞起一脚踹得他双臂一软脑袋钻入一人胯下,抓住他露出衣摆的腰带朝后拖拽,暴怒吼声如雷震耳:
“哼,哼,你们竟敢毁约,老子好欺负吗!”
“息怒,息怒!”
胖子翘着臀部刚被叶根茂从别人胯下拖出,叶根茂身后蓦然响起一声甜润悦耳声,先前在观众席和雷导一起观看表演的小姐出现在身后。小姐旁边站着雷导和女明星,雷导还朝不远处仙姑瞟去留意一瞥。叶根茂搓着沾粘蛇血的手掌诧异地看着小姐,带叶根茂进园的男子赶忙向叶根茂介绍:
“嘿嘿嘿,这是我们老板新招聘的秘书!”
“老板秘书?好哇,我正要找老板算帐,走,快带我去找他!”
叶根茂嚷嚷着在外套衣襟上搓抹血红手掌,挥臂将沾上蛇血的外套脱下搭在手臂上,露出短袖汗衫的浓毛双臂异常扎眼。他抬手要拉秘书小姐去寻老板算帐,秘书小姐吓得双手捂面转身就跑,一头撞在身后女明星怀中。雷导伸臂疾将俩人扶住,上前友好地朝叶根茂伸出手臂自我介绍:
“认识一下,我叫雷导!”
“雷导?”
叶根茂拍着脑袋嘀咕中感到这名字有些熟悉,瞪着眼睛盯着雷导上下打量。站在不远处的仙姑扫瞥几眼雷导,突然走到叶根茂身边贴在他耳边低语几句。叶根茂蓦然一愣抬手责怪地叩着脑门,刚要张臂和雷导拥抱,仙姑先他一步上前紧握雷导手臂摇晃不已:
“哈哈哈,雷导,赫赫有名的大导演!一身布衣打扮,差些连我这洞察秋毫的仙姑都不认识!”
“嘿嘿嘿,久仰,久仰!一叶蔽目,不识泰山!”
叶根茂这时上前拨开仙姑手臂,双手紧握雷导手臂迭连抱歉。秘书小姐见紧张气氛已经缓和,上前急忙向叶根茂解释老板出差,她代表老板正式邀请他加入新组建的马戏团。叶根茂闻言蓦然从雷导手中抽离手臂,陡生怒色抬臂朝秘书小姐衣襟抓去,刚一触碰到小姐衣前一粒纽扣又陡一愣怔缩回手臂怒言相向:
“我以前马戏团老板娘现在落难,我是落井下石之人吗?虽然昔日他们待我不好,但我决不乘人之危!”
“哈哈哈,不要发怒,不要发怒!走,走,找个清静地方叙盗谈叙谈!”
雷导见围观的男女越来越多,急忙劝说着拉起叶根茂手臂朝园内一个酒楼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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