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晨身上的火焰,已经不再是那种炙热的红色,反而变成了和那团奇怪的漏斗云一样的绿色,一种诡异的看不到火苗的绿色。
而且他的身上多出了一道奇怪的纹身,上面有着复杂的花纹和文字,一直从杨晨的屁股延伸到了他的胸口。花纹很漂亮,但是文字却很古怪,谁不明白它是什么意思,不过阿诺尼却一脸惊恐的看着杨晨身上的奇怪文字。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这样。”阿诺尼喃喃的小声低语,表情看上去充满了恐惧和迷茫:“怎么可能会出现这种东西!”
杨晨从休玛手里接过了一条裤子,旁若无人的穿上之后,把阿诺尼从地上抱了起来,摸着她的小脸:“怎么了?这东西有什么不对劲?那玩意费那么大劲就为给我一个纹身?”
他现在彻底的糊涂了,刚才那个阵势居然只是为了给他身上纹上这种奇怪的东西,难怪刚才杨晨感觉像被针扎一样,从前到后被纹了一大摊东西,不疼那肯定是说不过去的。
“这看上去像……像是一个魔法阵。”亚门纳尔拿出纸笔临摹起杨晨身上的纹身,并且一脸惊艳:“这么细致的魔法阵,我第一次看见。”
“这是始祖恶魔的灵魂道标。”阿诺尼深呼吸了一口,脸色苍白的抚摸着杨晨身上的纹身:“艾瑞达人的记载里,在数万年前有一部分艾瑞达人因为其中一个堕落造物者的引诱,而变成了始祖恶魔。”
阿诺尼说完之后,又扬起手打断了刚要发问的亚门纳尔和杨晨:“数万年的时间里,艾瑞达人为了适应这个世界,不论是体型和语言都开始慢慢变化。也就渐渐变成了和原来完全不同的种族,关于始祖恶魔的。”
“那为什么要给他下道标?”亚门纳尔临摹完了魔法阵之后,脱下长袍批在赤身**的杨晨身上:“这不合常理!刚才那些能量足够杀死我们所有人。”
“也许,那些人并不是为了杀谁。”阿诺尼伸出晶莹的小舌头轻舔着杨晨身上的奇怪纹身:“这个道标是个不完全体,如果要知道事情的真相,我想必须要让这个道标完整起来。”
杨晨摸了一下阿诺尼的小犄角:“也就是说,我又碰到未解之谜了?”
“是的……”阿诺尼眼角还含着没擦干净的泪花,把脑袋埋进了杨晨硬邦邦的胸口:“刚才吓死我了。”
杨晨二话没说,捧起阿诺尼的小脸蛋一口啃了下去,在阿诺尼哼哼唧唧喘不过气的时候,杨晨放开了她:“无所谓,虱子多了不痒,债多了不愁。操心那个有的没的,还不如想着早点生孩子呢。”
经过刚才那么一闹,杨晨又一次成了周围人的焦点,他本身就是凭空出现而且几乎对这个世界一无所知,再加上现在他身上的那道不完整的道标。让费雯丽等人,更是对杨晨这个没有任何礼貌和素质的野蛮人好奇了起来。
他是法师?感谢圣光,他要是法师,这个世界上所有战士都去死了算了。费雯丽边听阿诺尼娓娓道来边脚踢着石子愣愣出神。
“可为什么他身上的火焰会变成这个颜色?”费雯丽忍了半天,终于把自己的疑问问了出来,并补充了一句:“没原来漂亮了。”
阿诺尼指着杨晨胸口的纹身:“这个道标的后遗症,巨大的能量替换了他本身的能量。”
“更粗暴更狂野。”亚门纳尔一脸严肃的补充解释:“比起原来的火焰,好坏参半。”
杨晨摇摇头,用长袍把自己身上的敏感点遮掩了起来,刚才在那道绿色雷电霹下的同时,他身上的衣服统统化作飞灰,刚开始他没什么感觉,可撤去了火焰的包裹之后,他才发现周围有几十双眼睛在盯着他。
“别研究我了,行么?我一切正常!”杨晨愤愤不平的站起身,用力一拍费雯丽的屁股:“你的事还干不干了?”
被杨晨这么一提醒,费雯丽才想起自己留在这里的目的,她一拍脑门。朝身后的那些看热闹的士兵挥了挥手,随后领着人闹哄哄的就散了。
看到人都走了之后,坐在地上的杨晨站起身,指着自己胸口上的纹身:“这东西到底是干什么的?道标是什么?”
