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雯丽在一早晨的工作中都显得心神不宁,左右眼皮交互着跳动。这种心惊肉跳的感觉非常不好,作为一个战士、一个女战士,女人所特有的直觉不止一次在战场上救了她的命。
可即使是这样,费雯丽还是不知道这种毫无根据的忧虑到底来自什么地方,所以今天她的脾气显得特别的暴躁,已经把好几个书记员给骂得狗血喷头。看着书记员们幽怨又敢怒不敢言的表情,费雯丽更是觉得心烦意乱。
“不干了!”费雯丽把手中的文件狠狠一合,下巴撑在办公室的书桌上来回摆动着脑袋,在上嘴唇和鼻子之间还夹着一只铅笔。
如果现在有人进来看到她的样子,肯定不会认为这个女人是那个一度让凶残暴虐的哈马斯兄弟会噤若寒蝉的血腥玫瑰。这种天真无邪的小女孩神态,即使在烂漫可爱的阿诺尼身上也是不常见的。
“去,把那个那个谁,对!把那个罗宁找来!”无聊了好长一阵之后,费雯丽突然一拍桌子,向着旁边被骂得正在偷偷抹眼泪的书记员发号施令。而命令的内容居然是去找杨晨那个让费雯丽咬牙切齿的大无赖。
书记员听到命令之后,如蒙大赦的快步离开了办公室,离去的身影就好像一只欢快的小鸟。
此时的杨某人正四仰八叉的躺在阿诺尼的房间里呼呼大睡,昨天晚上他和阿诺尼居然折腾到快天亮,阿诺尼因为是灵魂牧师几乎都不用睡觉,可是杨晨已经累得像条狗一样了。四倍攻击力带来的后遗症居然是四倍的体力消耗,所以算上这个额外的消耗,杨晨俨然就像一台打桩机一样不断耕耘了超过八小时。这也算是他体魄强健,不然大病一场都算是轻的,男人的精力,可不是说是用体力就能衡量的。
体力再好也架不住一晚上二十多次。
敲门声很快就到来了,从睡梦中惊醒的杨晨,眯着迷离的双眼拖着疲惫的身子,撞撞跌跌的打开了大门。
可打开门之后,迎接他的却是一声尖叫。这声尖叫直接把杨晨的魂给喊了回来,他这才发现自己浑身上下光溜溜的,什么也没穿。
等他胡乱穿好衣服打开门的时候,杨晨发现门口站着一个穿着军装的女孩,不算很漂亮但是胜在青春逼人而且那几颗小雀斑更是显得俏皮可爱。
“你找错人了吧?”杨晨现在一看到女人就有种腰子疼的感觉,不过他还是挺客气的问着这个自己压根没见过的小姑娘。
“你……你……你好,我是费雯丽大人的书记员,大……大人请你过去。”小姑娘面红耳赤呼吸急促的快速交代完,还没等杨晨同意,就捂着脸飞快的消失在屋子的转角。
这个时间的哨兵岭上到处都是忙碌的居民,阿诺尼住的地方又是要塞的中心地带,所以来来去去的人都会情不自禁的瞄上一眼杨晨这个打着赤膊的健壮男子,而且刚才那个小姑娘跑掉的样子又是那么的引人遐想。
“看什么看?再看眼珠子给抠出来。”杨晨喝骂了一句站在路边变笑边冲他指指点点的小贩,就又把门用力的关上了:“找我?找她奶奶个腿,老子要睡觉。”
杨晨没有搭理费雯丽的召唤,继续倒在床上闷头大睡。至于阿诺尼,她一早上就红光满面的出门了,至于干什么,杨晨也没问。反正她来来回回就是那几件屁事,杨晨压根就没心思去管。
等大概快到午饭时间的时候,阿诺尼才蹦蹦跳跳的从外面跑了进来,手上拿着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里面包括给杨晨带的午饭。
“我说,你怎么一点都不觉得累?昨晚上你嗓子都喊哑了。”杨晨的话让阿诺尼的脸蛋红得烫手。不过她也并没有回答杨晨的问题,只是把午饭放在桌子上之后清了清嗓子:“姐姐在发脾气,你别去惹她。”
杨晨这才记起来上午自己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费雯丽好像是让一个小姑娘过来找他,不过至于是什么事,杨晨还没来得及问。
“你姐姐是发春想男人了是吧?”杨晨吃饭的声音大得就像是狗抢槽,不过阿诺尼没觉得这有什么不对,只是捏着杨晨的耳朵:“不许这么说姐姐,你过去一点,我睡午觉。”
在杨晨给阿诺尼让开了半个屁股的位置之后,阿诺尼旁若无人的脱得只剩下内衣,钻进了还带着杨晨体温暖烘烘的被窝,只露出头上两个晶莹剔透的小角和一小段尾巴尖在外面。而且没几分钟就进入了梦乡,尾巴还不断的轻拍着床面,看样子好像是在做梦。
“真是个孩子。”杨晨把阿诺尼的尾巴也塞进了被窝,顺手摸了一下她的屁股。干完包括吃饭洗漱这一系列的事情之后,杨晨看着外面明媚的阳光顿时觉得身上一阵不自在。
走了几分钟的神之后,杨晨一拍大腿:“得找个人打一架去。”
杨晨在这发呆的几分钟里终于找到了自己浑身不自在的根源,原本他每天都要例行出操和训练,这猛地一到这个世界。操不用出了射击不用练习了不说,就连找个喝酒打架的人都没有,这让杨晨着实皮痒的很。
当踹开费雯丽办公室的大门之后,杨晨一屁股坐在了阿诺尼的位置上,敲着桌子问正在洗脸的高级女军官:“你上午找我干什么?”
费雯丽安静的擦完脸,拉着毛毯往藤椅上一躺,懒懒的说:“你滚吧,你没用了。”
她的语气不但极不客气,还充斥着一股莫名其妙的火药味。杨晨嘿嘿一乐,撕下一张白纸折成小飞机的样子朝费雯丽飞了过去:“你当我是婊子呢?让我来就来,让我走就走。”
“不走?不走就我打一架。”费雯丽噌的一声从藤椅上站了起来,穿着靴子直接踩在了杨晨的大腿上。
杨晨弹掉了她的脚,顺手在费雯丽的屁股上捏了一把:“还想被脱次裤子是吧?”
“是男人跟我来!”费雯丽咬着牙,强忍着杨晨捏她屁股的愤怒,拿起了挂在墙上训练用的木剑,转身离开办公室。
杨晨用费雯丽椅子后背的漂亮披风擦了擦还泛着油星的嘴,站起身伸了个懒腰:“你这是自寻死路。”
哨兵岭的校场外面围着不少看热闹的男女老少,大部分是士兵。他们交头接耳的讨论着场上的一男一女两个人。
有人说费雯丽长官是一个同性恋,她一直喜欢着可爱的阿诺尼,所以今天要从阿诺尼男朋友的身边夺回她的占有权。
也有人说,那个肌肉法师其实是霸占阿诺尼的一个恶霸,但是势力很大,费雯丽长官不得不跟他决一死战以拯救自己的妹妹。
更有人说,其实那个男人是费雯丽长官的未婚夫,但是因为阿诺尼太过漂亮,所以移情别恋,最后费雯丽长官因爱生恨,要亲手斩杀这个负心汉。
各种说法层出不穷,但是这都没有影响场上双双摆好攻击架势的杨晨和费雯丽。他们的裁判正是那个瘦弱苍白的法师亚门纳尔,当他知道这个新来法师将挑战费雯丽大人的时候,他自告奋勇要求当裁判,法师是用智慧当武器的战士,所以观看别的法师战斗其实就是一种学习。
“先说好,我赢了怎么办?”杨晨学着李小龙抹了一下鼻子,赤手空拳的摆出了一副截拳道的起手式,乍一看还真有几分小龙哥的味道。
费雯丽把双手练习剑横在自己胸口,冷笑着:“输的一定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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