“简单说,就是一个复合型的魔法阵,等能量足够的时候,就会打开一扇门。门后面是什么,谁也不知道。”一直没有说话的独眼休玛突然在夜色中显现出了自己的身型,一脸愁云的拍着杨晨的肩膀:“你好自为知。”
说完,他打了一个呼哨,巨大的拍打翅膀的声音由远至近的传了过来,接着就看见那只长得四不像的狮鹫停在了休玛的面前:“我会向上面汇报,你很快就能成焦点了。对了,我的宝贝狮鹫叫皮特,它很喜欢你。”
杨晨笑着摸了摸狮鹫的鬃毛,抬头看着已经坐上狮鹫的休玛:“那我们回头见。”
休玛的离开,让杨晨感觉整个哨兵岭一瞬间变成了一座空城,原本热闹的酒吧和民居都变得漆黑一片,荒原的风击打在高高的哨塔上,发出呜呜的鸣叫声,远处时不时传来费雯丽发号施令的声音,而杨晨刚开始所在的房间,已经在熊熊烈火中坍塌了下去,冒着浓烟的木头上时不时传来噼啪的响声,而这声音更是让原本喧哗的哨兵岭,平添了几分萧条的味道。
“希望不要历史重演。”亚门纳尔叹了口气,拍了拍杨晨的肩膀,背上了大包小包的家什,亦步亦趋的走向费雯丽发出声音的地方,今天他的火球术可是主角。
“什么历史?”杨晨在人走之后,因为实在忍受不住另外一个男人的味道,他迅速的脱了个精光,从阿诺尼的包裹里掏出一套新衣服穿在身上:“怎么一个两个都是这德行?”
阿诺尼笑着摸了摸杨晨已经长出硬胡茬子的下巴:“是关于一万年前的那段历史。在回去之后我会慢慢跟你说的。”
失而复得的喜悦显然让阿诺尼有些失态,她的眼睛有些红肿,但是脸上却挂着让人难以捉摸的微笑。而杨晨却因为短短几天,就遭受了连番的剧痛折磨而显得有些憔悴,摆在他面前的事情愈发的扑朔迷离,这更让他觉得自己太过无知。
“走一步看一步吧。”杨晨也不是什么忧国忧民的人,他在想不通的时候很迅速的拐了个弯,没让自己往死胡同里钻,反而摆出一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光棍相:“我先去烧房子了。”
烧房子这种事对杨晨来说,那简直就是易如反掌,他发现自己对身上那个奇怪的火焰的控制力,在被雷劈了之后,明显要强了许多。他现在可以随意让自己的身体任何部分着火,也可以选择让这火有没有伤害性。至于亚门纳尔说这火更狂躁,杨晨一点都没感觉出来。
“这个比那个好使,好玩!”杨晨在烧房子的同时,还在不停的试验着身上的火焰能力,原来那种火基本上算是一种发出去就收不回来的炸弹,而现在这个绿色的火焰俨然就是可以控制的导弹。
玩心大起的杨晨一边不断让火焰吞噬着哨兵岭上的建筑,还一边控制着绿色的火焰在另外一只手心上幻化出各种东西,从兔子羊马老虎到阿诺尼的**和费雯丽的屁股,反正他脑子想到的,在他手上都能体现出来。
阿诺尼一直静静的跟在他身后,眼神也一直盯在杨晨的身上,当看到杨晨像个小孩子一样在闹腾的时候,阿诺尼露出极温柔的笑容,感觉上就好像阿诺尼正在陪孩子到公园玩沙子的小少妇一样。
杨晨烧房子的速度超过了费雯丽那整整一队人,原本预计要三五个小时才能把哨兵岭彻底点燃,可是在有了杨晨这个变数下,不到半个小时,哨兵岭就变成了一座伫立在山丘之上的熔炉。
熊熊的火光直冲天际,高大的木质围墙现在变成了最好燃烧材料,墙里的建筑纷纷倒塌,发出垂死挣扎般的哀鸣。滚滚的浓烟遮蔽的月亮的光芒,让明亮的月光都好像被蒙上了一层厚厚的磨砂玻璃罩。
费雯丽站在哨兵岭正熊熊燃烧的大门面前泣不成声,几年的苦心经营,在短短半个小时里就化为了一滩火光。让这个在任何时候都比普通男人要好强的女指挥官露出了包裹在坚硬外壳下的嫩肉。
“别哭了。”杨晨拍了一下费雯丽的脑袋,可是没想到费雯丽直接扑进了他的怀里,抱着他哭得更凄惨,眼泪把杨晨刚换的衣服都打湿了一大块,凌乱的金色头发贴在她的额头上。这让杨晨第一次把这个硬汉老娘们当成了一个十成十的女孩。
阿诺尼轻抚着哭到打嗝的费雯丽,别人可能不知道,但是一直以来都在费雯丽身边的阿诺尼,却是最明白不过自己姐姐到底在这个地方花费了多少心血。
多年的心血猛然间付之一炬,任谁都不可能平淡处之,更何况费雯丽在过了这个冬天之后,才算是真正的二十岁。
“差不多了。”杨晨把费雯丽从身上扳起来,用袖子擦了擦她脸上的泪水:“走了,等哥当了皇帝,封你当大元帅。”
破涕为笑的费雯丽冲着杨晨的屁股就是一脚:“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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